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清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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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非常嗜甜,大概是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的秘密。 鬼鲛也是和鼬经历过生死,交托出背后才逐渐发现这件小事。 鼬本身又是极为安静和谨慎的人,突然在路上停下脚步是常有的事,但就算这样,次数多了鬼鲛也逐渐总结出了规律。 鼬的视线看向的应该不是小巷子,是甜品店。 那时鬼鲛对他的印象还是灭族的凶悍战力,声色不漏的大佬式人物,因此得出这个结论时,鬼鲛怀疑是自己想多了。 但是再三确认也还是同一个结论,直到有一天再看到鼬十分认真的盯着甜点店的橱窗,好像里面蕴藏着世界的答案一样沉思着,他还是没忍住问了。 “……要买点吃的嘛?” 结果就是鼬一副是你说的,不甚情愿身体却很诚实的率先走进了店铺。 他们进去坐下点了丸子和茶,鬼鲛环视四周,充斥着带孩子的母亲与明显还是下忍的小屁孩,衣着怪异的他们显得分外违和。 确切的说是鬼鲛比较违和,鼬还没成年,并没有什么违和感。 店内的众人纷纷侧目,在对上视线后假装没看到的样子,随即则是越来越响的窃窃私语。 与此同时鼬则是因为品尝久违的丸子,露出了非常满足的笑容,仿佛没有比此刻更美好的时候了。 “mama,那是情侣装吗?” 随着小孩子的声音,众人发出了恍然大悟的声音,甜点店出现情侣倒是合理的状况。 成群的年轻女孩们叽叽喳喳,毫不客气的投来好奇的视线,比起鬼鲛不像人类的脸,他那副铁定是血继的长相引起了相当热烈的讨论。 被说了是情侣,鬼鲛有些尴尬的收回视线,鼬却没什么反应,依旧在享受美食。 借着喝茶的功夫,鬼鲛小心翼翼的观察起搭档的长相来,即使是作为男性也不得不说是位美人,强大的血继与过人的智慧,上天似乎把优点全给了他。 而感受到探查的视线,鼬下意识的开启了写轮眼,鬼鲛立刻心虚的低下了头。 美人带刺。 情侣啊……鬼鲛陷入了沉思,没想到晓的制服还有这种用处。 啊,鼬脸红了。 顶着写轮眼转了一圈,鬼鲛再也听不见讨论了,所有人都仿佛看不到他们一样,无视了这对很有存在感的情侣。 鬼鲛惊讶的张大了嘴,回头才看到鼬红着脸一声不吭的继续啃丸子,窘迫的快要把自己埋起来。 “哦,要沾到了。”鬼鲛下意识的帮鼬把垂下的发丝挽到耳后,随着动作鼬整个人都愣住了。 虽然呆住也没有松开手里的丸子。 啊啊啊这算什么情况?! 两人的内心都咆哮起来,过于自然的做出了情侣之间的小动作,不正常的吧?因为刚才被说了情侣吗? 这样根本就像是,在约会一样。 鬼鲛大口的喝起茶来,试图摆脱奇怪的联想,尤其是鼬红着脸的模样,只会让现状看起来更像是约会。 鼬一声不吭的吃完了丸子,才发现鬼鲛压根没动,这是当然的,鬼鲛压根就不喜欢吃甜食,会像鼬这样嗜甜如命的人才是少数派。 鼬只盯了一下鬼鲛的丸子,鬼鲛连忙把盘子推了过去,“我不太饿。” 这倒是实话,完全就是为了验证鼬是不是想进来才落到了现在的地步,而鼬显然理解错了意思。 鼬显得非常吃惊,毕竟是鬼鲛先说的想要进来,慢慢接过盘子的时候也若有所思的样子……其实也不难猜,鬼鲛压根没有表现出过对甜食上的喜好,从进来之后也拘束的像是第一次来。 不,他能确信鬼鲛肯定是第一次来,在此之前应该从来没有进过甜品店,对可能会引起的sao动也完全不知晓。 但是为什么鬼鲛要提议进来呢? 鼬一边吃着第二份丸子一边思索,这细腻的口感,恰到好处的甜,路边随便进一家也能吃到不错的味道,丸子真是世界上最好的食物。 鼬自信自己应该也没露出来对丸子的喜好,鬼鲛也不可能凭空猜得到,但还是要进来,再联想到之前的情况。 灵光一闪,鼬顿悟了,鬼鲛是想约会啊。 