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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还可怕。 “先生。”没能得到安慰的小玫瑰嗫嚅着拽了拽谈烬的衣服。 “你让他来的,是吧?”谈烬斜过一眼,声音冷若冰霜。 “先生……” 谈烬脸上似有乌云聚集,眉间锁上阴沉气息:“滚。” 池新唐第一反应觉得这话冲着自己,脚跟都已抬起,打算悄无声息地滚开,小玫瑰却嘤叮一声,抢先一步甩袖离去。 咦? 对面只剩下谈烬,池新唐被盯得发怵,尴尬地问:“谈总不去哄他吗?” 谈烬阴沉着脸大步向他走来,气势如同拔剑掏出胸前的手帕往他脸上抹去。 看着凶,却是很轻地替他堵住了鼻子,力度刚好地捏住了鼻翼。 “不就没带你出来,至于搞成这副样子?故意让别人误会我待你不好是不是?”谈烬咬着牙说道。 这都什么啊?池新唐语塞。 他哪儿有这么多心机……更何况谈大少爷对原配漠不关心恶语相向,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哪有这个必要特地过来卖惨,给他抹黑。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池新唐抱怨一声,扯下脸上的手帕,拍开了谈烬的手。 谈烬用鼻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眉毛拧在一起,眼眸里似有火苗窜动。 至于这么生气么。 池新唐一边腹诽,一边拿开手想看看情况如何,鼻血唰的一下又冒了出来,迅速侵染了洁白的手帕。 谈烬脱下外套丢给他,很不情愿似的叹口气,把他横抱起来。 池新唐:“……” 这样在别人眼里就不会引起误会了? “我自己能走。” 谈烬没理他,直视前方,稳稳地往人群方向走去。 浅浅的柠檬香舒缓了神经,池新唐本来还有点头晕,现在依偎在令人安心的清香里,很奇妙的,鼻血慢慢不流了。 “不好意思,我爱人特地来给我送衣服,不慎扭伤了脚。” 看不到那些人脸上有多惊诧似的,谈烬一脸从容地对着大家解释道。 “失陪一会,我先送他回去。” “哎,慢走!”还是为首的人最先反应过来,圆滑地开口。 “这边真的太滑了,大家都要小心才是!” “是是是!安全第一!可别让家里人担心!” 大家尬笑着附和起来。 “到底怎么弄的?”离了人群,谈烬垂下眼睑压低嗓音问他,不知道的人见到这一幕,还以为这是在安慰受伤的爱人呢。 “那个玫瑰味,刺鼻。”池新唐勾住他的脖子,小声地说。 “该。”谈烬冷哼一声。 “……” “你以为和我告状就能让自己少个对手?别做梦了。” 纵然对这讨人嫌的嘴巴忍耐多年,池新唐还是气不过,加大搂脖子的力度,领带本来就系得紧,谈烬嘶了一声,警告地飞来一眼。 池新唐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可没把他当敌人,他爱说爱做什么我管不着,你愿意喜欢他,我不想干涉,但麻烦谈总少故意拿他刺激我,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哪天发病做出什么好的事情。” 意外地,谈烬没有回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池新唐看着他的侧脸,那道锋利的下颚线竟有缓和之势。 出了大厅,外面冷风刮得紧,谈烬不着痕迹地收紧怀里人裹着的外套,弯腰把人抱进车,把门合起来一点,挤进去半个上身和司机打了声招呼。 鼻血已经完全止住,池新唐突然想起东西还没给谈烬:“那个礼……” “我会重买。”谈烬没听完就打断了他。 “噢,那你回去吧。”池新唐低下头,抓着手里的手帕。 “用你说。”谈烬拿走手帕,关上车门,把脏东西扔进垃圾桶,头也不回地返回他的场子。 司机贴心地递给他几片湿巾和镜子,池新唐看了眼自己,下巴上血污明显,刚才还在那么多人面前……太丢人了。 越想越尴尬,池新唐羞耻地倒在后座用毛毯捂住了脸。 到家门口还没按门铃,李阿姨就打开门拉他进屋坐到火炉旁边,塞来一大碗热汤,用热毛巾一下一下地帮他擦脸。 “阿姨,你快去睡觉吧。” “不行,先生特意嘱咐了要好好看着你,这汤的做法也是他问过医生,发过来的,”看他脸色苍白,李阿姨心疼地叹了口气,“唉,他还不让我告诉你,其实还是很在意你的。” 在意么,倒不至于。 不过是因为他还有存在价值,若是突然死掉,对谈烬弊大于利,谈烬才会让他苟活着。 池新唐很有自知之明,并不感动,只对着阿姨淡淡一笑。 晚上,池新唐把供暖强度调到最大,裹进被窝里打算睡个好觉。 结果刚有倦意,某颗浸透酒精的大柠檬又打开他的房门,挤到床上热气儿直喷,隔着被窝在池新唐背后乱蹭。 “别……” 嘴巴突然被堵住,冰冷的手指碰到了他的鼻梁,恐惧爬上心头,池新唐呜呜几声:“别动我的鼻子!” 谈烬这才收了点力,不再乱动,池新唐不满地转过身面朝这位醉鬼:“找别人去。” “花都被你吓跑了,我不找你要赔偿那该找谁?”谈烬醉了却依旧伶牙俐齿,甚至比平常更不讲道理。 人喝醉的情况下各有不同,谈烬属于醉时发疯疯完自动清除记忆的类型,自己一干二净没有负担,却害别人累死累活。 更大的折磨是,谈烬醉酒后的模式有无数种,昨晚还是耿耿于怀的病娇,今天则有些狡猾,爱耍无赖,更像上学时候的他。 “啧,”反正他第二天醒来记不得这些,池新唐放肆掐谈烬的脸颊rou,没好气地说,“你爱找谁找谁,昨晚的伤我到现在还没养好呢。” 谈烬呆呆地噢了一声,皱着眉陷入沉思。 池新唐把被抢走的被子拽回去,推了推谈烬让他回自己屋睡。 “那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那今天就不用手铐了,老老实实的别跑就行,不用谢。”谈烬苦思冥想许久,终于开了口,觉得自己很大度似的,眉眼间居然有几分得意等夸奖的意思。 这家伙根本不听人话! 谈烬舔了舔唇,把池新唐的双手往上拉,固定在床头,指尖轻柔地按压着昨晚被囚住的地方。 连着两晚面对这样的局面,池新唐很想反抗,却被压得死死的,尽管谈烬没有故意释放压制信息素,仅仅是简单的触碰,轻若羽毛的吻,就让他全身湿透,软成发黏的松糕。 小床承受不起两个人的重量,在静夜中吱呀作响。遮挡物被急切地拉开,渴望喷薄而发,整个房间不断升温。 当青柠从树上滚落,香气四溢,海盐想逃也逃不掉,只能乖乖在热浪里融解。 5 尖叫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