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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但是只占百分之一!我心情糟糕是因为你很难受,我帮不了你。” 修看向他,没有否认他的说法,慢慢地说:“可你也在生我的气。” “我……什么?”阿尔弗雷德说,“我为什么生你的气?” “因为我不要它,你生气了。”修有些冷淡地说,“你不会想说这个完全没有吧?” “完全没有!” 他的否认激怒了修。 修在忍受了长时间的身体不适、精神起伏、以及连续很多个夜晚的冷待之后,终于在此刻,再也无法忍受阿尔弗雷德这样粉饰太平的态度了。 “那你——”为什么不再抱着我睡觉了? 修很想这样问,但那样的话他实在说不出口,只是在心中想想都觉得有失礼数。 于是他瞥了一眼两人之间的一臂空隙,改口嘲讽道:“如果你一直都和我保持这样的距离,我想也不会有今天的问题。” 阿尔弗雷德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了几遍。 “你觉得,我是在生你的气?” 他说着,主动俯身过去,消灭了这一段距离,他没有碰到修的腹部,两腿分跨在修的身体两侧,一手撑在修的头旁边。 修被他困在了身体和床之间。明明丝毫没有惊惧,可是看着近在咫尺的英俊容貌,修的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如果你不是在责备我,”修勉力保持镇定地说,“还能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个。” 阿尔弗雷德说,用一只手抓住了修的手,不由分说地带着修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身体。 修在隔着衣物摸到那硬物触感的时候,脑中就一片空白,他白皙的脸上瞬间就飞起一抹红,拼命地试图缩回手,但是阿尔弗雷德死死地抓着,让他的手紧紧地贴着自己裤子。 “感觉到了吗?狄忒斯说,如果现在我碰你,很可能伤到你。虽然我对我的自制力有信心,但是诱惑太强的时候,我必须杜绝自己犯错的可能性。” 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修的手抓得更紧了些,不让他挣脱。 “你可能不知道这对我的诱惑力有多强,我也不敢说,怕你讨厌我。但是与其被你误会,我还是告诉你比较好:我每天躺在你身边都想要你,想和你接吻,想和你——” “阿尔弗雷德!”修几乎有点慌乱地用自由的那只手捂住他的嘴,“我……我知道了。我是说,既然你,你不是那个意思,那……是我想多了。” 阿尔弗雷德定定地看着身下的人,因为挣动,修的头发和衣物都有些散乱,面色是难得一见的微红。 他闭了闭眼,猛地放开了修的手。 “抱歉,我有点……”他说,“没吓到你吧?” 修摇了摇头,道:“没有。” 阿尔弗雷德翻身下了床,留下一句“我去洗个澡”,匆匆进了浴室。 睡到一半去洗澡,去做什么不言而喻。修侧过身,盯着他的背影消失的地方,眨了眨眼。 原来,阿尔弗雷德不是在责备他,不是在无声冷战,更不是在表达不满,而是……在保护他。 只因为他对阿尔弗雷德的吸引力太强,强到阿尔弗雷德担心自制力被击溃,必须依靠距离来辅助。 那些焦虑、憋闷、无处发泄的苦恼和多日的积郁,似乎因为得知了这件事而忽然消散了。 修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心脏所在的位置,那里正在跳动——似乎跳得有些太用力了。 “糟糕。”他喃喃地说。 第五十八章 继任 好在,修暂时不需要去面对他的内心,因为形势不允许他有那么空暇的时间。 第二天,皇太子的飞船高调抵达主行星民用星船港。 这消息在一天之前就不知为何传遍了整个帝国,主行星万人空巷,船港被包围得水泄不通。在这样动荡、混乱、恐惧和失望的时刻,在圣白塔陨落、圣金宫失去民心的时刻,皇太子的回归引动了所有人的目光,人人都想要亲眼去看一看他们的精神支柱,最后希望。 如此盛况,是皇帝出游时也没有的,阿尔弗雷德此次回程之高调,叫有的人想要下手都找不到机会。 “夹道迎接的民众太多,以至于皇太子的专车从星船港开出,原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路程,竟然开了整整六个小时才驶入皇家宫殿群落区……” 皇帝听着汇报,面皮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冷冷道:“这就是他让我和所有亲王、几位大公一起在这里等了他一下午的原因?” 汇报的侍者哪里敢答话,列坐在大殿两侧的亲王和大公们也都沉默不语。 “还只是太子呢,已经这么大的架子了。”皇帝坐在高位上说。 他这样说了,大殿内依旧没有人应和他说的话,皇帝的脸色沉了下去,大殿之内静得落针可闻,似乎连呼吸声都被压抑了。 就在这时,双扇的大门轰然而开,打碎了一室的僵硬沉闷。 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门外阔步走进来,直直地往大殿尽头的太阳王座走去。 他金发,金眸,身披华贵的皇太子礼服——仅仅是披着而已,在华贵的礼服之下,是一身普通的军团士兵常服。 在圣金宫的大殿内,代表恒星的太阳王座前,他是如此的不合体统,又如此耀眼夺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着他,皇帝也不例外,当他的黄金瞳闪耀着,径直迎面大步走来时,有那么一个瞬间,皇帝从心底升上来一种恐慌,认为这位皇太子是要当着所有亲王大公的面,直接将他从皇位上扯下,自己坐上来。 这一幕并没有发生,阿尔弗雷德最终停在了皇座之下,两双黄金瞳对峙了几秒,他敷衍地抚了一下胸,道:“陛下。” “太子。”皇帝说,为自己刚才的荒唐幻想感到恼怒,也对阿尔弗雷德用基因能力与他对峙的场面感到冒犯,“你知道自己迟到了多久吗?” “民众们十分热情,交通状况有些差。” “明知已经迟到,你还是先回了晨曦宫,然后才过来。你是故意的吗?” “陛下,”阿尔弗雷德状似不解地说,“我总不能就穿着军装常服来圣金宫大殿叙事吧,那多不成体统?我回了晨曦宫换衣服。” “你管你现在的装束叫体统吗?!” “您说这个。”阿尔弗雷德随意地拽了拽自己披着的皇太子礼服,“这是前太子留下的,尺寸不对,我穿不进去。我当皇太子有一段时间了,不过一直奔波在外,没有时间管这些事情,请诸位见谅。” 他自从继任皇太子,确实一直领军在外,然而皇帝可是一直待在圣金宫的,居然也没有让人为太子赶制一身合身的礼服。 有人瞥向皇帝,大殿之中暗流涌动。 皇帝又怎么会听不出这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