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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趴回去装睡的时候犹豫了一下, 转身走进了卫生间, 然后把浴缸里放满了热水。 脱了衣服坐在里面就被温热的湿润包裹住了, 每寸被过度使用过的酸软皮rou渐渐得到了舒缓, 他仰头枕在浴缸边缘,发梢浸在了热水里,一张白皙的脸在浴室灯光的映衬下像一尊冷淡的瓷器,眉梢眼角未退的红晕便显得格外鲜艳。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随着周身疲惫一同散去的还有心里始终高悬不下的石头。 之前他跟着于绎时处处温顺,怕的就是于绎一朝腻烦后将他踢开,那么失去了于家靠山的他在娱乐圈里会活得比之前更艰难,前不久跟了大少后也因为清楚他的冷清性子,所以处处敛言慎行,甘愿戴上项圈讨他的欢心。 于家两兄弟模样相同,性情却截然不同,他为了谋求于家的庇护所以才花费心思努力顺两兄弟的意,原本只是希望就算他们有了新欢也能善待自己这个旧人,可没想到居然意外的听到了这样诧异的事情。 两个人都喜欢自己,他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头疼,要是兄弟两人因为他生出了嫌隙的话,那么最后倒霉的肯定还是他。 房间外渐渐升起的日光愈加明烈,浴室的灯光便没有那么刺眼,江扉仰头盯着天花板上干净的灯盘,脑海里千念百转,面上却丝毫不显。 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于络看到他泡在浴缸里的安静模样后脚步顿了顿,然后走近蹲在浴缸边,用手背贴了贴他被热气熏得微微泛红的脸,声音很温和。 “怎么不在床上多睡一会儿?” 知道了对方喜欢自己其实就是将对方的软肋握在了自己手里,江扉不免流露出了些许漫不经心的倦懒,低声说。 “身上很不舒服,想先洗个澡。” 于络恩了一声,手从他的头发里穿过去,将枕着冷硬边缘的后颈微微抬起来枕住了自己的手臂,不言不语的举止间满是细致的妥帖。 江扉抬眼望着他,乌黑的眼瞳像是被水浸的湿淋淋的,微微一笑的模样柔顺动人,轻声问。 “大少,我刚才听到门外面好像有喧哗的声音,是你和于少在说话吗?” 于络垂眼凝视着他,面容上的神情依然波澜不惊,可眼眸里的专注已经不自觉摘下了自己满心的疏离。 他的心很小,允许一个人靠近后就会不自觉将其放在了心上。 该说是专情,还是纯情。 “恩,我和于绎在外面说了一会儿话,吵到你了吗?” 江扉微微侧过头靠近了一些,搭在浴缸边缘的手指拨弄着于络的睡衣扣子,又撩开了戳戳他硬实的胸腹,滑过深深浅浅的指甲痕迹的时候好像有些不好意思的要缩回来。 于络却覆住他的手又按了回来,看他害羞般仓促垂下的目光和脸上泛着的浅红,只觉得心里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一下似的,整颗心都霎时软了下来。 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酸酸甜甜的,令人不知所措又无端欣喜。 原来在意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吗。 于络忍不住低头摩挲着他的唇,严谨惯了的性子居然也有些贪恋此刻和江扉在热气氤氲的浴室里闲聊着的温存时刻。 江扉摇了摇头,说。 “没有,我就是隐约听到了一点声音,没听清。” 昨晚他被情绪激烈的于络折腾到很晚,刚才又被于络还未关上门时于绎的怒声吵醒了,这时候在浴缸的热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便又困了,纤长的眼睫垂下来时显得根根分明,低低的声音也含糊了起来。 于络见他不自觉朝自己怀里栽过来,便伸手扶住了他的肩,然后将他的头枕在自己怀里,温声说。 “你累了就睡吧,我帮你清理了会抱你回去的。” 真是够体贴了。 江扉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下,然后就心安理得的自己睡了过去。 尽情的睡了个舒适后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窗外暮色四合,斜斜的日光落进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橙光,江扉掀开被子走下床,身上清清爽爽的,虽然隐秘的地方还酸软不堪,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从衣柜里找了一件睡衣穿上,原本一个人的封闭衣柜已经掺进了他的衣服,虽然是两边分开放的,但这已经足以看出了关系的亲密。 于络和阿绝都不在房间里,应该是下楼去散步了,江扉睡了一整天有些饿了,开门下楼要去吃饭。 走到餐桌坐下准备吃饭的时候,于绎从楼梯上下来了,江扉咽下嘴里的菜,问候的说。 “于少。” 于绎看着他,也朝餐桌上走了过来,然后将他拉起来坐在了自己座位的旁边,命令说。 “吃完饭了把你的东西收拾收拾搬回来。” 江扉怔了怔,迟疑的问。 “那大少那里” 于绎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不快的说。 “怎么,你就想待在哥那里不想回我身边?你可别忘了是谁给的你资源,你该讨好的人又该是谁?” 现在真是不管说什么话都会惹怒他们兄弟俩。 江扉无奈的默默叹了口气,只好说。 “当初是于少救我于水火中,我自然是听于少的。” 这句话让于绎的脸色缓和了些,却也传入了从门口走进来的于络口中,他看着坐在一起的两个人后眸色微暗,走过去坐在了于绎对面,脸色平淡的说。 “于绎,我想过了,既然我们都没办法妥协的话那就让江扉自己选吧。” “让他自己选?” 于绎的脸色微变,他和于络的生活经历不同,于络虽然冷情寡淡,但心里对于感情仍然是保持着尊重与甘愿的态度,与江扉的两次亲密一次是意外一次是失控,眼下他不会再放纵自己做出过分的事情了。 就算江扉不喜欢他,他也会放下耐心来认真的追他。 可是于绎是完全不同的,在上层圈浸润太久的他习惯了被人追捧和讨好,也习惯了看中什么东西直接就拿过来,至于掠取的手段则无需他cao心,多得是为了权势名利主动凑上来的人。 江扉就是其中一个。 他从来没有去征询过对方的意见,因为从一开始的关系双方就是不对等的,他从始至终都是俯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