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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 然而一屋子漆黑。 卫卞喘着气,黑暗的灯光无疑是告诉他家里没人,但万一呢,万一是戚庄留给他的生日惊喜呢 对啊,生日惊喜。 那家伙偷偷藏起来,趁他着急的时候突然出现,这种低俗的浪漫。 他走了进门,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中清晰可闻。 开灯吗 不开,打乱了他的惊喜怎么办。 卫卞深吸一口气,“戚庄” 藏着不安的试探。 可是整个屋里没人回话。 卫卞擦去额头上的汗,走进厨房,“戚庄。” 不在。 卧室 不在。 浴室 不在。 没人。 卫卞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屈膝撑着手臂,在黑暗中,他没了动静,好像整个世界都没了动静。 电话不停歇的在拨,可无论是戚庄,还是戚庄他爸,都没有人接听。 他已经给他打了三个小时的电话,可杳无音讯。 杳无音讯。 “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啊。” 卫卞捂住脸,“别玩了” 生日不要了,礼物不要了,滚床单不要了。 人在他面前就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放在地上的手机剧烈响动了起来。 卫卞瞬间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通。 “卫先生,您好,我是戚少的助理,”对面是个男人的声音,“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戚先生临时接到公司的任务,被迫在今天飞往国外,他会在明晚尽量赶回去和您过生日,戚少说,让你原谅他,他回来就给您赔罪。” 卫卞,“你让他和我说句话。” “是这样的,”对面的人说道“戚少刚刚睡着了,不然等他醒来我提醒戚少给您回个电话” 当然可以。 可是他心慌。 他想见人,见不到人,也让他听听声音。 无论什么样都好。 就是别他妈的让他瘫在这一动不能动。 手脚都发冷。 他没说话,对面响起了稀稀嗦嗦的声音,似乎有人叹了口气,然后说话声接着响起,“宝贝。” 戚庄的声音低弱,应该是刚从睡梦中醒来,“我很好,让你担心了。” 卫卞把脑袋搁沙发上,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慌终于没了。 他眨眨眼,很想多说些什么,可是听到他这么弱的声音,就想让他继续睡,最后千言万语变成了一句,“嗯,好好工作。” “好,”戚庄挂电话前道“我爱你。” 卫卞回道“我也爱你。” 电话挂断了。 戚庄闭上了眼。 他最想说的不是这句。 在掉落成江的那一瞬间,人都说生死之间会想起他此生最爱的人。 他爱卫卞,可从来没想到会是如此的爱。 他深爱他,并为此感到由衷的庆幸。他希望他可以远离一切的悲伤和厄运,希望他能够永远的快乐开心。 他希望他年轻的时候骄傲,老去的时候逍遥,希望他能永远陪在他的身边。 戚庄想要永远护着他,所有的污秽黑暗由他来面对,希望阳光照着卫卞,希望所有人对他友善。 所以他最想说的是别害怕宝贝。 他把他自己赔给你,赔给你一辈子。 ☆、第65章 第 65 章 郭浩没想到戚庄的水性是那么好。 他用尽力气不放手, 可也只坚持了十几秒,他往下坠,戚庄往上游。 水色深重而污浊, 口鼻注满水,活不下来了。 可戚庄把他从江底下拽了出来, 甚至为此导致手臂脱臼。 “不够,”上岸之后, 身上沾着血的戚庄盯着他说,那个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恶心人的蛆虫,“这么简单的死, 你偿还的不够。” 郭浩被他的人粗鲁地挤压着腹中的水, 戚庄的声音明明不大, 却让他打从心底的发寒。 段碧兰的两个骨灰在成江里,他在成江里死去是最美好的结局。 可他没死。 接下来……只会是比死更加痛苦的折磨。 *** 戚爸甚至比戚庄一行人还要先一步赶到医院, 他面上镇定,但连额上的汗都没有心情去擦。看着儿子面色苍白的被送进医院, 连愤怒和训斥他的话都说不出口,戚庄还告诉他爸, “帮我瞒着点。” 能活下来,真的是幸运。 如果不是戚庄水性好, 那真的是他爸再怎么厉害也没有任何用。 更幸运的是,戚庄身上除了拽着郭浩的右手脱臼, 其余只是一些江中树枝石砾划过的细小伤口, 医生护士围在他身边忙活, 戚庄他爸看了老半天,脸色沉沉地出了病房门。 他不知道他儿子是打算怎么处理那个推他跳海的人,但他绝对要让这人牢底坐穿,谋杀,这是谋杀! 晚上,戚庄被铃声叫醒。 他半坐起身,把闹钟关了,看看时间,23:50,还有十分钟到卫卞的生日。 右手挂在胸前,左脸上贴着一小块纱布,像这样的小伤挺多,都不严重,只是江水脏,脏东西会引起伤口红肿发炎。 他深吸一口气,稳住声线,给卫卞打了电话。 卫卞接得很快,“醒了?” “嗯,刚睡醒,”戚庄笑,身上的疼一瞬间都散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卫卞问道:“还好吗?” 戚庄走下床,到窗户旁往外看,“当然好,美食美酒吃着喝着,到处都是漂亮性感的美女帅哥,嫉妒不嫉妒?” 卫卞笑了两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这声音就跟在戚庄耳边响起一样,“嫉妒死了。” 男朋友真是配合,戚庄眼里是笑,“我尽快早点结束任务,回去陪着你过生日。” “你慢慢来,”卫卞的声音低低,“我不急,生日年年都有。” “不一样,”戚庄问,“收到我送你的礼物了没?” “一块蛋糕,对吧?” 戚庄嗯了一声。 卫卞,“里边不会也有个戒指吧?” 戚庄的语气惊讶,“被发现了啊!” “装吧,”卫卞,“我真不相信我用过一次的手段你会真的拿去再用。” 戚庄闷笑两声,不骗他了。 今晚的风温柔,透过窗户吹进来的风比空调还要舒服,戚庄和卫卞两人一时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卫卞才道:“你生日那天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戚庄,“都说了,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一个在医院里,一个在家里,不知道为什么,卫卞的声音压得很低,导致戚庄也跟着低低说话。 “行吧,”卫卞说,“反正我也是要许愿的人。” 他那边没点热闹的声音,戚庄皱了眉,“等有人给你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