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心(5)
半颗心(5)
脸颊紧贴他后背,制服的味道,风尘仆仆的味道,和几天前不同。万籁俱静的夜晚,好安静,能听见自己紧张到急促起来的呼吸。因为太安静,紧张无处遁形。做了一件无可救药的事。感觉她真是无可救药。忍不住摩擦他的制服,双颊发烫,五条转过身,他的手冰冷,落在她发间。他的动作缓慢、克制,真绘的眼睛闭上又睁开,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灰暗阴影。 “不要走。”真绘执拗。他就像在默许她说一些话、做一些事,这一次连推开的动作也没有,但绝不会再进一步,如果她不主动起来,怀疑他们能僵持半小时。 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五条老师,不是被动的性格。 感觉到他在注视她,他的目光总是一种没什么重量的东西,隔着一层阻碍,非常有距离感。他居高临下、俯视她,他们之间向来如此,以这样的角度,这样的身份。抓住他就像要把他从很高的位置拖下来,伊藤真绘心知肚明,这种做法接近卑劣了——拽住他,破坏他的平静,靠近他。 可真的靠近他了吗? 让五条悟生气是不简单的事。 他们的距离这么近,是拥抱的距离,真绘想从他的脸上找出其他的表情,但五条仅仅保持着叹气后的冷静。不由胆怯。真绘跪坐,摸他的手,五条避开她,几乎面无表情。真绘张了张嘴,拽住他制服,想埋进他领口,衣领间,因为靠近脖子,再次发散甜腻的香味,他吃了什么?好像是,巧克力的味道。不是黑巧克力,加了很多的牛奶和奶油吧,那股甜腻感让人晕乎乎的。这种味道,把他和大部分男性都区分开了。他身上没有脏兮兮的烟酒味、清晰直观的异性的味道。比如运动后,打完篮球后湿漉漉的汗水,夏天的傍晚,曾经经过几个露天篮球场,那些在场地挥汗如雨的男孩们的气味都随着他们的奔跑而漂浮过来,真绘没有记住他们的长相,但记住了这种气味。少年的气味。年长一些的,衣襟总别着香烟的余灰,香烟种类繁多,味道则乏善可陈。在真绘的印象中,男人的气味大多是这两种。 但五条与众不同。她着迷地捕捉这股香味,静默的黑暗酝酿不为人知的隐秘,伊藤真绘跪起来,膝盖垫着被子,依然不能靠近他的脸。 想吻他。 但他是不会为她弯腰的。 “……老师。”真绘说,“未免,沉默的太久了。” 嘴唇贴到他脖子,他的皮肤同样很冷,今晚他从什么地方回来? 五条轻声说:“一定要这样吗?” 接着,她的头发被急促地拉了一下,被迫抬起头,五条箍住她下巴,“有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么?早就忘了吧。” “……” 是什么。 什么意思。 “这个表情。”他的嘴唇像一条直线,“想要什么?” 五条的指腹摁压她的下唇,真绘说不出话,与此同时,他的手指没入进去——没有丝毫阻碍。伸进她口腔,湿滑的舌头立刻条件反射,追逐过来。真绘瞪大双眼,他手指很冷,没有任何味道,拨弄几下她的舌头,就往口腔深处摸索。 唔、有点难受。 口水忍不住要流下来。 他竟然面无表情做这种事,但这是什么意思?好像在衡量她口腔有多深一样……伊藤真绘面红耳赤。 他扯了扯她舌头,真绘急促喘着,他指间一片晶莹。五条捏住她脖子,真绘忽然发现,半边身体接近赤裸,睡裙布料很少,很暴露,是吊带衫,睡得乱七八糟。 相当于在他面前半裸。天知道他看了多久。 但他根本不看她身体,他看咒灵时的目光比看她更专注、更用心。真绘把手叠在他的手上,去尝试抱他,五条拽住她的肩膀,真绘感到痛,但还能忍受,明显他在手下留情,他手心的温度开始变热,身体内发出吱嘎作响的声音。下腹部开始变热。这是种什么感觉,难以形容,此刻伊藤真绘并不能明白,太陌生了,没有性经验的少女不可能理解它。 只是感到奇怪。 肚子下面,热丝丝的。 真绘的胸乳蹭着他的制服,越摩擦,越感到奇怪、难受。有一瞬间,羞耻都抛之脑后了。只是一个劲往他身上贴,五条老师也不避开,除了有点用力地在掐她肩膀,真绘用接近气声的声音说,“下面……请看看吧。”