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做春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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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琰最近总是做梦。 那梦境并不明晰,像是蒙了层雾障似的,影影绰绰间瞧不分明,天一亮,那梦便碎了,而后又在夜里悄无声息地聚拢。 他并不是个经常做梦的人,顶多在天策时会做一些不切实际的美梦,比如说梦到旧日同袍在北邙山同他跑马之类的,这种奇怪的梦,他倒是从未有过。 他本能地觉得有些不对,但他的意志像是被劈成了两半,一半奋力地想要探明梦中的只鳞片爪,一半又不受控制地想要去遗忘——这属实是个新鲜的经历。 李琰又一次从梦中醒来,难得在床上枯坐了片刻,品了品自己心尖弥漫上来的某种奇异的焦灼,觉得实在有趣。 他怀疑自己被人动了什么手脚。 李琰枪法出众,此次来名剑大会又在擂台上打了这些时日,名声大噪,有看他不顺眼的人也并非不可能,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能在他毫无觉察的情况之下对他动手脚,莫非……是万花弟子? 仔细想想,近日同他切磋最多的也就是万花弟子。那叫做温遂的万花弟子败于他手之时,还不凑巧地被万花那位裴昀前辈瞧见了,虽说后面叶铭来寻他说并无大碍,但万一那前辈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呢? 李琰摸着下巴揣度着,他听闻季清序这几日闲得无事,领着几个万花弟子在客舍那边替人看诊,不如直接去找他瞧瞧,顺便试探一二,反正他也不亏。 他这般想着,等到天边刚露了白肚皮,便径直摸向了万花弟子所在的客舍。 万花此行来的人不少,除了裴昀和季清序两位成名已有几年的江湖前辈,更有好些十来岁的弟子,为了图方便,他们的客舍大都挨得颇近,只裴昀和季清序二人因手中有名剑帖,客舍较之旁人大了不少,隔得也稍远一点儿。 季清序百花拂xue手虽修得不如裴昀,医术却比他高明不少,适逢近日擂台打得如火如荼,难免有些人身上带些伤,他索性将这当作了一场历练,在客舍间带着几个离经弟子给人看诊。 李琰去得早,到时客舍还没有旁的离经弟子,裴昀在廊下坐着,见了他眼便弯了一下:“李小将军。” 裴昀生就一双多情眼,看着旁人时眼尾轻巧地勾了一下,将一弯水汽笼进了眼里,声未至,眼先笑了起来。 李琰被这一眼扫去了喉间欲脱口的话语,大脑立时一片空白,那个困扰他有一阵的梦一瞬间突兀地浮现出来,重重雾障散了些,隐约……像是能见着这么一双眼。 他怔然着说不出话来,只呆愣地看着裴昀,一旁整理医术的季清序微抬起头,见着他的模样,微微挑眉:“怎么,李小将军大清早过来,就是为了看着阿昀发呆的?” 李琰有些尴尬地收回了目光,抿了抿唇,同他们见礼:“二位前辈说笑了,晚辈今日拜访,是近日身体颇有不适,一入夜便深陷梦魇,想请前辈帮忙瞧瞧。” “梦魇?”季清序抱着医书往客舍院前临时支的看诊棚走去,“小将军是怀疑自己被人动了什么手脚吗?” 他顺势落座,对李琰做了个手势:“将军请——” 李琰顿了一下,将自己的目光从裴昀身上撕开,犹疑了一下方才坐下,在季清序的目光之中将手腕递给了他:“季前辈为何会这么问?” 季清序摸着他的脉门,淡淡地笑了一声:“常人哪怕是做噩梦,也鲜少寻到医师这边来吧,除非是知晓有什么不对劲,或是身上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小将军对此可有眉目?” 李琰没有搭话,裴昀先从廊下绕过来,玩着手里的扇骨:“我看小将军便是心里有了眉目才来寻你,权作试探,估计是怀疑是我们万花弟子对他下的手。” 他笑眯眯地侧头去看李琰:“我说的不错吧小将军。” 李琰猝不及防间又一次撞进他眼里,整个人像是被卷进了不知名的风里,周身泛出了细密的暖意,小火似的,烘着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皮rou,连心跳都莫名快上了几分。 他无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仓惶地移开目光,鼓胀的心跳顺着脉搏,在季清序的手下无所遁形,他急着收回手,脉门却叫季清序扣紧了:“小将军,你心跳得好快……” 季清序压低了声音,话音被他捆作一束,针似的逼进了李琰的脑海里。李琰只觉额角弥漫开钝钝的疼,那个梦境一瞬间挟持住了他的所有思绪,雾气弥散,被路过的风掀开了一个小角。 紫藤花若雨簌簌而下,落在了裴昀如瀑的长发之中,李琰不受控制地上前几步,细细地将那花瓣摘下来,衔进口中,继而垂着眼吻上了裴昀的唇角。 李琰瞳孔猛然一缩,他挣扎着从这个紫藤花味的吻中脱身而去,腰身却落入了旁人的手中,一股子麻痒从腰际直直地窜上他的脑海。 他下意识地想要用肘弯击向身后那人的腰腹,臂膀却绵软无力,颓然受制于身后那人。一只手从他颈后逡巡而下,带起火烧火燎异样的渴,李琰茫然无措地溺在这蒸起的欲之中,发麻的耳根传来身后那人的声音:“李小将军……” 一声又一声,像是石子落入湖泊般的梦境里,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李琰猛然回神,梦中声色潮水般从眼前褪去,逐渐缩成一捆,同身前人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李小将军,醒醒——” 是季清序。 他伸手探了探李琰的额心,却被他下意识地躲了过去,只好无奈地牵了牵嘴角:“李小将军没事吧?我适才说过的小将军可听清楚了?” 李琰后知后觉地应了一声,接过了季清序递给他的药方,含糊地“嗯”了一声。 他魂不守舍,没等季清序和裴昀说什么,便逃也似的地离开了他们所住的客舍,意识逐渐清明起来,脸上蔓出了一层的红晕——李琰万万没想到,他那个梦竟是个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