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风来 09/1
远风来 · 09/1
仅仅只是当个女儿就几乎要了裴漾半条命,既然没有办法选择怎么活,那就选择怎么死。 月末考核,所有人都会在场。 广场的电子屏上记录着所有学员的各科成绩,在确定了哪几位是中下等的学员后,这些人还可以有挣扎的机会,挑战一名等级排名较高的学员,只要能赢,就可以继续留在基地。 裴漾的名字不在排名内,像这样的热闹,她一般都会站在观众席的末尾,安静地看完,当个过客。 这次,她不打算这样做了。 面对着人生人海,像极了观看演唱会的现场,裴漾往舞台中央走去,在奥德罕询问着有谁想要上场挑战时,她站了出来。 那个总是带头欺负裴漾的坏洋人,等级排名正数第八。 奥德罕见是裴漾,劝她别闹:“This is not Barbie&039;s fairy tale castle.”(这可不是芭比的童话城堡) 裴漾走到他身旁,抢过话筒,“Sol,Are you afraid of me?”(索尔,你怕我?) 她的高喊,让全场的洋人沸腾起来。男权主义的洋人们会觉得被一个女人挑衅是一件很没有面子的事。 有人围在索尔的面前捧腹嘲讽,索尔整张脸挎着,张嘴说起了话,但奈何他没有扩音,只能看到他的嘴皮子在动。 具体说了什么,裴漾一猜猜个准:“Although I&039;m not on the list, I think you&039;re lame.”(我虽然不在名单内,但我觉得你逊毙了) “Odham, I question the ranking of sol.”她轻嗤:“The moisture is so high~” (奥德罕,我质疑索尔的排名) (水分好高~) 话毕,索尔怒气冲冲地推开人群,朝着擂台而来。他起码快要贴到裴漾的身体才堪堪停下脚步,瞪着眼夺过麦: “I&039;ll let you know that it&039;s better to lick my dick than to challenge me, honey.”(我会让你知道,与其挑战我,不如舔我的jiba,亲爱的) 裴漾皱眉。 嘴臭的洋鬼子! 索尔并不把裴漾放在眼里,撂下大话,指着倒数们说:“If I&039;m defeated, I&039;ll get out of here with you idiots today.”(如果我被打败了,今儿我就和你们这些白痴一起滚蛋) “On the contrary, Miss Pei, dedicate the night to me.”索尔恶劣道。(相反,裴,把夜晚献给我) 口头条件已经下达,裴漾忍耐着,忽而一笑:“I&039;m looking forward to it.”(我很期待) 男女之间的比拼其实在基地内并不少见。 奥德罕见双方都没有意见,随意看向最高处,见待在阴影里的那位也没有多说什么,比拼应允了。 擂台早已经摆好,只差双方就位。 观众席上一半的人全部都在为索尔助威,无人看好裴漾。 其实,裴漾也不看好自己。 但她,必须这样做。 再无人能帮助她时,她需要站出来,做那个人。 赤手搏击,这是决定下来的比拼方式。以裴漾的三脚猫功夫,刚上场只能和索尔相互盘旋。 她不敢出手,可是索尔敢啊。他就像逗弄一只猫一样,一团组合拳打下来对裴漾就是一顿sao扰。 在一瞬间,拉住裴漾的手腕极速翻转,臂膀蕴着力气猛地一肘向下,撞击裴漾的腹部。 裴漾没有反应过来,生生挨下一击,随即奋力躲避起来。 她的力气始终抵不过索尔,一直是被打的那一方,眼见着她痛的拧着一张脸,索尔sao话连篇:“Please, at least I will really let you go.”(求求我,起码我会真的放了你) “You are the most beautiful oriental girl I have ever seen.”(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一位东方美人) “It really ruined your face. I will be heartbroken.”(真把你打毁容,我会心碎) 裴漾观察着他出拳的节奏,寻找可以反击的那一刻。她始终无法找到破绽,被索尔一个回旋,单腿横扫,踹翻在地。 真痛啊,他的力量凶猛彪悍,打在身上就如同身处在密闭的空间被烈火焚身,无法逃离,只剩绝望。 裴漾只能咬牙坚持,从地上站起,还不等她反击,又是一拳,猛然攻击着她的要害。 早已经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裴漾是在用自己的命搏击出一条路来,这是她唯一的出路。 皮外伤而已,左不过比洗不干净要好太多太多。 裴漾踉跄着后退,在他离她越发近时,扯拽住他的头发,为自己勉强出一口气。 打,打不过。 裴漾只能像条蛇一样,缠住他的身体让他无法伸手锤她。也给自己一些喘息时间,想着办法。 索尔的臂力实在太强,不过用力一掰,就把裴漾按在地上,他的头贴的她特别的近,嘴巴蹭在她脖上。 这架势,仿佛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凌辱于她。 裴漾抗拒起来,用脚踹他,又嘴咬他。 只听台下哗然、撺掇声不断。 裴漾气急,他们好像并不觉得这是多么可耻的一件事! 眼神中的兴奋,撕裂出的不是羞怒,而是高呼这是艺术。 在这几番侮辱里,裴漾想剁了索尔的心都有了,她紧紧攥住他的胳膊,犹如一把钳子让尖利的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肤里。 索尔感觉到疼痛,单身撑地,另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想让她松开。 裴漾突然看着索尔露出一抹笑容,从绑起的头发后面掏出一根撞针,裹挟着阵阵劲风猛的插进索尔的胸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