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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红红,唇瓣更是紧紧抿在一起,不论面容还是神情都无不在彰显大大的“委屈”两字。 相对比,她肌肤白嫩,瞳仁黑白分明,琼鼻点唇,两相辉映之下,烘托得她整个人愈发纯净清白,无辜懵懂,不谙世事之下反倒勾起几分致命的靡靡之欲。 晋王望着她的面容再次愣怔。 他愣怔的间隙,载向慕抬起手,用力拍向他攥着她胳膊的手掌,晋王吃痛,下意识一松,载向慕忙趁机抽出来,随后,转身,头也不回,一点不留恋地跑了。 晋王回神,心下惊诧,还有些许担心,一边叫一声载姑娘,一边抬脚,上前几步,就要追上去,这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女声。 “晋王爷。” 脚步微顿,晋王转身,望见来人,眉眼下意识柔和几许,“卫姑娘。” ………… 载向慕循着晋王来的方向,总算找到了垂花门,她扶着门,气喘吁吁,脸颊微微泛红,过了会,等呼吸渐渐平稳,她抚了抚身上的杂乱,抬脚跨了出去。 出了垂花门,便是外院,外院少丫鬟婆子,多是小厮在四处走动。 她走出去后,迎面便撞上两三个结伴而行的小厮,小厮看到她,眼睛瞪大,神色十分惊诧,大概头一回见无缘无故出现在外院的贵女。 他们没有吭声,载向慕便只当没看到,自顾自地就往热闹的声音处寻去。 她走出老远,三个小厮才反应过来,面面相觑,犹豫着该怎么办,抓回去?明显不可能,今日来祝寿的可都是各顶级勋贵之家,他们但凡敢冒犯这位贵女一丁点,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别想要了,所以,还是假装看不到好了,对,他们什么都没看到,三个小厮低下头,吓得疾驰而奔。 如此,尽管一路走来遇到不少小厮,但那些小厮或惊得满目呆滞,或吓得脸色苍白,还真没一个人上前拦她,竟叫她顺利摸到了中堂。 中堂乃外院待客的地方,乃是一间附带花厅的独立小院子,四面多倾盖高庑。 花厅内喧闹鼎沸,推杯换盏,酣畅淋漓,但这样漫天喧哗杂乱的场景中,上桌一角,却有一处安然自在,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氛围,使得在这纷乱俗侩的场景中格外突出,也格外尊贵潇洒,怡然自得。 其他人下意识压低声音,不敢吵到那边,更不敢贸然打扰,就连饮酒谈话,都小心得不能再小心。 齐王慢悠悠给自己斟上一杯酒,再慢悠悠凑到唇边,浅浅抿上一口,眯起眼,神情轻松慵懒。 载向慕仓皇闯进来时,喧闹的声音一寂,大家推杯换盏的动作暂停,扭过头,惊诧地望着来人,不是,这个穿着华贵,看起来乖巧安静的小姑娘是哪家的啊?怎么会贸然闯入这里? 然后,众人就看到,她一步步,径自朝慢悠悠独自饮酒的齐王走去,走到他身边,立定,湿漉漉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抽噎一下,再一下,吧嗒吧嗒,眼泪不由自主落了下来。 齐王手中的酒杯顿住,扭头,眯着眼看她,盯着她委屈巴巴又狼狈万分的脸蛋,沉吟不语。 花厅陷入静寂,众人目光涌动,一会儿在齐王和这个小姑娘之间徘徊,一会儿又两两对视,彼此间涵义不言而喻。 这个,想必就是齐王被迫接下的傻王妃吧,看这样子,倒不像个傻的,但她贸然闯入这里,给齐王丢了脸,齐王会怎么对她呢? 一时间,众人心中竟涌出一股说不出的兴奋。 然后,他们就看到,齐王歪歪头,问她:“吃酒酿圆子吗?” 众人僵住。 载向慕也有些呆。 齐王却没再问她,自顾自从盘子里夹出一圆粒酒酿圆子,凑到她嘴边。 “啊——” 载向慕又愣又乖地张开嘴:啊—— 被他拿酒酿圆子塞了个满嘴。 “嚼两下,甜吗?” 载向慕听话地嚼动两下,满嘴的甜丝丝顿时顺着喉咙沁入心肺和五脏六腑。 她抽了抽鼻子,嗓音还哽咽着,却诚实道:甜的。 齐王笑一声,伸出手,将她拽入怀中,自身后拥着她,脑袋倚在她脖间,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一点一点,认真擦拭掉她脸上的狼狈,眉眼低敛,嗓音轻柔。 “甜就不哭了,如果还想哭,就再吃点。” 载向慕愣愣地张大眼睛看他,湿漉漉的眼睫毛扫到他侧脸,留下碎碎点点的湿痕。 将她的脸蛋擦拭干净,恢复成原来的白净可人,齐王收起帕子,一把站起身,拉着她往外走。 “走吧,叫本王看看,哪个人吃了雄心豹子胆?” 新城侯总算反应过来,急忙站起身,叫住他,“王爷!” 齐王扭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侯爷会待在这里招待来宾,你说对吗?” 新城侯“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半晌,嗓音干涩道:“您,您说得对。” 齐王满意地收回视线,拉着身旁人的小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呼—— 几无可闻,花厅内回荡起一阵阵放松了的舒气声。 新城侯颓丧地坐下来,眉梢微柠,心事重重,也不知后院发生了什么事,竟惹得那位齐王妃千里迢迢跑过来。再有,齐王此去,不会造成什么重大影响吧,转念一想,后院有母亲做主,母亲向来通透聪慧,想来会控制住事情,不让事态扩大。 思及此,他忙招手将贴身侍从唤过来,命他马上去后院通知宁寿大长公主。 齐王拽着载向慕出了花厅,来到垂花门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 载向慕立即眼泪汪汪:她,她抢我东西。 齐王下意识扫视她周身,唔,还是出来时那身衣服,连辫子尾端的玫红色蝴蝶结都没变,所以,她什么东西被抢走了? 齐王挑眉,示意她说清楚。 载向慕着急万分,可是越着急她越说不清楚:我,我的,亲人,留给我的,东西。 她着急地又要哭出来了,咬住唇,泪眼汪汪,过了会,眼神突然变坚定,拉住他就往里走。 齐王任由她拉着自己进入垂花门,朝内院走去。 仍旧是来时的路,走回正院要路过那片小花园,载向慕拽着齐王穿行在其中,脚下匆匆,神情执拗。 走到一处,耳朵一动,齐王忽然停下脚步,拉着他闷头朝前走的载向慕胳膊一拽,被拽在原地,她回过头,茫然地看向他。 “嘘!” 齐王竖起中指,让她噤声,然后揽住她的腰,脚下一转,钻入了旁边一个假山石洞里。 载向慕初时茫然,不懂他在做什么,但紧接着,外头传来谈话声与脚步声。 “谢王爷送我回去。” 载向慕和齐王探出脑袋去看。 啊!载向慕惊讶地睁大眼睛,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