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就出不去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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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一个奇怪的房间里醒来。 鼬比较快,警觉的坐起身,眼中已是红色的万花筒写轮眼。 能在他睡着后无知无觉的转移,是劲敌,或者他现在已经没有醒来的机会了。 鬼鲛醒转的姗姗来迟,这让鼬觉得他们可能是被下了药,因此身体更好的鬼鲛需要更多的药量。 鬼鲛睡眼惺忪的起身,然后换了个姿势趴在鼬的腿上,“……嗯……你后面写着什么?” 鼬猛然一惊,他第一反应就是观察四周,这里毫无疑问是一间完全密封的密室,四面只有白墙,他甚至怀疑自己还能呼吸是因为看到的是幻术。 而没有什么幻术能不被万花筒写轮眼看破,他迅速回头,墙上莫名出现了一个灯牌,完全凭空出现。 ‘必须zuoai才能出去的房间’ 鼬一时语塞,废这么大劲儿,目的仅仅是这种恶作剧一样的要求? 他拍拍怀里的鬼鲛,逐渐清醒过来的鬼鲛很不情愿的站起来,走去白墙边猛地一拳打在墙上,毫无裂痕,但鬼鲛痛呼了一声。 至少说明墙是真实存在的,万花筒写轮眼并没有出问题,墙的硬度相当离谱,也许他们在一个地下洞xue里。 “嘿!我的鲛肌不在!”鬼鲛突然喊道,看着很生气,但除了挠头也没有别的可做。 他们坐回了床上,整个房间里只有这一张床,鼬意外的发现他还能用忍术,不过他把房间用手里剑快扎了一遍,也只能确定房间是真实的。 有如此强大力量的人,不仅没有杀他们,还提了奇怪的要求。 鼬陷入了沉思,这不合理,如果敌人只想看他们上床,大可不必如此麻烦,尾随几天总能偷窥到的。 敌人显然不了解他们,更像是随机作案,先准备好的房间,然后凑巧抓到了他们。 就像抓到鱼的玻璃罐,鼬心中因这一联想而脸色古怪。 灯牌开始闪烁,仿佛在催促着他们,这让两人同时意识到了,有人在看。 这下鬼鲛也感觉气氛诡异了起来,这个奇怪的敌人只想看他们zuoai,透过坚硬的墙,另一边却能看到他们做的一切。 “这算什么?”鬼鲛抱怨起来,“鬼知道这些墙后面都有什么?” 墙的后面也许有一排观众,像看电影一样看着他们,也可能一个人都没有。 这想象让人沮丧,鼬丝毫没有配合的打算,“既然房间如此牢靠,想来也会很安全。” 鬼鲛眼睁睁的看着他脱掉外套,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躺下睡觉。 也是,他在期待什么,鬼鲛捂住脸。 鼬已经许久没睡过好觉了,这一觉醒来心情十分良好,对于灯牌上的要求也不是不能考虑。 守了半天的鬼鲛冲他点头,这房间在他睡着的时候果然十分安全,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幕后之人明明急躁却不露面,也许是不能露面。 鼬思绪一转,觉得留在这里也挺好,他翻了衣服,奇怪的是兵粮丸还在,也不知道是没注意还是忘记收起来,这让他们可以再待个几天都不算事儿。 鬼鲛见他拿出兵粮丸,一脸恍然大悟,翻找起来果然身上口袋里的东西都在,只是拿走了明显的武器,这么折腾半天鬼鲛早就饿了,随手啃了颗,抬头却见鼬盯着他,“……怎么了?” 鼬没说话,看得鬼鲛直发毛,直到确认无事发生,才扭开头。 ……鬼鲛分明听见鼬小声啧了一声,才察觉过来好像有被下药的可能,可惜为时已晚,就算有毒也该毒发了。 “要不我们看看身上都还剩下什么?”鬼鲛试图挽回,他掏出身上的钱袋,意外这东西居然还在,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主谋? 