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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嘛。” “你们倒会攀关系。” “去吧?” “不去!” 第二天—— 翊安穿着男装,跟齐棪走在街上的时候,痛骂自己没出息。 他一哄就从了,这样怎么行! 下不为例。 他们方才到封家小院去,仆人道他们姑娘带着表少爷出去吃饭了。 齐棪首猜这家望乡楼,这儿的老板和厨子都是南疆人,口味很合封浅浅的意,想来那表哥也会喜欢。 前几年他没成亲,还不用太避嫌的时候,也曾带她吃过几回。 他让翊安挽骊先在外面等,他进去问问。以免找错了地,一行人进去又出来,有些突兀。 翊安闲不住,环视一周,见不远处有卖糖葫芦的小贩,拽着挽骊走过去。 翊安挑了三串,想到江州来跟封浅浅或许在,又添了两串。 挽骊掏钱的手停住,难得多嘴:“仔细牙疼。” 翊安明媚一笑:“我就吃一串,其余的分给他们。” “您多吃几串未尝不可。” 旁边冷不丁出来个男人声音,翊安握住糖葫芦回头看了眼。 怎么又是他。 阮间手里攥着碎银子,说完话后颇为紧张,一把递给那小贩,急道:“我来付。” 翊安好心提醒:“阮大人,你这些银子能买下所有了。” 她见阮间身穿听竹卫的衣裳,料想已正式上任。 唉,谁穿也不如齐棪好看。 齐棪个高,身姿挺拔,穿起这一身来肃然又端正,让人不敢直视。 “不要紧,不要紧。”阮间赶忙道:“您再多拿几串。” 阮间热情地宛如个卖糖葫芦的。 “这些阮大人拿回去吃吧,我够了。” “王爷出来了。”挽骊淡声道。 “我还有事,多谢阮大人盛情。”翊安客气地朝他点头笑笑。 心里默想,不过几文钱,还人家人家肯定不要,还无端欠个人情。 转身,咬了一口。 嗯,索然无味。 齐棪面色微冷,深深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阮间,沉声问:“在与他说什么?” 笑得那么开心。 “他请我吃糖葫芦,总得说两句。”翊安递给他一串,“尝尝。” “我不爱吃。”齐棪转身朝酒楼里走,“他们在楼上。” “……”上回不是吃的挺开心。 江州来活了二十年,头回进皇城,又头回在这样气派的地方吃饭,不免拘谨。 直到尝到家乡菜,才放松下来。 他跟表妹早将这些年各自的事情说过,现下正回忆童年时期。 两小无猜,趣事连连。 忽然面前站了个紫衣华袍的男人,玉冠锦带,一张脸端正俊朗,气度不凡。 男人笑了笑,“既吃上了,便在这等我。”说着下楼去。 表妹轻语,这就是那位对她有大恩的王爷。 江州来立即心怀感恩。 不消片刻,又上来两个男人。 一个俊美漂亮,江州来都看惊了。那人手拿一串糖葫芦,想是街边随意买的,卖相普通,却吃得津津有味。 另一个五官略显深邃,面无表情,眼神平静,手里也拿着几串糖葫芦。 总之,都是贵人。 翊安这两年没在封浅浅面前穿过男装,她今天这么扮上,封浅浅当场认了出来。 当年那个来打听她有无婚配的,果然是长公主,她这两年怀疑过。 桌子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景色好,只有三面能坐人。封浅浅跟江州来面对面,翊安跟齐棪便挤在一条凳子上。 两方寒暄完,翊安对封浅浅这表哥还算满意。 为人纯朴正直,有点拘束,却未显得太没见过世面,尊敬他们也不曾点头哈腰。 在齐棪淡定地介绍翊安,“这是内子”时,他不掩饰地做出了个张大嘴巴的动作。 “州来眼拙,不知是镜宁王妃。” 哎!! 翊安大喜,第一次有人这么喊她,她本以为听不到呢。 估计封浅浅只说齐棪是镜宁王,还没告诉过他翊安是长公主的事,或是说了,这会没想起来。 “无妨无妨。”翊安高兴地朝他摆手,将糖葫芦分给他和封浅浅。 江州来当场拆开,笑道:“真甜,上京城的糖葫芦都比别处甜。” 封浅浅声音婉转,“是啊,月亮都比别处圆。” “真的吗?”江州来信以为真。 另外三人一齐笑了。 齐棪很中意“镜宁王妃”四字,可仍在介意方才的事。 一出去发现翊安不在原地,还当她跑了,好不容易找到,却见她笑得眉眼都弯在了一处。 竟是对阮间笑,自投罗网。 偏偏她对男女都如此,并非有意为之。若齐棪真指出来,她定会奚落他是醋坛子。 “州来,浅浅对我说,你们二人有婚姻在身。”齐棪谈起正事。 “我们并无……” ? 翊安低头,默默收回自己伸得太长的腿——她被封浅浅踢了一脚。 她知道人家未必想踢她。 封浅浅也感觉出来踢到人的距离不对,于是又踢一脚。 果然,江州来口风一换:“……并无理由对王爷隐瞒,是当年父母亲指腹为婚。” 翊安镇定地看向窗外,嚼着糖葫芦。 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 ☆、借宿 齐棪脸上笑意不见, 严肃地看着江州来,不怒自威地气息顷刻间笼着整张桌。 江州来并不怯懦, 稳如泰山地坐着,十足一个问心无愧的老实人。 封浅浅端起茶杯, 将半张脸隐在腾腾的水雾后。 翊安则事不关己, 最后一颗糖葫芦塞酸得她口齿生津,皱起眉头专心嚼着。 齐棪离得近, 光听那吞咽声就知有多酸,心里听得发痒, 恨不得尝尝她嘴里现在什么味道。 他偏头问:“这样好吃?” 翊安将核吐在手心, 纳闷他正事不谈,干嘛突然跟她说话。 “不花自己银子的总是好吃些。” 是嘛?齐棪心里冷笑。 她的意思是阮间买的,比他以前买的还好吃? 岂有此理。 他暗吸口气, 肃然起身:“州来, 你跟我来一趟。” “啊?”江州来有点慌, 看了封浅浅眼,忙快步跟上齐棪。 桌上便只剩下两个女人, 挽骊在一旁闭耳站着,更像在走神。 封浅浅今日一身水绿的窄袖长裙, 发髻间缀着珍珠玉坠, 斜插一只淡黄的绢花,小家碧玉得可人。 再配上那副娇滴滴的表情,未出阁姑娘的娇俏感扑面而来。 翊安心道自己到底大她三岁,岁月不饶人, 再怎么也扮不出这份感觉了。 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