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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袖里掏出一把短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江昀胸前刺去。 在老妪掏出刀的一瞬间,江昀清楚地看见她手腕上的红褐色圆形胎记,眸色一变,身子往后一倾,抬脚朝老妪肚子上踹去,手腕上依旧是挨了一刀。 老妪重重掉落在地上,手中的刀飞了出去。 江昀没让老妪再次爬起,一脚压在她胸前,冷声道:“江演!你当真是找死!” 老妪剧烈的挣扎起来,嘴里疯疯癫癫:“杀了你,杀了你我就可以看见我儿子了,哈哈哈哈,杀了你!” “江演,别演了,胎记。”江昀面无表情地盯着江演,“真没想到,你还敢混进城。” 既然已经被揭穿江演也不再演了,目光阴毒地看着江昀,狞笑不止:“我江演这么多年,怕过什么!你江昀算什么东西!” 林越捡起掉落在旁的短刃照着江演的右肩狠狠刺下去:“若我没记错的话,你这里应该受伤了。” “啊!”江演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林越,你这狗东西!你与江昀这对狗东西,你们有本事杀了我!” 林越一拳砸在江演脸上,笑道:“可别这么说,蝼蚁尚且偷生,你好歹得哭着求我们放了你。” “你以为我傻么?你们会放了我?”江演忍痛说道。 林越看着江昀还在滴血的伤口,再次拔起刀在江演身上划了一刀,粲然一笑:“不会,只不过是想走个过场罢了。” 江演再次痛呼起来,整个人因痛而开始抽搐起来。 “景清,我们……”林越刚想说把江演带回去,就看见江昀两眼一翻直直往后倒下去。 林越眼疾手快,上前搂住江昀,焦急道:“景清?” 回答他的却是江演得意的狂笑:“哈哈哈哈哈,江昀,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对手!” 林越把江昀打横抱,一脚踹在江演胸口,怒道:“是你?” 江演吐了口鲜血,嘴里满是血腥味,也顾不上疼,一个劲地捶地笑着。 方鸽子原本想找找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寻声过来正好看见林越黑着脸,目光落在他怀中的江昀身上,不禁问道:“怎么了?” “师父,把他带走。”林越踢了踢脚边的江演。 方鸽子低头看着满脸血还在笑着的江演:“这是疯了?” “师父,快点,景清出事了。”林越话里带着颤抖,步子有些发软。 方鸽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抓起江演,不忘丢给缩在墙角里发抖的老板一锭银子:“实在是对不起啦,小小意思。” 老板哆哆嗦嗦地接过银子,忙不迭地打开门钻进屋内,早知道今天就不干了。 方鸽子把江演丢给了陈漠让他好生看管,不能死了,还没喘口气就被林越给抓到了江昀榻边。 “师父。”林越手一直在抖动,双眸泛红,“我,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景清他,我感觉不到他的脉搏,师父,我不知道。” 林越说的语无伦次的,方鸽子也听着迷迷糊糊。 “师父,快,快看看他,只是被划了一刀,怎么会?”林越面色苍白,嘴唇不自觉抖动。 方鸽子手搭在江昀脉搏上,神色凝重,眉头紧锁,看了看林越,欲言又止。 “师父!”林越惴惴不安,“是不是我诊错了?” “心肝。”方鸽子收回手,轻唤一声。 林越看着方鸽子,两眼瞪得老大。 方鸽子长长叹了口气:“他中毒了。” “我知道。”林越点点头,“你是神医。” 方鸽子又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是何毒,而且这毒极为霸道,扩散速度相当之快,我……” 后面的话方鸽子说不出口,可意思也已经相当明显。 林越一把推开方鸽子坐到榻边,把江昀抱在怀里,喃喃道:“不可能的,景清,你快醒来告诉师父,你没有事。江演已经被抓住了,你说过这事完了就成亲的,你是天子,说的话就是圣旨,这些可是你自己说的,你不能出尔反尔的。” ☆、醒来 江昀昏睡整整三日,林越就一直守在他榻边,任凭谁劝也无用。 眼看着江昀日渐苍白的脸色,林越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不时揉搓着他的脸,希望把他面色弄好看一点。 门边传来声响,林越立马反过头问:“静尘师父可找到了?” 方鸽子点点头:“已经找到了,好在他们没走多远,如今正在赶回来的路上,估摸着今日便能到。” 林越脸上露出一抹笑:“那就好,那就好。” 方鸽子看着躺着的江昀,前天喂他吃了解毒丸暂且制止了药性的进一步扩散,可脉搏依旧是微弱。 “哥哥,人来了!”外面传来了林行云的声音。 林越赶忙上前把门打开:“快进来!” 也没给静尘喘口气的功夫直接把他拉到江昀榻边,忙道:“静尘师父,快看看他,快!” 静尘已经了解了大概,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瓶,拔掉瓶塞,倒出一颗药丸塞进江昀嘴里。然后转头对方鸽子道:“劳烦方施主拿把刀来,锋利一点的。” 方鸽子连忙拿出常用的短刃递给静尘:“这个可不可以?” 静尘接过刀,拉过江昀被划伤的手腕,直接划开上面的绷带。 “你要做什么!”林越一把拽住静尘的手腕。 静尘叹了口气:“皇后娘娘,陛下伤口上残留着毒,若继续下去伤口会腐烂,毒也会堆积越多,需要直接把这rou给划去。” 林越慢慢松开手:“那您轻点,他怕疼。”明知江昀现在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疼痛,可他依旧不放心。 静尘利落地割去江昀手腕上的腐rou,方鸽子在一旁及时敷上止血的药物。 静尘见状,松了口气:“接下来陛下身边不能离人,晚间若发热便是正常,待退下去,人便无碍了。” 静尘说什么林越就一直点头,小心翼翼地握着江昀重新缠好绷带的手腕。 方鸽子递了杯茶给静尘,问道:“静尘师父可知陛下所中何毒?” 静尘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道:“陛下所中的是南疆常见的一种名唤“魑”的毒,此毒以血为媒介,一旦遇上血,便立马化作剧毒。” “那刚刚静尘师父给陛下喂的是?”方鸽子问。 静尘道:“那是圣女专门为对付魑研究出的一种药,圣女在途中听闻陛下中毒一事,便把药交给贫僧。” “实在是多谢了。”方鸽子感激道。 知晓江昀能醒来后,林越终日紧锁的眉头慢慢松开,可依旧不肯去休息,就这么干坐在榻边,等待着江昀醒来。 深夜里江昀果然发起高烧,林越进进出出跑了厨房几趟,手被热水烫起了泡也毫无察觉,一遍又一遍的拧着热毛巾敷在江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