她缩紧手心,“可以吗?” “看哪里?” “里面。” “说清楚。” “您进入过的里面。”她从喉咙挤出软绵绵的声音,“好难受。” 他安静了几秒。 “你是在邀请我吗?” “是那样啊。” 她坦率到过分。 欲望总是件来势汹汹、难以摆布的事。光是摩擦他的制服,听他的声音,就让真绘焦躁。她不喜欢隐瞒心事,藏不住太多心事。年轻的女孩总是有莽撞的勇气,等长大成人,反而变得小心谨慎,没什么真话了。想要什么,就尽可能说出来,五条老师不会反感这样的她。 没有甩掉她。 而且做了难以捉摸的行为。 ……有点暧昧。 真绘的双腿缓缓打开了,就在他面前,半躺在床上,双手撑向身后,睡裙堆在腰间,rufang青涩地胀起,她的乳尖小巧,乳晕扩散开,是正常大小,没有被触碰过,像粉色草莓。白花花的躯体,在深色床单的对照下,更为直观。两腿间,内裤中央湿润成一块浅色的水痕,诚实地……吐露出的水痕。 这样的画面,堪称色情,非常有视觉冲击。 有男人能拒绝吗? 五条目不转睛了一会,喉结滚动,但她看不见。真绘不敢和他对视。她的矛盾之处在于敢做出大胆的举动,却不敢和他对视。 “在考验我啊。”他竟然笑了一下。 “这里……” 真绘仰起头。 五条捏住她的手,摁到胯下。真绘哆嗦了一下。 他已经勃起了,而且很硬。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触动了他。 从来没真正摸过男人的这里,真绘面红耳赤,只听见五条说:“为什么要三番两次让我生气?有没有想过后果?” 她慌乱地摇头。 “啊,不对。”他说,“你想要的就是后果吧。” 那里同样开始变烫。 “自己拿出来,会吧?” “嗯、嗯。” 但是,要怎么做。 慌乱地解皮带,这个显眼的LOGO很眼熟,在银座看见过品牌专卖店。好像是……真绘思维发散,太紧张时无论做什么都显得笨拙。解不开。五条控制她的手,啪嗒一声,那东西释放出来,打在她手心。 狠狠咽了下口水。 不是没看见过,限制级电影,工口漫画。限制级电影中距离会拉的比较远,偶尔展示的近景镜头,大多不太美观。漫画则并不如何写实,大同小异,看不出区别。这么近距离,这么直观看到男人的性器官,实在感到震撼。 快贴到她的脸了。有点窒息。 并不是非常夸张的样子,一只手勉强能抓住,不是很烫,也许她手心的温度太高,湿漉漉的汗水,轻而易举就能弄湿他。房间光线昏黑,看上去很好看,很美观,不太可怕。感到费解的是这个东西是怎样进入她的身体,那个狭窄的xiaoxue真的能容纳他么? 这么一想,下身又吐出一包水渍。 完全控制不了。 五条老师为什么连这个地方都长得…… “你还要发呆多久啊?”他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握住,然后上下动。” 听起来完全就是命令。 但为什么好兴奋。 真绘的神智已经不太清晰了,他这样说话和平常的他完全不像,带有很强的迷惑性。她胡乱点头,青涩、不熟练地taonong起来,手心分泌的汗水越来越多,泛滥成灾,不需要任何的润滑,让他就像浸泡在黏腻的液体里。 伊藤真绘的动作非常轻柔,她不会做这件事,从来没做过,握着男人的yinjing为他手yin,真是难以想象。可这件事情真实发生了,不是做梦,她口干舌燥,不断咽口水,喉咙和口水摩擦的响声黏黏糊糊。 指腹揉了揉前端的位置,五条老师的呼吸变重了。他从一开始就很硬,现在则变得很湿,好多水,几乎握不住,她情不自禁问:“老师……有什么感觉?” “太滑了。” “嗯……?” “稍微,重一点吧。”他低着头,“用力一点。” “这样吗?” 真绘不得章法撸动着,太青涩了,手也在发抖,即使会说大胆的话,做出格的行为,真枪实弹做起来,依然是小女孩。 但他现在有耐心。 他的耐心前所未有的好。 很不可思议,他完全可以把她打发掉,没有一定要配合她的理由。 “我说,你是有受虐倾向吗?”他只是问。 伊藤真绘的眼中充斥茫然。 “为什么这么说?” 她在下一秒被推到床上,惊乱叫了声,小腿被捏住,穿戴整齐、戴着眼罩的男人俯下身,单膝压在床上,压迫感铺天盖地。 “像这样。”他说,“你想要这样对吧。” “不,等等……” 腿已经被拉开了。 她被摆成一个适合侵犯的样子——不如说,没有丝毫反抗的样子。