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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相信公司招聘过那么多实验员,他一定是唯一一个体会过饿死是什么滋味的人。 蛋蛋很同情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晏戈道:“宿主, 放轻松, 深呼吸, 来跟着我一起做。” “做你个头。”晏戈挤出一丝力气道:“我又不是生孩子。” 此刻他无比后悔回京的时候为了装的像一点而吃了药昏睡过去, 以至于那些不靠谱的人把自己送到了李秀手上,这不就是羊入虎口嘛?这下他们该称心如愿了, 他不死也得死了。 李秀早朝一结束就匆匆赶到西暖阁,一进屋就看见晏戈越发灰败的脸。李秀心疼坏了,走到床边对晏戈道:“不要再任性了, 你吃药吧。” 随便吧……反正晏戈只想吃点什么。 不一会儿黑乎乎的药汁送来了, 李秀小心翼翼的捧着药道:“喝吧,不苦的,朕准备了蜜饯。” 晏戈看了一眼乌漆嘛黑的药汁,只觉得倒尽了胃口, 但是又是真的饿的不想,这种复杂的感觉一般人体会不到。 李秀拿着汤勺一小勺一小勺的喂晏戈,这么难喝的药汁以这种细细品尝的方式来喝,一般来说喂药的人和喝药的人一定有仇。晏戈喝了几勺受不了了,张嘴干呕了几下。 李秀在晏戈胸口轻轻拍着,见晏戈连药都和不进去以为他很快就要不行了,整个人都有点心灰意冷了。 他把药放在一边,身后将晏戈搂在怀里,晏戈挣扎了一下,被李秀轻轻一按就不动了。主要是饿的没力气了,晏戈躺在李秀怀里,李秀红着眼眶道:“别动,让朕抱一会儿。” 李秀就这么搂着晏戈静静的坐着,好半晌李秀道:“自古帝王都是孤家寡人,朕曾经以为自己是不同的。现在朕终于知道了,这都是注定了的。” 李秀回顾从前种种,发现一桩桩一件件都仿佛是安排好了的一样。小时候明明有哥哥也有弟弟,偏偏他被先帝挑中。长大了做了皇帝,国内国外危机四伏,晏戈在这个时候来到他身边。就在一切都是在变好的时候晏戈又要走了,仿佛他的到来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使命,做完了就要走。 晏戈靠在李秀怀里,可以听见李秀的心跳声,一声一声清晰而有力。这种感觉好像有催眠的效果,饥肠辘辘的晏戈就这样睡了过去。李秀抱着晏戈述完了衷肠,然后有沉思了人生,一低头发现晏戈闭着晏戈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他应该叫太医的,可是他又不想让晏戈继续痛苦。如果一定要痛就让自己一个人痛吧,李秀抱着晏戈躺在了床上,也闭上了眼睛,晏戈生命里最后的时间,他希望是自己陪着度过的。 晏戈做了一堆噩梦,梦的内容是一个人享用一大桌的美食,可是不管他怎么吃,吃多少都吃不饱,一直好饿好饿。终于他饿醒了,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抱着,一扭头李秀睡着的傻脸近在咫尺。 望着害自己挨饿的罪魁祸首,晏戈恨不得咬一块他脸上的rou吞了。 他转过头瞄到了桌子上摆放着好几盘糕点,都是御膳房做的新鲜糕点,每天都换的。又转头看了一眼李秀,李秀昨天晚上几乎没怎么睡,现在睡着了沉得很,没那么容易醒过来。晏戈小心翼翼的挪开了李秀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臂,腿脚发软的起了床。 睡梦中的李秀感觉怀里少了点什么,手开始乱摸乱抓。晏戈眼疾手快把枕头塞进了他怀里,李秀的表情立刻安详了许多。 他走到桌子边,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糕点,吃太多噎着了,灌一杯茶水继续吃。一大碟糕点吃完了,他终于饱了。打了个嗝又走到床边,将李秀怀里的枕头拿掉,自己又躺进了李秀的怀里。 这一觉睡的不错,李秀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做好了晏戈已经挂掉的准备,却发现晏戈虽然还闭着眼,但呼吸平稳并没有要挂掉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从早上到现在什么都没吃的李秀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小心的爬起来不惊动晏戈,准备让陈宏准备开饭。 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茶壶打算倒杯水喝,一倒发现茶壶里空空的,里面居然没有茶水。怒意一闪而过,那些奴才们越来越疲懒了,朕住的地方居然也敢如此怠慢。 一抬头发现点心盘子也是空的,里面只剩下碎碎的渣子。 瞬间李秀气的差点当场发作,要不是怕吵着晏戈,他大开杀戒的心都有了,宫里居然出了这么胆大包天的贼?皇帝屋里的糕点也敢偷吃? 李秀怒气冲冲的走出去,陈宏一直守在门口打瞌睡。一见李秀出来,陈宏立刻打起精神道:“陛下,有什么吩咐?” 李秀道:“朕睡着了这段时间,可有人进去过?” “没呀。”陈宏一脸茫然道:“陛下您休息,谁敢进去?再说了,奴才一直在门口守着呢。” 这不可能,李秀阴沉着脸道:“你确定?” “啊?”陈宏一脸懵逼,陛下这是怎么了?“奴才确定呀。” 屋子里的晏戈擦了擦嘴,确定嘴角没有留下痕迹,这才安心的继续装死。 没人进去难不成是自己吃的?李秀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了,听说有一种病症叫夜游症,有这种病的人睡着了之后会爬起来像醒着一样走来走去,难道这是自己夜游症犯了吃光了糕点和茶水? 李秀捂着肚子疑惑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还这么饿?” 他走近寝殿,晏戈还躺在床上。李秀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好半天才自嘲的笑道:“如果是你就好了。” 他出去之后晏戈惊恐的拍了怕胸口,还以为被发现了,果然偷东西的人比较容易心虚。 将军府里军师急的团团转,那天他也是脑子一热,这才让小皇帝把将军带回了皇宫。回到家仔细一想发现不对,如果将军发现皇帝对他也有感情不想死了,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如果还是想死,那怎么死假装重伤,自杀也不合适吧。 关于装病这件事,其实知道的人不多。很多将军府的老人都不知道真相,以为将军真的是伤上加病所以才会这么严重。整个将军府一片愁云惨淡,甚至有将领闲着没事就拿块木头坐在那儿用刀刻个不停。 有人问他在干什么?他就说雕刻个自己,到时候烧了去地府继续保护将军。问话的人感动的不行,于是就变成两个人坐在一起雕雕刻刻。 就在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