鼬不动声色的吃完,没有任何表示,刚才的窘迫像是根本不存在一样,鬼鲛倒是出了店明显松了口气。 他果然是想约会,鼬心里默默想着。 起码没有搞砸,对他们这种叛忍来说,能够一直没碰到忍者,也没遇到认出叛忍标志的人,算得上是幸运的一天。 可惜这种悠闲在找住宿的时候碰了壁,店主认出了叛忍的护额,找借口把他们赶了出来。 这种事经常能遇到,有些人看到忍者避之不及,有些人会主动讨好因为别有所求。 鼬也不想添麻烦,两人只好就近去了森林,幸运的话能遇到树屋或者猎人的房子,再不济就只能去山洞里,而这次他们只找到了一个山洞。 熊曾在这里面冬眠,鼬分辨出了痕迹,熊留下的记号让这里没有被别的动物占据,而水流离山洞也不算远,很可能是去河流捕食没回来。 鬼鲛自告奋勇的去抓鱼,鼬则找一些树枝和石块点起火来。 准备的时候天还亮着,很快就变成了染红的夕阳,鸟儿叫着归巢,等天色暗下来,虫鸣才开始越来越响,鬼鲛就在夜色中背着熊走了回来,地上拖着鲛肌,张嘴吐出来几条被水裹着的活鱼。 画面滑稽得鼬笑出声,被揍晕的熊扔进了山洞深处,怕是醒来也不敢再出来了。 只吃查克拉的鲛肌呸呸呸吐干净嘴里的水,被鬼鲛仔细的一圈圈裹上布条,鼬才开始添了些树枝,好叫火再旺些。 鲛肌讨厌火,也不喜欢没多少查克拉的鼬,它在没得吃的时候很安静,怎么看都只是普通的武器。 烹饪则是鼬来做,手里剑在他手里被耍的像专业的厨刀,虽然他实际上用的是覆盖上面的查克拉刀刃,再将鱼串好仔细的控制着火候,鬼鲛就在旁边老实看着。 鼬回过神发现这点的时候,总觉得鬼鲛目不转睛看得自己有些尴尬,这有什么好看的。 等到了总算能吃,鼬才脱掉晓的外套,鬼鲛自然的接过去,和自己的堆在一起,鼬的不适又增加了一点。 平时明明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有什么可奇怪的呢,他们搭档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晚上是要守夜的,他们好歹是叛忍,山洞里面还有只熊,晚上也说不定会有什么野生动物想来开个联欢,照例是鬼鲛先守着。 最开始他们不熟悉还因为怎么守夜呛过,鼬为求公平还有过这次鬼鲛先,下次就自己先之类的商定,后来慢慢就变成了鼬先睡,时间也从半对半变成鬼鲛守夜越来越久。 有时候,鬼鲛会干脆不叫醒他,说生长期就要多睡觉,不然长不高。 再长也就这样了,鼬又把晓的制服盖在身上,才发现拿成了鬼鲛的,大的能当被子盖,鼬心想他到底是吃什么长这么大个子,自己也吃了不少鱼啊? 鬼鲛也发现了这点,欲言又止,很明显鼬发现拿错了但不在乎,鬼鲛也只能不去注意。 衣服而已,都给他盖着也没什么,鬼鲛灭了些火,山洞里也随之暗淡下来,令人昏沉沉有了睡意。 鼬却一直在想鬼鲛刚才想说什么,也没了睡意,干脆裹着衣服坐到了鬼鲛旁边。 火堆小了许多也还是很暖和,鬼鲛以为他是冷了,也没说什么。 鼬侧眼看他,怎么,这还害羞了? 温暖的篝火令人昏昏欲睡,鼬也不再多想,阖眼便睡着了,很快就维持不住坐姿,朝鬼鲛身上滑去。 鬼鲛就不敢动了,鼬的起床气他经历过很多次了,以至于现在他都不想再让鼬守夜,偏偏鼬对此又没什么自觉。 鼬靠着的位置就变成了热量传递的地方,暖和的很,但对于鬼鲛来说,就有些尴尬,他不敢抬手,抬手就会让鼬滑下去,不抬手又不能眼看着火熄灭。 等鬼鲛小心翼翼的抬手加火,再放下,动作就变成了仿佛搂抱着鼬的姿势。 这不对劲。 就算鬼鲛努力不想歪,这动作也未免太过暧昧了。 鼬醒来看到,很可能甩他一个幻术假装无事发生,虽然幻术无伤,但吃一发查克拉乱流还是有点难受的。 就在鬼鲛纠结这手放哪儿都不是,鼬却是根本没睡。 最后鬼鲛紧张的咽咽口水,目不斜视的搂住了鼬,只当看不见起码可以假装无事发生。 鼬差点笑出声。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鬼鲛这么纯情呢? 等鼬睡醒已经是躺在山洞的地上了,虽然身下还铺着自己的那件外套,多少有些失落。 不对,他失落什么? 