五条就在床边,这一次,是在她自己的床上,充满她的气味,枕头边甚至有一个少女心十足的玩偶,她惊乱的面孔,潮湿的眼神,渴望的嘴唇,这些要素叠加,都在刺激感官。 所以,他是为什么要配合她呢? yinjing抵在她下体处。xue口泥泞不堪,五条没有碰她,他是等不及了吗?真绘深深喘着,他随便摩擦了几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guitou已经插进去,没什么特别的阻碍,因为够湿,够滑,几乎是迫不及待含住他,下xue就像蜜桃一样,插入她就像插入一只甜蜜的桃子。 真绘的身体在发红。 五条箍住她膝盖,没入一半。 真绘急促地“啊”了声。 好、好胀。 不那么疼了,但被强行打开,进入,还是很勉强。他们之间没有前戏,五条似乎也不想做前戏,不知道他是不想,还是不愿意,或者忘了。可能是前者。忘了绝对是不太可能的。她青涩的身体足够敏感,连触碰都不需要,光看着他,听着他的声音,替他摸两下就流了一大堆的水,内裤湿了,刚刚脱下来的时候拉扯出暧昧的黏液,被随手扔在床尾。因为流的水太多,准备的如此充分,已经能够接受yinjing的进入了。 真绘的双腿颤抖,害怕似的,缩了一下。 可他也不想给她太多适应的时间。 五条直接挺进去,真绘的腰瞬间软了,一口气憋在胸口,甚至不敢呼吸。这样直接进来还是太快了,快的吓人,只感到顶在了最深处的位置,那个地方,好像是胞宫口。疼痛和极其饱胀的感觉相继而来,窄小的yindao一下子被打开,五条的动作不粗暴,但完全称不上温和,真绘猜测这可能是他克制下的动作,如果他真要对自己不客气,恐怕就没有这么慢吞吞了。 “五条老师,”她软在床上,“我……” 他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guntang又用力地抽送几下。 这种感觉……真绘的双眼涣散。她的嘴半张着,头晕目眩。 亲眼见过的东西,已经插到了身体里,已经对他的尺寸有了直观的丈量,内xue完全撑开,一寸寸碾平,这几下并不很重,但对她而言足够可怕。 既疼,又胀,还有诡异的舒服。 这是什么。 所有的感官都朝下身汇聚而去。 仅仅是开始。 伊藤真绘想抓住什么,没有着力点,随便什么,这是她没有安全感时的习惯动作。五条捏住她胳膊,摁在了身体的一侧。 “不要动了。”他说,“我已经很收敛了。” “什么……” “老实说,即使是这种情况,我也不太想弄疼你呢。”他的嘴唇开合,嗓音很沉,“别动了,知道了吗?” 真绘害怕地点头。 无法分辨他在说什么,他是什么意思。 脑子已经坏掉了,全部分配给下身的感官,所有的知觉、意识,乱作一团。大脑一片混沌,yindao泛滥成灾——五条已经动起来了,他几乎站着,让真绘腰部以下悬空,两条腿全靠他掌控,从进入房间起,他的位置就没有发生改变,这个姿势对生涩的少女而言堪称恐怖,太有挑战性,他很浅、很慢的几下顶弄,都让真绘心惊胆战,张着嘴无力喘息。 额头遍布冷汗,yindao渴望般收缩,忽然他猝不及防顶进去,真绘一声尖叫,疼痛伴随更大的快慰接踵而至,身体内部好像有一个机关,潜藏着,蛰伏着,只等待谁发现、挖掘。yinjing凿开她的身体,抽出,插入,好像几秒钟,或者一分钟,不算很快的速度,疼痛快要消失,尖锐的、新鲜的快感席卷了她。 伊藤真绘来不及注意这些变化。 没有思考的时间。 这种陌生的感受像迎面袭来的汽车,轻易撞碎她。 可怕。 好可怕。 她又哭又叫,浑身颤抖,五条掐她大腿,握紧大腿又放开,卡住她的膝窝,一阵颠三倒四的抽弄。那柄yinjing每一下插入,都会引起及其强烈的抽搐,五条将她睡裙扯了下来,小腹突兀顶起,显现他的形状。真绘忍不住要去摸,刚碰了碰肚子,他再次长驱直入,肚子好像都要被撞破。 与此同时,yin液也在泛滥,yin液多到无处可去,她整个人都化成了水,都融化了,好多水,太多的水,张开嘴,就是破碎的呻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说不出渴望,说不出哀求。既然求着他留下,就已经预料到后果。这已经是最快乐的后果。是我求着他cao我。