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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同僚,还是不了吧。” 段鸮装的一本正经,心口不一地回答。 “那太可惜了,还想今天正好有缘结识下段军机的。” “呵。” “那是挺可惜的,下次有空吧。” 段鸮眼睛也不眨地扯扯嘴角。 八百年前就‘结识’的不能再‘结识’的某两个人又开始故意装疯卖傻了,二人之对话堪称言简意赅,常人听见估计还以为他们俩根本不认识。 明争暗斗。 针锋相对。 这两个人不和对方说话都是一股nongnong的互相不买账的味道。 似乎说的就是他们俩这种一辈子得为了江山社稷奔走,连脑子转一转都是在盘算主意的人的。 当下,傅玉这样一个公侯家自幼承袭着家门风范的长子站在大殿外,这张面容褪去了少年时的青涩,青年时的固执,却也将满身气度都尽显于这一刻,是这皇城中响当当的一位人物。 当他人停下后,两边官员也正好作两列站好,时辰已到,文武百官从大殿内一路排开直至到殿下台阶前都站满了人。 人立在最前方的傅玉在朱门的左。 跟他并肩,等候在殿外的段鸮在朱门的右。 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近不远,但各自官府补服上的狮子和锦鸡。 官服上透彻的石青,和纯粹的深蓝,倒是莫名很有争锋相对的架势。 前头是内殿一品官,身后还有着一片黑压压的官员列队。 天际洁白的云从众人的背后沉浮,飘荡,宫墙之中,这注定承载着两个截然不同势力比肩站在这儿的人却是一起背负着身后的巍峨和汹涌。 二人脸上的神情都是很正式的。 耳边听着里头的敲钟声,随后肩头下倾,各自身着身冬季朝服立着两边人群的一边,低头,拱手,作标准的臣子礼倾身等着里头的内侍出来鸣鞭提醒。 因本朝官员上早朝,延续前人之礼俗,设有专门规矩体统。 规定一品大员才能站立于大殿内,也就是太和殿正中央觐见当朝帝王。 二品在殿门外,三品次之,其余品级文武官员并无上朝资格,除此之外,各省的督抚提督等均具备早朝的资格,超品到二品见的公侯伯子男亦有上朝面圣的资格。 论年纪资历,段鸮这个还并非能真正上金銮宝殿前直视君王的从二品文官是只能站在大殿外的,倒是某人袭了他阿玛的爵位,一旦来上朝,是能往大殿内里站的。 但说到底,二人都是当朝文武官员之中之佼佼者了。 毕竟,才过而立之年偏能爬上这高高在上的朝臣之位,本是人中少有,更何况之前活佛遇袭一事,两边最后都算回来后堂堂正正露了次脸,自是称得上一句前途无量。 但谁让今日的早朝,说来有些特别。 因为刚刚所有人也都看到了,廷玉老板和鄂老也都一反常态地出席了。 两个三朝元老,世宗亲民的辅政大臣往常并不容易碰上。 但是今日却是站在大殿上撞了个正着,朝中素有传闻,南军机和海东青幕后的老板始终不和,而今日这一场早朝,果不其然也验证了这一切。 一上来,站在殿中的廷玉老板就先发治人,道出了来意。 “圣上,日前紫禁城中有一奇案,需得朝中能人出手,可老臣已是年迈,亦不能亲自出手查办此案,所以,老臣这一次想推举南军机段玉衡做这一次案子的调查人士。” 大殿上远远传来的这一出,本在段鸮意料之内,而海东青那头,那位鄂老却也保持着一种早朝之上各方博弈的势头也道明了自己的来意。 “此事事关重大,依老臣看来,还是不得交在一方手中,而需两方配合调查。” “老臣也想推举一人。” 这一举,算是彻底拉开了两边今日的来意,上方刚继位不过五年的远远地坐在金銮宝殿之上的天子在内侍吴书来的递折子下回复了几句。 紧接着,又是一番拉锯。 作为皇朝权利的象征,当今天子的态度亦不可能为殿前的所有臣子所看出来。 所以等到两位元老那头的事情结束下朝,已是大约一个多时辰之后。 文武百官各自出来,正殿前雪花片片,恰逢这三日,京城下了雪,宫里宫外都是红墙上覆盖着片片雪花。 傅玉果不其然没等他。 不仅如此,那个混蛋一下朝就走的没影,还风光无限地另有一大群人跟着他就乌泱泱走了。 早朝的事还没完,接下来还有更棘手的议事环节,段鸮一身官服领着身后的一名常随到宫门正殿外下朝的时候,还恰好碰见了站在大殿前正准备离去的几位熟人。 其中,第一个就是作为銮仪卫正带刀在御前经过的傅恒。 当下,见段鸮一个人自宫门这头下轿准备去偏所,正赶着去当差的傅恒远远地看到他还专程停下打了个招呼,又打算称呼他一声段军机。 段鸮见状也不作声就这么眯眼看看他,跟他往边上站了点的小察弟弟一愣立刻认识到错误,又望了眼左右,才有点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鸮,鸮哥。” “嗯,马齐昨天等我们走了之后,吃晚饭了没有?” 段鸮这么问他。 “吃了,还让图尔克给我哥留了,但是后来他人没回来,鸮哥,我哥呢?” “不知道,我们俩有事出门,一般不一块走。” 见傅恒问自己这个,段鸮倒是回的很干脆直接。 傅恒有点愣住了,心想这两个人怎么回事。 怎么昨天还在富察府那样,今天就跟完全不认识了一样,但紧接着,知道他误会了什么的段鸮才看了下周围,又一脸成年人世界很深奥的神情地淡淡来了句。 “当差时间,不讲私情。” “我跟你哥就算昨天晚上是睡在一块,等一下要是正事办的不行,我们俩也会指着对方的鼻子对骂对方不误。” “……” 这话听着像是段鸮在开玩笑,但脸直接一红的傅恒再仔细想想段鸮的话却一愣,又立刻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 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