鼬摇摇头,试图清醒一点,天都亮了,看来鬼鲛到底还是没叫醒他。 他们像往常一样,配合默契的行动,但最初他们其实并不契合,亲近起来已经是搭档第三年的时候。 这之前,鬼鲛以为鼬是个又凶恶又强迫症的家伙,鼬以为鬼鲛是个心机重的探子,两年的磨合,才让他们澄清了误会,能够对彼此放松警惕。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很难想象,明明都是恶名在外的两个人,实质上都是很温柔的人。 鼬擅长收集情报,总是设计出完美的战术,在任务以外不会给任何人添麻烦,敬语说得一点也不像个反派。 鬼鲛喜欢听他分析形势,反复推演,认认真真的模样令人十分钦佩,他没有那么好的脑子,去研究任务背后的故事,雾隐的忍者只要做好工具的本分就好了。 而鼬把他当做同伴,称得上是教导,鬼鲛心里近乎得意的炫耀,不加掩饰。 鼬有分寸,只讲事实摆道理,却从不告诉鬼鲛他会选择怎么做。他们虽然亲近,倒也没有到了想要对方支持自己的份儿上。 鼬细细想来,鬼鲛会那么在意他怎么想,就已经有了点苗头了吧。 也许鬼鲛在乎的是人,而不是情报。 鬼鲛一度曾把鼬当小孩子看,他们没有向对方解释自己行动的义务,因此在看到鼬和不小心撞到的孩子道歉,并要领着他找父母的时候,鬼鲛以为他们会产生联系而出声警告。 结果那孩子带着他们找到任务窝点,聚集着反抗统治者的正义之人,而鼬当着面杀光了所有人,当那孩子哭着大声质问的时候,鬼鲛从未见过那么冰冷的眼神。 那已不属于人类,冷酷无情的嘲讽着小孩子的天真。 鬼鲛为此感到兴奋,他们这样的人,才算的上是同类,没有多余的弱点,也绝不会做多余的事。 鼬最后近乎怜悯的道了一声抱歉,毫不犹豫的将那孩子一同杀死,习惯性的再补一遍刀以确保无人生还。 那不是他们第一次手染无辜之人的血,也不是最后一次,只有在任务的时候,鬼鲛能够感受到鼬平静湖水下有如此旺盛的欲望。 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仅是在杀人,不仅是在任务,他的野心在更宏大而深远的地方。 这样的人注定会吸引他人,鬼鲛热衷于验证自己的好奇心,被那双看透一切的眼睛注视着,所谓的自尊心没有半点用处。 鬼鲛必须承认,他被驯化了,鼬是能令他折服的人,这与对宇智波斑的尊敬大相径庭,他看到知道了太多,随着相处的时间自然而然呈现出亲密的关系,他们之间有了太多只有彼此知道的秘密。 最终则走到了这一步,鬼鲛尝试过所有之后掌握了彼此之间相处的分寸。 比如说在任务中不询问采取行动的理由,爬山时可以伸手扶但雪地里不能,淋雨容易生病而鼬喜欢淋雨,只回答一次否认就不得再问。 在角都换到第三个队友的时候,他们开始默契的从不会离对方三米以上的距离,在蝎的队友也死去的时候,鬼鲛开始负责照顾鼬的起居。 那是一个接纳的信号,鬼鲛一开始从未想过他们会走到这一步。 但他是唯一有资格看到鼬笑容的人。 鼬这辈子都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得出来,无论是不可摆脱的过去,还是叛忍时刻警戒着的生活,他应该在这种命悬一线的日子里精疲力尽,不苟言笑。 就像晓之中另一位角都,有着年长阅历所带来的疲惫与麻木,没有任何事能再起波澜。 但他到底还是年幼,对痛苦仍然保持敏感,抱有对变化的渴求,等鼬意识到的时候,他会在鬼鲛身边放松的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 鼬觉得鬼鲛应该是在迷恋自己,否则如何会在他表现出的冷酷下有意料之外的反应。 时刻都在兴致盎然,仿佛他们不是在叛逃而是在郊游,鼬搞不懂他为什么很容易就快乐起来,也许只是鲛肌冲进溪水,或者没有保持距离,连鼬因为他话太多忍不住反驳都能高兴起来。 还能有什么能让一个男人变成这样呢,鼬也不是一无所知的孩子。 既然没有造成困扰,有也在可以解决的范围,或许就这样下去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