真绘紧闭眼,她得偿所愿了,这一次,没有悲伤了,亲身体验才让整件事有真实性——这种事很快乐。快乐中甚至携带疯狂。感受非常强烈,已经完全溢出了,过犹不及,既快乐,又难受。难受是因为太强烈,五条老师维持着一个姿势就能让她死去活来,动的很快,她每一下被撞进床里,都会被他拖回来,整个大脑都被嵌在xiaoxue中的yinjing控制,真绘摇动腰肢,颠乱地去抓他的手。 他放慢了一点速度,空出手,去捏她下巴。 “叫得太大声了。” “呜呜……” “稍微轻点。”五条喘着气,“隔壁有人啊,他们已经回来了。” 真绘满脸潮红,一摸,全是汗水和泪水。 “……您说什么?” “你声音太大了。” 他的指腹粗鲁刮擦她脸颊的水渍。 “不理解吗?”五条仍然在不太客气地cao她,“脑子是不是被干坏了。” 真绘找回了一点意识,“这都、这都怪谁啊。” “我应该不是非常用力吧?”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什么,这样还不算??那要怎么样才算用力?!” 他似乎笑了笑,有点蠢蠢欲动,“想试试吗?” 真绘害怕不已,往后缩。 不,不行。 这个人是认真的。 她拼命摇头,“不要,老师,饶了我吧。”她的求饶有很重的哭腔,嗓子叫的又干又哑,五条重复道,“……不想要啊。”他调整他们的位置,这让下体更紧密相接。真绘再度难耐呻吟。 “那就这样好了,放松一点,嘶……你太紧张了。” “可是我做不到……” “做不到什么?” 速度快起来,真绘的声音被撞散。又说不出话了。敏感到无以复加,偏偏他很深、很重地在抽送,完全无法适应这种快感,爆炸一样,热辣辣的,好胀,舒服,舒服过头了。 每一下摩擦内xue和小腿一起颤抖。 形容不出,太具体的感受。 整个房间不透气,充满欲望的味道,欲望的味道很暗,滴着浑浊,夹杂他的喘气、她的呻吟,还有另一股甜腻的香气。欲望触手可及。 已经忍不住了。 伊藤真绘张开的嘴,舌尖若隐若现。五条忽然伸手过去,手指插入她嘴唇。 “唔唔……” 眼前闪过白光。 有什么东西从下体喷了出来。 五条喘出了声,放开她,两个人一起倒在床上,压在她身上。伊藤真绘一身热汗,像从水里捞出来,头发紧贴脖子和脸,沉浸在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快感里。 后知后觉反应:这是高潮了吗? 五条老师也不动了。 现在已经知道了,他这是结束了。 他们都不说话,安静持续了一会。 暑热带着潮气,身体内部的汗、外部的汗,凝结一团。被子乱糟糟搅成一团,床单湿答答,五条贴着她,依然没脱任何衣服。伊藤真绘平复呼吸,睫毛沾着泪珠,忍不住问,“您不热吗?” “很热。” “那您——” “懒得脱啦。”他说,“等会。” 他还在真绘的体内,拔出来时,啵得一声,xue口敞开着,挽留般吸吮他,泛滥的体液,jingye,横冲直撞滴落。 五条离开她,开始脱衣服。脱掉制服,一颗一颗解开衬衫纽扣时,伊藤真绘目不转睛——昏暗中,没有开灯,看不真切,五条背对她,皮肤毫无瑕疵,肩胛骨耸起,裤子松松垮垮垂在胯间,难以言喻的迷人。此前从没见过,此刻也不分明,真绘还要再看,他走向浴室,消失在门后。 好遗憾。 不知道前面,会是什么样。 真绘瘫在床上发呆,五条在借她的浴室洗澡,浴室里有她的掉发、没有及时清洗的内裤、文胸、堆成山的垃圾篓。沐浴露是樱花泡沫款,蜂胶漱口水,包装是卡哇限定。五条把伊藤真绘扔在马桶上的文胸放到洗手池边,随手摘掉眼罩,刚刚的确非常热,头发湿了,汗黏在眼眶里,身上的汗更多来自伊藤真绘,贴在一起时她的汗水和情绪一起传递而来。他洗了把脸,把头发撩上去。 匆匆洗完,五条走出浴室,伊藤真绘的脸正埋在他的制服里。不打算问你在干嘛,现在他心情还不错,随她去了。 尽管经历一场性爱,但怎么样都睡不着了。真绘持续发呆,这几天的睡眠彻底饱和,五条老师最后离开前只留下一句“明天按时上课”,没有留下来。 他走得好快。 不。 也不算太快了,只是,难免有落差。 他在想什么呢? 想不明白的事,不要想了。 真绘抱起膝盖,把脸埋进膝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