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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小时候在祥和巷住过。 而且他记得付故渊被狗咬的事。 “嘶!”付故渊倒吸一口气。 “哎呦乖乖,怎么被呛到了啊,慢些吃!来喝汤!”外婆拍拍付故渊的背,给他舀了一大碗鸡汤,生怕付故渊吃不饱的模样。 付故渊等呛咳的难受消失后,问外公外婆:“那小孩不会叫池郁吧?” 外婆想了半天,说:“那小孩叫什么我们是不记得了,不过你被狗咬了以后,你妈就把你接回家住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那孩子几乎天天都来找你呢,而且每次来都带着小礼物,什么纸折的千纸鹤啊,那种闪闪的小糖果啊,真知棒棒糖啊,然后可怜兮兮地问我俩,故渊哥哥在哪呢,故渊哥哥的伤好了吗?” 付故渊单手按额头,苦恼地说,“竟然还有这种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 “你能有什么印象啊。”外公说,“等你回来,那小孩就搬走了,你俩总共就见了那一面,估计你小子满脑子都是自己怎么逞英雄地和狗打了一架。” 其实逞英雄这件事,付故渊记不得多少了,他只记得打狂犬疫苗很疼,被狗咬伤的手臂缠绷带时也很疼。 “那些千纸鹤和糖果呢?”付故渊好奇地问。 “你伤养好后不是回来继续住这了吗?”外公说,“我和你外婆把那些礼物一口气给你了,我记得你分给你的两个玩伴了吧。” “啊?我分了?”付故渊咋舌。 “是啊,小渊小时候可懂事了。”外婆笑着说,“一副大哥哥的模样,大大方方将礼物全分了呢,自己一块糖都没留。” 第19章 千万要保守秘密 自从知道和池郁幼年就见过一面后,付故渊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件事。 下午,付故渊在凉快古朴的老屋子里写作业,手边放着半块冰西瓜,他写着写着就忍不住拿起手机给白鸣风和项青梧发消息,问他俩记不记得小时候祥和巷里有个瘦小的男生。 两人都说不记得了。 看来池郁从小就性格内向,喜欢躲在家里,不愿出来。 付故渊放下手机拿起笔,继续一心二用地写作业。 作业上的数学题晦涩难懂,如同复杂的人心,但数学有一个明确的解法,可人没有。 付故渊搞不懂池郁。 不懂池郁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不懂池郁将同学从楼上推下去这件事可信不可信,更不懂今后该如何与池郁相处。 平日里性子直来直去的开朗少年,在这祥和的巷子,这宁静的午后,头一次有了深沉的心事。 生活忙忙碌碌,时间匆匆而别,转眼一晃,周末已过。 付故渊周日晚上回到宿舍时,池郁还没返校,直到周一早上,付故渊才碰见他。 池郁踩着点来到教室,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 付故渊从池郁走进教室门的那刻就一直盯着他看,两天不见,池郁嘴角被打的伤痕并未消退,从红肿变成了淡青的瘀痕。 付故渊看见池郁在座位上坐下后,池郁的同桌指了指他的嘴角和他说了句什么。 池郁浅笑着摇摇头,不知回了什么话。 上课铃响,周一第一节 是班主任的课,课上到一半,虽然池郁一直在用书本遮掩,但心细的班主任还是注意到了他脸上的伤。 一下课,班主任就把池郁喊去了办公室。 十分钟后,学习委员走进教室,双手圈在嘴边大喊:“班长,班主任找你!” 付故渊心里咯噔一声。 糟了,肯定是班主任问出什么了。 他们学校管理严格,而班主任身为人师,平生最痛恨的就是校园欺凌,经常在课上和他们强调不以恶小而为之。 如果班主任知道池郁被白鸣风打了,定会告到白鸣风班主任那去。 轻则请家长谈话,重则记过留档案,这将会影响到白鸣风高中生涯。 付故渊一时间心乱如麻,学习委员见连喊几句付故渊也不理他,于是走到付故渊面前,拍他的桌子:“班长,老班喊你呢,想啥啊,半天不应人。” “啊。”付故渊没法靠沉默逃避现实,“这就去。” 付故渊站起身,越往办公室走脑子越清醒。 他得把这件事揽下,自己班级的同学出事,班主任应该会手下留情。 付故渊走到办公室门口,深呼吸两下,大步走了进去。 可令付故渊困惑不解的是,池郁并不在办公室。 班主任见付故渊来了,朝他招招手,又神秘兮兮地把付故渊带到无人的楼梯拐角。 正当付故渊满心茫然的时候,班主任忽然大喊一声:“班长!” 付故渊吓得一哆嗦,头皮发麻地心想:完了完了,班主任这是气急要剁了自己啊。 谁知班主任继续道:“组织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小同志有没有信心完成!?” 付故渊傻眼:“啊?” 班主任叹了口气:“班长,关于池郁家庭的事,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下。” 都做好挨骂准备的付故渊纳了闷,“池郁家庭?” 班主任问:“你注意到池郁嘴角的伤了吗?” 付故渊心虚地点点头。 班主任愁云满面:“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小孩脾气还挺犟,死活不肯告诉我,我观察这孩子几天了,发现他的性格还蛮孤僻的,很令人担忧。” 付故渊蓦地松了口气。 原来池郁没说! 一口气松完,付故渊心里涌起了愧疚,毕竟这事,他也有责任。 “班长!这些事我是信任你,才和你说的!你可千万要保守好秘密!”班主任郑重其事地看着付故渊。 “老师你放心。”付故渊坚定地点点头。 “其实池郁这个孩子……”班主任忽然叹了口气,“父亲母亲都过世了。” 付故渊眼眸顿时瞪圆,震惊地看着班主任。 “哎,听说他母亲过世得更早,真可怜,他这种性格,很容易被孤立,你身为班长,又是他的舍友,一定要多关心关心他。”班主任拍拍付故渊的肩膀,“我年纪大,和你们这辈有深不见底的代沟,池郁有事不愿和我说,我只能寄托于你们同学之间容易打开心扉了,所以啊,小伙子,靠你了。” 付故渊沉默半晌,重重地点了点头。 班主任拍拍付故渊的肩膀说:“很好!下个月来我办公室拿奖励。” 付故渊:“嗯?竟然还有奖励?” 班主任:“当然有啊!奖励每课一练习题册一本!” 付故渊:“?” 班主任:“咋?嫌少,那我大战英语老师,从她那边再抢一本试题卷给你啊。” 付故渊:“您咋不大战六科老师,语数英物化生各给我抢一本呢?噢不,您自己就是数学老师,和五个老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