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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 方明执有些羞赧地说:“我去学的。” 解春潮嘴里的水果差点被惊掉了,他瞪着眼睛说:“学的?去厨师学校学的吗?” 方明执转过头来看解春潮,挺认真地解释道:“我本来就会做饭,后来我知道你胃不太好,就托人找到了一位懂食性的先生。起初我是抱着学药膳的态度去拜师的,但是先生说平常人合理饮食就可以有好身体,与其把希望寄托在药膳上,还不如把食物的味道搭配好,让吃饭的人获得愉快的心情。” 解春潮知道他是为了自己,也知道方明执说得轻描淡写,但像他说的这种人往往是淡泊外物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为了拜师付出了什么代价。 越和方明执接触,解春潮就越能看见那颗被冰封的热心。他知道方明执和那个老怪物不一样,即使方明执不知道怎么表述爱,但其实他在困境中依旧懂得摸索着去为了所爱之人付出,就是难能可贵的。 解春潮往方明执嘴里塞了一块红西柚:“甜不甜?” 方明执的五官都皱了皱,却还是勉为其难地说:“甜。” 解春潮有些惊讶:“难道是酸的吗?”他自己又吃了一块,“挺好吃的呀!” 方明执默默地往锅里又倒了一点醋,等到快起锅的时候,夹了一筷子茄子吹了吹,紧张地递到解春潮嘴边:“你尝尝,味道行不行?” 解春潮咬走了茄子,嘶嘶地吸着气嚼了,朝方明执竖大拇指:“心扬的mama就是会做饭!” 方明执松了一口气,把菜全盛了出来,又去看了看米饭和鸡翅。厨房里飘满了饭菜的香气。 “欸方明执,”解春潮在解云涛那落下了毛病,看见别人做饭就想在旁边碍事:“你说奇怪不奇怪,就你没给我做饭那段时间,我闻见饭味就犯恶心。但是我总不能把小崽儿饿死,就都勉勉强强地吃。可是你做饭,我在旁边待着都没事,你说这个小崽儿怎么回事?不是它爸做的饭它就不让我吃吗?” 方明执听他这么说,很严肃地看过来,样子有点凶:“你总是吃不好饭了吗?” 解春潮噗嗤笑了出来:“不是我说你,您这个抓重点的能力到底是在哪学的?” 方明执也没再避讳旧事,很坦率:“我是这样被训练的,直接抓取自己最关心的内容。” 解春潮听见这么直接的一句告白,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人才啊,你这果然学什么上手都快。” 方明执根本没懂他在说什么,小心地把只装着一半菜的盘子端给他:“你能端吗?” 解春潮鄙夷地看着那半盘菜:“怎么?我在你心目中这么弱不禁风吗?” 方明执又摇头:“没有,论坛上有人告诉过我,春潮不太擅长端东西。”想了想又补充道:“尤其是盘子和碗。” 解春潮乐了,磨着牙:“我要杀了解云涛。你给他钱了吗?” 方明执老老实实地说:“给了。” 解春潮简直不想理他,结果吃了一块鸡翅又忍不住了:“明执,考虑改行当厨子吗?” 方明执替他剃着鸡骨头,把rou一条一条地剥出来放进解春潮碗里:“吃饭的时候别说话了,对胃不好。” 解春潮简直想不通,方明执这种学习能力,从解云涛那学点什么过来不行啊?非要学他当老妈子。 第58章 解春潮在家休息了几天,每天陪着方明执整理和蜘狼相关的数据。 解春潮从技术上帮不上太多忙,只是蜷在一边的沙发里陪着方明执。他知道方明执在做的是一件耗神的事,并不出声打扰他。 方明执整理完了一天的数据,开始向各级发出指令,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像是又变回了那个没血没rou的机器。 沙沙的打字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尤为响亮,解春潮捧着一本书,强忍着没有打断方明执,静静地等他把事情办完。 大约十点多,方明执才把指令发完,他合上电脑,把脸埋在了手心里。 解春潮轻手轻脚地走到他身边,慢慢把他的手从脸上扒下来:“明执,看看我。” 方明执抬起眼睛,里面血红血红的全是血丝,却没什么情感。他冷冷地看着解春潮,仿佛不认识他。 解春潮不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子,手搭在他后背上从上往下捋着:“不怕啊,是我,是春潮。” 方明执听见那个名字,目光中的坚冰就松动了。他慢慢地搂上解春潮的腰,不太舒服似的蹭了蹭,声音小小的:“春潮,后背疼。” 解春潮知道他累了,轻轻拍着他安抚:“我想喝热牛奶了,我们去喝热牛奶吗?” 方明执顺从地站起来,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到了厨房。 解春潮给他俩一人热了一杯牛奶,两个人各自端着自己的杯子到宽大的沙发上坐下。 喝了小半杯牛奶,解春潮找了一部纪录片出来,讲亚马逊热带雨林的。 棕榈树宽大的叶片被雨水打得唰啦唰啦直响,拍摄人员穿过挂着红色果实的藤本植物,枝条划过衣料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纪录片的讲述者声音温和而有磁性,慢吞吞地介绍着一种五彩斑斓的小青蛙。 明明是各种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却有一种抚慰人心的作用。 方明执慢慢地靠在了解春潮肩上,他手里拿着的杯子稍一倾斜,解春潮就手疾眼快地接了过来。 解春潮扶着方明执,让他慢慢躺在了自己腿上。 方明执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拥住了解春潮的腰。 解春潮很轻柔地理了理方明执的头发,把纪录片的声音关掉了。 房间的节律灯已经被调到了最暗,电视里已经开始介绍另一种漂亮的雨林生物。那是一种翡翠色的小鸟,红色的胸口上缀着一弯银白的月牙,身后拖着凤凰一样的长尾羽,屏幕的下方标注着Pharomachrusmoo,像是它的名字。大约是到了**的季节,小精灵一样的,一只雄鸟正在欢快起舞。 解春潮小口小口地抿着牛奶,一杯牛奶还没喝完,方明执就醒了。 方明执撑起身子,眼睛还没全睁开,就开始给解春潮揉腿:“压麻了没有?你怎么不叫我?” 解春潮也不跟他客气:“压麻了,走不了路了。” 方明执懊恼地把解春潮抱到自己腿上,一把给他揉腿一边低声抱怨着:“你怎么也不叫我?压坏了怎么办?” 解春潮把手握成拳,假装有个话筒似的递到方明执嘴边:“采访你一下,方明执先生,你觉得解春潮同志是什么材料做的?玻璃人吗?” 方明执躲开他,还跟自己生闷气。 解春潮看方明执明显是带着点起床气,在他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抱我去洗澡,我就不计较。” 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