鼬兴趣缺缺,倒也配合的掏了掏口袋,一打起爆符,一打封印着手里剑的符咒,几个不明卷轴,甚至还有一包鸟粮,鼬还从鸟粮里拣出来一块小玻璃。 细致,但没用。 鬼鲛擦了把汗,也脱了外套,没有通风的房间着实有点闷热了。 鼬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这房间不可能真的密闭,不然他们早闷死了,顿时积极起来把能贴的符咒都贴到角落里,观察是否有风吹动。 等这一通折腾,鬼鲛满身大汗热的把上衣都脱光了,一副脱水的鱼张合着嘴喘息。 然而并没有风,整个房间不可思议的不符合常理,仿佛是只存在于理论中的完美密室。 鼬正观察着纸张,略有些失望的准备揭下来起爆符,耳畔的呼吸声却沉重起来。 鬼鲛凑的太近了。 被轻咬住耳垂的时候,鼬差点手一抖把起爆符炸开,他松开的手被鬼鲛握住,强行扣在胸前,鼬的心跳急速增快。 鬼鲛硬挺的下半身蹭着他,鼬垂下眼,那兵粮丸还真有问题,只是没想到是这种毒,联系到灯牌上的要求,鼬觉得也不能算离谱,这个房间本身就有够离谱。 灯牌已经许久没有亮过了,或许是时间太久已经没人在了,鼬被胸前撩拨的手扰乱了思绪,身体熟练的进入状态。 鬼鲛的动作很急躁,只是随便摸了摸确认鼬的反应,便分开他的双腿,急不可耐的插入双腿并拢的空隙里。 无关于是否被触碰到舒服的地方,鼬对被完全掌控住身体本能的感到享受,说不清是站着还是被扶着,在胸前的手指伸进了嘴里,鼬顺从的舔舐,涂满自己的口水,他知道怎么让自己舒服。 鬼鲛控制着节奏,哪怕他现在只想着干,鼬会受伤这个念头仍然克制着他的理智,他近乎粗暴的揉搓鼬的屁股,白皙的皮肤顿时红了起来。 太静了,鬼鲛想道,浑然忘了之前鼬的分析,只想着叫鼬叫出声来,便随手拍了下鼬的屁股,响亮的鼬脸快红透了。 他挺起身子想靠近鬼鲛说点什么,结果又是一声响亮,震动让大腿里的硬挺也跟着加速,抽插间也带上了咕啾的水声。 鬼鲛等不及了,就这样掐着鼬的腰顶撞起来,弄得大腿一塌糊涂。 鼬抓着他的手臂,能做的也仅限于此,在强硬的禁锢中勉强保持平衡,虚假的交合带来的是对快感的渴求,他想抚慰自己,又在疾风暴雨中跟不上节奏。 一切都如此混乱,找不到规律的房间,失控的鬼鲛,以及想要沉迷享乐的自己。 鬼鲛喜欢在高潮时无意识的咬住他的脖子,足够清醒时只是舔舐,留下醒目的吻痕让他只得拉高领口,而现在鬼鲛散发着凶兽的气息,鼬感到尖锐的刺痛,毫不收敛的尖齿刺破皮肤,有血珠渗出。 他应该是叫出声了的,虽然实际上鼬只是无声的长大了嘴,尖叫化为了炽热的喘息。 血的气息,只会点燃欲望之火。 被扔到床上的时候鼬条件反射的调整了姿势,后知后觉的感到错愕,鬼鲛自知过火,反正出了房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倒不如现在放纵一回。 他直接扯掉了鼬搭在脚腕的裤子,却没继续脱掉上衣,鼬看起来惊疑不定,手也放在胸前是防御的姿态。 假如他完全失去理智,那性质就安全不一样了,鼬不会允许他乱来到这种地步,他只能忍耐,从脚背一路吻到大腿根,证明自己还保持着清醒。 鼬在他终于手指深入之后难耐的后仰,他实在是耗尽了耐心,匆匆结束后就急不可耐的插进去,鼬便彻底躺在床上喘息了。 太紧了,鬼鲛试了几次便大开大合的顶弄起来,过分激烈的节奏让鼬不得不抓紧了床单,他几乎被每一下深入顶到后移,直到他的头磕碰到床头,又被举起悬空再次抓回来。 他的上衣全都皱在了腋下,项链随着动作反复碰撞着锁骨,白皙的皮肤染上血色,汗水滑落到已然变得潮湿的衣服上。 连呼吸都是炽热的。 粗鲁而原始的宣告着占据与被占据,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鼬还没反应过来,鬼鲛匆忙抽出的性器还是射了他一脸,他眨了眨眼,比起吃惊脸上的白浊,不如说震惊于结束之快。 