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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我的行踪。 倘若你把卿湮二字放出来,引後翎显身的话,估计在这之前,这暗刹舐已被二国合力捅成马蜂窝了。 而若是把天命女在暗刹舐的消息放出去,估计不要多久……各国的君王都会把兵力派在西域附近扎营了…… 到时候,暗刹舐就会变成第二个後湮宫。 “卿儿……果然聪慧过人……你若不是少宫主……该多好……”他指尖轻颤的抚上我的脸,红眸流光溢彩,又一瞬间暗淡下来,神色复杂,“你要如何才肯喝。” 瞥一眼他,我笑起来,很简单,你是知道的。 他勾魂眼眸危险的一眯,手从後面托著我的头,发丝柔顺的缠绕在他指间,分外显眼,“是我太宠你了,别以为我没脾气。” 我勾唇缓缓笑著,嘴隐约一动,一丝血从嘴角淌过。 “你!”他手一颤,改为托著我的头,嘴凑上来就要吮。 用力推开他,闭紧牙关一咬,大口的血涌出来,张嘴有气无力的,动著嘴型,“离我远点……” “来人。”他远远的站著,往前探了一步,看我一眼,又止住了。那极美的脸庞浮现一惊慌,丝略有些单薄的唇微启,缓缓说,“把赝狄放下来……” 血腥腥点点的,浸染著我的前襟。 “再传鬼医过来……” 我瞪他一眼,他才缓缓改口,“先派个大夫给赝狄。” ───────────────────────────── 闭著眼,隐约听到榻前有布料摩擦的声音,一个人悄无无息的站著,把被褥捻好,立了一会儿便走了。 半晌,竖著耳朵听动静。 石室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一人急促的呼吸声。 侧过脸去,对著石壁角落里啐了一口,一个软绵湿乎乎的东西坠进土里,溅起一层沙土。那是一小块的血囊,薄薄的,四方四正的,我爬起身来,动作迅速的拿土掩埋了它。 用袖子蹭鼻子,拿起石案上壶,给自己到一杯水,漱口。呜,这鸟血的味道怪怪的……一时半会儿又找不著其他血代替,幸好舌得伤没好,那鬼医被魅舐那麽一吓,手软脚抖站著,手哆嗦的往我嘴里探了探,开了药被带出去了。 说起来也怪涔的,幸好我未卜先知及时制止魅舐那吮血的行为,不然这血一尝就改穿帮了……再喝一口水。 “左使者。”门外的少年清脆的声音。 门轰隆隆的隐约打开一条缝。 举著杯子,喝一口还没缓过神来,踢了靴子爬上榻上躺下,躬著身子呛得我直噎气,眼泪哗哗的流。 衣料簌簌声,愈发近了。 紧紧合上眼睛,摒著呼吸,大气也不敢出。 “湮儿……你睡了麽。” 唔,没听到,没听到……我睡了睡了。 一声叹息,一只手轻轻抚上我的脸,触到脸庞上的湿润,指尖抖了一下,小心的将我的脸扳过来,捧著用指心摩挲著,“哭了麽……是不是舌头疼,还是哪儿疼,睡得都不安生。若知道是你,我就是死也不该把你虏来的。” 哭,我是被你呛的。 不过你却是不该把我虏来,你那变态主子不好对付啊。猴精似的,哪天想明白了,知道是我耍他,估计“哢嚓”就把一刀我抹了也说不定。 “小时候我也常哭的,可我师兄说大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你是女子……我却不知道该怎麽哄你。”他喃喃的说著,袖袍若有似无的拂过我的脸,凉滋滋的,有些痒。 别摸了,虞公子…… “师兄小时候待我很好,总会拿一些好吃的东西给我,我也总有什麽都会给他留著……可是现在拿到什麽好玩意却想到的是你。几年了师兄把我一个人抛在这里,自己却走了,光想著我就恨……” 你师兄是谁……我与他不熟啊,所以虞公子……我唤你虞大爷,你的手别再摸了……豆腐也不是你这麽吃的啊…… 一双温热的手,轻触上我的眉,“湮儿……你蹙眉是因为不高兴麽……我做了当初师兄做的事,他把我抛在这儿,而我又把你留在这里,所以你恨我。” 我不恨你,真的,别再摸了。我快要忍……不……住……了。 “自从师兄背叛主上,抛弃我一人走了後,我便被关起来为师兄受罚……强制学了缩骨功,被遣到青楼和鸨妈学媚术……想逃却总也逃不出去,蛊毒控制了我的身体。师兄逃了,我却要替他背负一切罪名。我好恨…现在光是想著就想杀他…可我却庆幸能遇到你。” 喷嚏…… 终於忍不住打出来了……浑身舒畅……等等,刚才他说了些什麽…… 在表白麽? 恍神中我却觉得身上有什麽东西压了过来,似乎是虞嫿隔著被子抱著我,他贴著我的脸,温热臊人的气息呼在我耳畔上,“冷麽……抱著就不冷了。” 等等,停……是你一直摸,还我鼻子痒死了,才打的喷嚏好不好,从被子偷偷探出头,瞥一眼,他青丝柔顺的披了一肩,眼神特忧郁。 呜,好吧,就让你抱一会儿。 “你们在干什麽……”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 抱著我的身子一颤,手一松,於是我和我的被褥一起磕在石榻上,好大一个声响,疼得我直哆嗦。 继续装睡? 死死闭眼,挺尸。 一阵扑面而来的热气,手肘被人抓住,身子被人使劲提起,下巴被人挑起,“别给我装睡。” 慌乱的睁开眼,正撞见魅舐眯眼望著我再缓缓移向虞嫿,“孤男寡女的在做什麽……” 你都说孤男寡女了,还能做什麽……把我关在这里,难道让我天天抓鸟玩麽, 吃醋啦,你是我谁 啊呸…… 他那双极美凤目中闪过一丝阴骘,侧身斜一眼虞嫿, 很奇怪,就那麽一瞬间, 虞嫿身形踉跄,扶著石壁,最终瘫软倒地,身子可能是应为难受,慢慢躬身蜷缩著。 “你对他做什麽了。”我紧张极了,死死的攥他的袖袍。 “心痛了麽……”他握著我的那只手更紧了,腰也被勒住了。 “主上,您误会了。我只是……”虞嫿虚弱的撑著起身,著急的望著我,眼眸里满是心疼。 “退下。” “主上,湮儿她……” 倏然魅舐袖袍一挥,阴风飕飕,瞬间只见他手定格在那儿,衣带广袖飘飘。 一声闷哼, 虞嫿身子撞在门外,石门轰轰的缓缓关上了。 不愧是,惨无人道惨绝人寰杀人不眨眼的主子, 啧啧,好功夫。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