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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睨了付于宴一眼,“有了新的忘了旧的。”
“哪能啊,”沈夏摆了摆手,浮夸道,“你和付哥都很重要。”
敢情这姓付的现在已经和他一般地位了?
白养了。
“吃醋了?”付于宴突然凑近,一张脸瞬间放大,激得沈秋往后退了一步。
“吃你妹,快滚。”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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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夏说,这里可以钓到鱼?”付于宴跟个小孩儿似的,踢了踢河岸边沾了雪的草,鞋头被染了些深色。
沈秋“嗯”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没有放在心上。
“那我们来钓鱼吧。”
沈秋:???
“钓鱼吧哥。”沈夏走在最后头,也附和道。
“不行。”沈秋还是拒绝了,“大冬天的,钓什么鱼?哪有鱼?”
这两人还真是想到一出是一出。
“冬天不是可以在河上凿个窟窿,然后可以搞到很多鱼吗?”付于宴不解道。
“你动画片看多了吧?”沈秋一脸的鄙视。
是不是能搞到很多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大冬天的搞不到结实的竹竿子,也挖不到蚯蚓。
付于宴和沈夏对视一眼,像极了两个被哥哥教训的小孩儿。
三个人也不知道去哪儿玩儿,就一直在田埂上逛到了天渐渐变黑。
晚饭是沈秋做的,付于宴被赶出了厨房,奄了吧叽的跟沈夏排排坐在门槛上,撑着头,有些怀疑人生。
他咋总被沈秋嫌弃呢?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不过被嫌弃就被嫌弃吧,他挺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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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沈秋把沈夏关在了院子里,自个跟在付于宴身边,送他回去。
付于宴这小子倒是把他家周边都给摸透了,连隔壁那天天跟她男人要死要活就是不离婚的女人,见着付于宴竟然献媚地黏了上去。
沈秋皱了皱眉,扯过付于宴的袖子,将人拽他这边,加快了步伐。
女人有些不满,碎碎叨叨地念着什么,沈秋没听清,也不想听清。
“能耐啊。”两人拐了几个弯,身边只剩下嗖嗖的凉风了,沈秋放开牵着付于宴的手,看不清神色。
“怎么了?”付于宴有些懵逼。
沈秋翻了个白眼。
这傻逼。
“连那种泼妇都搞上了,你说你能不能耐。”
话说的有些难听,沈秋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反正说都说了,也收不回来了。
付于宴有些愕然,好半天菜缓过来,解释道:“之前有一次水果买多了,阿姨怎么都不收,非要我带回去,我嫌麻烦,出门后就给你邻居了。”
嫌麻烦,邻居。
估计这蠢货买的水果太贵了,就这么被人惦记上了,真是……
蠢货。
沈秋抿了抿嘴,心里倒是豁然开朗了起来,嘴上却不放松:“那种人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不要和她有什么瓜葛,不然惹得一身腥。”
“我就想着她是你邻居,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嘛……”付于宴小狗狗委屈.jpg
沈秋忍住了想摸这人头的冲动,轻咳了一声,声音也软了下来:“没事,下次不要理她了。”
“嗯嗯。”大狗狗立马摇摇尾巴,有点蠢有点可爱。
沈秋有些招架不住了。
总感觉自己在诱骗一个小朋友似的,有些负罪感。
小朋友对人很好,他却总是抱怨这抱怨那,还时不时嫌弃这个小朋友,小朋友从来不会生气,依旧对他很好。
他也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
就好像……
有人碰了他的东西,他很生气,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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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其他的不说,就说一点。
想清楚一件事后,就不会去否定。
那晚之后,或者说是更早一点,他辗转反侧,想了很多,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自己内心深处,慢慢发芽的种子。
叫什么名字呢。
叫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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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夜。
雪下得很大,沈秋一家三口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春晚,一桌子菜被风卷残云掉了,留下了一些温馨。
沈母有些可惜,付于宴不在,好像少了点什么。
沈夏也一直念叨着付哥。
沈秋一脸的不屑,在手机上跟某个备注为“蠢货”的人聊得不亦乐乎。
蠢货:看我家的狗!二哈!可不可爱![图片]
秋:和你挺像的。
蠢货:年夜饭[图片],老妈做的,感觉要长胖了QAQ
秋:[图片]我们家的年夜饭
蠢货:想吃你炒的西红柿炒蛋
秋:想着
蠢货:嘤嘤嘤QAQ啾啾你好绝情
蠢货:哈哈哈刚才然然找我打王者
蠢货:[图片]战绩
蠢货:快夸我
秋:你好菜
蠢货:?
蠢货:峡谷见
秋:等着
沈夏:???老哥在看什么??怎么一脸傻笑?这人真的是我亲哥么?大过年的不会鬼上身了吧?呸呸!
就在沈秋跟付于宴solo,马上就要推掉付于宴水晶的时候,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嘭嘭!”
第63章 啾啾啾啾啾
屋里的三个人立马警觉起来, 竖起耳朵注意着门口的动向,电视机也被掐了静音,表演着默剧。
“嘭嘭嘭”
声音还在继续。
三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心里大概有了答案。
“喂喂?人呢?”耳机里突然传出付于宴的声音, 叫回了沉思中的沈秋。
沈秋没有来得及回答, 门就突然被狠狠踹了几下。
木头的门嵌合着许多深深的沟壑,仿佛要被踹散架似的, 剧烈地抖动,叫嚣着不满。
“你那边什么声音?”
沈秋抿着嘴没有回答,摘下耳机, 和手机一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走到墙边, 拿起了一把锄头。
锄柄上的木刺有些扎手,沈秋却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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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于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沈秋家被砸得不成样子,沈夏在帮沈mama打扫卫生, 先前有多热闹, 现在就有多安静。
沈秋蹲在门口给自己贴创口贴。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沾着点血。
“陪我出去走走吗。”沈秋看到这双沾着雪迹的鞋, 没有抬头, 也不太惊讶, 声音没有什么波澜。
“好。”付于宴朝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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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说话。
雪方才下得很大,现在已经停了, 地上积了一层, 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四周暗暗的,路灯不是很亮, 有些朦胧,河边有一个点着灯的摊子还在营业。
都在为生活奔波啊, 哪有什么年好过的。沈秋想。
是家烧烤摊。
两人坐在外面,鼻子冻得通红,点了些串和啤酒,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白雾,散成虚无。
“说起来有些烂俗,还狗血。”沈秋打开了一瓶啤酒,也打开了话匣子。
付于宴安静地听着,将串递到他跟前。
“我爹好赌,还家暴,后来死了,留了一屁股债。”
“我妈身体不好,生我弟生的,营养跟不上,检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