令人尴尬的沉默,鼬坐起身,拍了拍鬼鲛的肩膀。 鬼鲛坐在床边,十分痛恨为什么乱吃东西,一般来说催情药不应该持久的吗? 再回头看到鼬擦完脸,正弯腰凑近大腿上黏糊糊的一片,鬼鲛觉得自己又可以了,看来催情药多少还有点用。 鼬察觉到他过于炽热的视线勾起嘴角,干脆俯下身凑到再次硬挺的勃起,毫不犹豫的舔弄起来,还顺手把散乱的头发捋到耳后,好方便手也一起taonong。 随后骑跨在鬼鲛身上,在鬼鲛想握住腰的时候眼神谴责,自己掌握着节奏重新动作起来。 鼬的节奏很慢,比起zuoai更像只在自己舒服的点磨蹭,半天才在鬼鲛忍耐极限之前加快了速度,鬼鲛对此没有怨言,鉴于他之前的表现,确实该受到惩罚。 而这短暂的快乐之后是鼬愉快的接吻,以及完全停止的动作,简直要了他的命,尤其是在他听到了鼬的轻笑声。 鬼鲛故意又快又重的顶撞了一下,鼬喘息了一声但没阻止,那就是允许的意思了。 于是他又一次顶撞,在毫无节奏的摇晃中聆听鼬彻底乱掉的呼吸。 交合处乃至大腿都湿透了,粘稠的能听到液体咕啾的声响,鬼鲛对自己的杰作毫不收敛,甚至还想再来点。 他在快要到了之前紧急抽出,沉重的喘息着叫鼬翻转过去趴下,充分吸取了教训,绝不能再次比鼬还快,这绝对会成为他的心理阴影。 他需要缓一缓,宁可把鼬的屁股全都弄湿也要等一等再继续,在鼬回头之前才重重地顶进深处,把不满也一起堵住。 鼬不喜欢这个姿势,倒不是羞耻或者什么,单纯是因为腿不舒服,他回头索吻,顺势向后靠去,把体重全压在鬼鲛身上,这点重量并不影响鬼鲛的动作,毕竟他还是要比鲛肌轻一点的。 吃了药的鬼鲛和平时不太一样,过分敏感到像他们第一次做似的,鼬觉得也许他也该吃点试试。 有什么比早泄更打击人的吗?有,就是伴侣做到一半明显走神了,而自己还只能不温不火的继续。 “哈啊……”鼬惊叫一声,鬼鲛从未像现在这样抚慰过他的前面,前后夹击的快感远不止加倍,鬼鲛的手指粗糙布满厚茧,滚动起来令鼬不自觉扭动起腰来,吐息越发炽热,“……鬼鲛……” 带着渴求又如叹息,像言灵一般,只要念出名字,鬼鲛便会完全听从他。 “等一下……”鼬摸索到已经松散的发尾上红色的发圈,调笑着垂眸回首,“你想要我帮你还是自己来?” 似乎是有选择的样子,鬼鲛窘迫得压根不可能再给鼬打击自己的机会,鼬甚至贴心的转过头没去看他,在鬼鲛粗暴的绑着住自己时,又问了一句,“好了吗?” 回答他的是捏住下巴粗暴的吻,鼬在纠缠中惊讶的吞咽下去了兵粮丸,看来鬼鲛找到了解决不平等问题的方案。 体温在上升,鼬感觉呼吸似乎都像是燃烧了起来,全身到处都是汗水,从xue口流出的粘稠一直蔓延到大腿上,又湿又热,但更多的是氧,被打开的后xue空虚的收缩着,急需什么填满。 “啊啊……”被再次顶进深处时,带来的快感完全不是一个层次,鼬浑身颤抖着叫出了声,身体变得过度敏感,他匆忙捂住了嘴。 绝对会叫出声,鼬无意识的扭动起腰,神智在后悔和沉迷之间反复,但是就连手指,连手指在灼热的呼吸中也变得如此敏感。 想要更多,不管是下面还是上面都想要被填满。 他要化成水了,他俯下的身子被鬼鲛抓住双臂重新捞起,被快速顶撞的呜咽着流出生理性的泪水。 交合处绑缚的红绳早已湿透变成暗红色,鬼鲛也松了口气,总算回到了正轨,鼬剧烈喘息着倒在床上时,他才发现鼬脸上的泪痕。 鬼鲛一时慌乱不已,除了他们第一次做的时候,鼬从未在性事中哭过,“我弄疼你了?” 听到他的声音,鼬迷离的眼神转向他的方向,却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只能听见他粗重的呼吸。 等鼬缓过神来,便毫不犹豫的揽住鬼鲛缠吻起来。 不够,这种等级的快感只一次远远不够。 鼬很少主动,鬼鲛在享受的同时,总觉得鼬打量他的眼神,像极了盯上猎物的样子。 