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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做演员。” 晏戈嘴唇抖了一下,他道:“结婚有什么用?我们又不会有孩子。” “你想要孩子吗?”薛芒道:“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们可以领养,想要亲生的还可以找代孕。” 晏戈很想问问薛芒,他真的不想过那种老婆孩子的平凡生活吗?薛芒没有等到晏戈的回答,他自顾自的道:“你喜欢儿子孩子女儿?如果可以我想要个儿子,把他培养成你这样优秀的男人……” 晏戈道:“你觉得我优秀吗?” “你很优秀啊,不然我为什么喜欢你?”薛芒理所当然的道:“你很英俊还很温柔,我希望我们的儿子也可以像你一样温柔。” 晏戈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除了薛芒没有人说过他温柔。 第二天一早晏戈就去了手术室,他的肿瘤很大,已经压迫到了其他脏器,所以必须切除。肿瘤切除之后还要配合化疗放疗一起治疗,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癌细胞并没有扩散。 手术室外全是等人的家属,外面那么多椅子都坐满了人。薛芒只能站着等,手术室的大门不时会推开,每当这个时候薛芒浑身的肌rou都会绷紧,然后再失望的看着护士喊着别的病人家属的名字。 他觉得这个手术室做的很不合理,为什么要把这么多手术室都放在一起,不知道会给外面等待的人造成多大的心理压力吗? 他站了大概有两个小时的样子,终于有了空座。坐下来之后揉了揉已经发麻的腿,这期间薛中华来了一个电话,问他情况怎么样。 薛芒听见身边两个妇女在聊天,其中一个是丈夫在里面做心脏搭桥手术。薛芒听见那个妇女在抱怨医院收费贵,借了好多钱才够做这个手术。另外一个妇女小孩是白血病,说着说着就抹眼泪,说快要治不起病了。 薛芒听着,心里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原来世界上有这么多人都在面临生离死别的问题,他看向周围,在这里等着的人有的一脸麻的,有的满脸悲切。无论是平穷是富贵,到了这里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等待。 那俩妇女隔着薛芒聊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问薛芒,“小伙子,你在等谁呢?” 薛芒道:“等我爱人。” “哟。”爱人做心脏手术的妇女道:“这是怎么了?” 薛芒道:“癌症。” “噢哟,造孽哦,这么年轻的……” 手术从上午等到了下午,坐在旁边的人也换了好几个,薛芒早饭都没吃,终于广播有人喊晏戈的家属。薛芒愣了一下,立刻站了起来,刚迈步就发现腿麻了,差点摔倒在地。他一瘸一拐的走进去,一看见医生就问:“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 医生看着他,忽然叹了口气道:“病灶已经转移了。” 薛芒一愣,接下来的话都没怎么听清楚了。 晏戈被推出来的时候脸上带着呼吸器,两个护工帮着推床,护士在一旁看着吊水。薛芒麻木的跟着他们走,进电梯出电梯,然后在病房里护士对薛芒说:“搭把手。” 两个护工抬着晏戈就往病床上弄,薛芒都没反应过来,一切就都结束了。转眼间病房里就剩自己和晏戈两个人了,晏戈身上连着许多仪器,眼睛微微睁着。 薛芒轻轻抓着晏戈的手,道:“你醒了吗?” 晏戈没有回答他,薛芒又问:“你觉得饿吗?想不想吃东西?” 晏戈还是没有回答他,之后医生进来了,薛芒道:“他怎么没反应?” “麻醉效果还没结束呢。”医生道:“他眼睛虽然是睁着的,但其实人是睡着的。” “你一直在等在手术室外吗?吃了没有?”医生想了想道:“要不要帮你订份外卖?” 晏戈在一片仿佛星空一样的地方,蛋蛋说这里是中转站。他在这里听得见薛芒的声音,如果他想的话,甚至可以看见薛芒此时的画面。 “真是可怜啊。”蛋蛋摇了摇他扁平的脑袋。 晏戈也觉得,他道:“薛芒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多久” 蛋蛋道:“宿主你误会了,我不是说男配可怜,我是说你呀。” 晏戈:“?” “你现在意识在中转站当然没有感觉,但是你知道等你意识回归身体之后会怎么样吗?”说到这里蛋蛋简直不忍直视道:“很惨的,痛死你。” 晏戈:“……” 晏戈一想,发现好像确实是这样。比起可怜薛芒,他还是先可怜可怜自己吧。 “宿主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人家的建议吗?”蛋蛋道:“如果你同意了,那么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呢,趁着手术的机会离开,是不会引起怀疑的。” 此时薛芒的声音传了过来,那是一阵十分压抑的哭泣声,在这之前晏戈从来没有见到薛芒哭。他从来没有听过如此绝望的哭声,仿佛一切都崩塌了一样。 “宿主你的决定是什么呢?”蛋蛋问道。 晏戈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他突然道:“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为我这样哭。” 蛋蛋不明白他的意思,在他看来谁为谁哭怎么哭这种事情,没有很大的意义。 “我想再留下来一段时间。”晏戈做出了决定。 晏戈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就是脸上的呼吸器,再然后他就看见了在一旁哭的一张脸通红的薛芒。如果要是让媒体拍到这一幕,薛芒霸道总裁的形象就算是彻底毁了。 晏戈想对着他笑,但是他现在做个表情都很困难。 薛芒心无旁骛的痛哭了一会儿,一抬头发现晏戈正看着自己。他愣了一下,开始想他这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 两人默默对视片刻,薛芒这才发现晏戈的眼睛是有神的和之前的不一样。下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哭成这个傻逼样子就这样被他看到了吗? 晏戈其实感觉还好,肚子上有点钝痛,但并不是很强烈。麻醉药的药效并没有彻底过去,所以他现在感觉还可以。 他张开嘴巴,呼吸器上马上蒙了一层雾气,薛芒凑过去道:“你想说什么?” 晏戈艰难抬手摸了摸薛芒的鬓角,声音细微的道:“别哭。” 薛芒看着他,忽然一滴泪不受控制的砸了下来,滴落在晏戈的脸颊上。薛芒连忙拉开距离,他扯着嘴角道:“不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