等到鼬昏睡过去的时候,鬼鲛都有点吃不消,诡异的房间和诡异的兵粮丸。 鬼鲛摇摇头,注视着鼬毫无防备的睡颜,倒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地方,可惜没有浴室不能打理……等等,鬼鲛突然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旁边真的出现了浴室,还是酒店里通用的大片玻璃后面有个浴缸的样式。 鬼鲛迟疑的回头确认了鼬还在睡觉没什么反应,走进了突然出现的浴室,转开水龙头甚至真的有水流出来。 很正常的自来水,不是什么湖泊水,鬼鲛很快判断出来,他们之前明明尝试过破开,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房间,唯一的线索只有他刚刚想有个浴室。 鬼鲛默默的想着鲛肌,可惜没有反应,也许是限定了酒店的东西?鬼鲛看着床又想了想缺少的床头柜,果然出现了,就像柜子本来就在那里一样。打开柜子,里面是熟悉的套子和一些小玩具。 看来只有和zuoai相关的想法能被呈现出来,鬼鲛合上柜子,那么刚才突然有问题的兵粮丸,多半是鼬的性幻想了。 这种像是中了鼬的写轮眼幻术的感觉,鬼鲛又确认了遍鼬还在睡觉,不是鼬的话能是谁呢。 “真是麻烦……”鬼鲛选择放弃思考,打湿毛巾擦拭鼬身上残留的痕迹,有点多,不过这么折腾下来,鼬晕乎乎的努力睁开眼,随后就懒得反应又睡过去,随便他怎么摆弄。 鼬做了个梦,对于幻术大师来说,梦已经很容易被控制,以至于这只是一段回忆而已。 那是在两年前,他的眼睛开始影响到战斗,也是在那时候,他对鬼鲛说我们来做吧。 那是个错误。 他们本来应该是互相制衡的关系,直到某一方死亡为止,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会随着时间产生很微妙的变化。 因为是人类,便会有欲望,孤独会吞噬人的灵魂。 那一次他们找到任务目标的时候,那个青春期的女孩正在超市里偷东西,讽刺的是她是当地首富的大小姐,随便一件首饰都能买下整个超市。 她说她知道自己在犯错,只是她已经对犯错上了瘾。 鼬理解她的意思,他同样在有预谋的犯错,否则早晚要疯掉,鼬同情她,借此能可怜会儿自己,他们到底不同,他是不值得被原谅的。 他的心早该死去了,偏偏又被人救了回来,看护的重新柔软起来,甚至有些多情了。 即使只以忍者的标准来说,鼬也在做多余的事。 他能给别人一个好的结局,不得解脱的只有自己,这是他应有的下场。 只是他对犯错上了瘾。 鼬醒来的时候鬼鲛就在床边守着他,他下意识的看向房门,出口已经出现,他才意识到所在的房间似乎变成了普通的酒店。 但那只是看起来罢了,鼬听不到正常该有的杂音,他们还是在那个奇怪的房间里。 “你总算醒了。”鬼鲛看上去松了口气,以至于他开始好奇自己睡着之后发生过什么。 一间会回应性幻想的房间,有够奇怪,鼬尝试幻想了换装游戏,奇妙的发现晓的外套混在情趣制服里。反复确认过即使幻想锁链之类的道具,出现的也只是无害的情趣套装,鼬非常惋惜这地方无法用来做陷阱。 等鼬玩够了,他们才推开那扇门,一瞬间外界该有的嘈杂声响起,以至于鼬立刻开始怀念房间里的安静,鲛肌就放在门外,鬼鲛大步走了出去。 鼬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缓缓关上门,他们出现在了一家酒店的走廊里,即使手没有离开过门把手,鼬再重新打开门,里面却已经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间了。 无法被追踪,鼬有点可惜,鬼鲛还在等着他,“……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