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5
双手抱臂, 默了半晌才无可奈何出声:“姜绵,我说你啊……” 姜绵静静等他把话说完。 骆景行直接拖了把椅子来在姜绵的跟前, 两腿大咧咧的分开,反坐着把手搁在椅背上看她:“你怎么这么有能耐啊。” 这语气说的,实在是让人摸不清是贬义还是褒义。 姜绵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骆景行问:“你是不是会下蛊?” 姜绵愣住:“啊?” 骆景行认真说:“就那种什么情蛊,爱你爱的死去活来的那种。” 没想到骆景行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绵整个人都懵了。 这人…… 乱七八糟的话张口就来, 实在是令人招架不住。 “……哪有这种东西。” “我觉得我这种情况还挺像的。” “……” 姜绵说不过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差点忘了来这里的目的。 就见骆景行轻轻把下巴枕在清瘦手臂上,抬眸瞧她,神色无辜又委屈:“其实我这人不光一点就炸,还一哄就消。” “……” 骆景行的声音极轻,柔得不像话:“小绵绵,哄哄我呗?” 说的人不臊。 听的人臊。 姜绵下意识避开骆景行的眼光:“你、你别这样跟我说话……” 骆景行歪了歪脑袋:“真不准备哄我啊?” “……” 姜绵一阵无言。 等了片刻。 骆景行的清冽声线低而缓,与微凉夜色融为一体,再次唤道:“姜绵。” 连名带姓的。 他最近时常这样喊她。 骆景行说:“我这人也不是没有脾气的。” 姜绵眼睫微颤。 骆景行微敛着眼,默了几秒。 “而且有时候脾气还挺不好。” 确实不太好。 姜绵想了想,这人对不感兴趣的东西从来不上心,还常常满脸不耐烦。 将“莫挨老子”四个字贯彻到极致。 “但你是例外,”骆景行的嗓音转低,“因为喜欢你。” “……” 姜绵咬咬唇,没吭声。 骆景行气极反笑,半开着玩笑话吐槽:“啧,你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骆景行。” 姜绵冷不丁开口。 窗外噼里啪啦又开始下起雨来。 凉风透过没完全关紧的窗户,自缝隙中飘进来。 垂落在地的深色窗帘微微鼓动。 “我从来没有因为过谁喜欢我,就喜欢谁,”姜绵坐得端正,语气说得也很正经,“如果我喜欢你,那肯定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就这个样子而已,我……” 不等她把话说完…… 骆景行微微坐直身子,突然截住她的话:“再说一遍?” “……” “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我是说如果。” 姜绵赧然强调。 骆景行:“……” 去他妈的如果。 没有如果。 骆景行的眉头隆重拧成一团:“真不准备哄我啊?” 这话听起来委屈巴巴的。 姜绵一时有些失神,心软成一片:“怎么哄?” 骆景行道:“能不能不住校?” 姜绵差点就要点头。 猝然回神,到了嘴边的简单一个“好”字,及时拐了弯。 她眨眨眼:“不能。” 靠。 骆景行臭着脸,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腔不满。 便听姜绵继续说:“我总不能一直住在你家。” 他蹙眉,丝毫不认同她的话:“能的,怎么不能?” 姜绵:“嗯?” 骆景行:“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 姜绵愣怔半秒,倏然有些脸红,安安静静地看了对方片刻。 目光在半空中交汇,姜绵突然问:“骆景行,你能喜欢一个人多久?” 骆景行正烦着,被姜绵这一记回转球打得猝不及防,有些懵圈。 姜绵垂下眼:“可以喜欢很多很多年吗?” 骆景行注视着眼前的人,深邃的目光细细描绘对方的眉眼,似是要一直望到心里去。 直等到姜绵狐疑,以为这人真不准备搭理自己了,骆景行才慢悠悠开口:“是吧。” 姜绵微微抬起下颔看他。 骆景行说得很慢:“不瞒你说,我觉得自己还挺长情的。” 姜绵若有所思点头:“知道了。” 喜欢了很久。 很多很多年。 韩也口中那个被骆景行惦记了好些年,比所有人都漂亮的小仙女,毫无征兆地又窜入姜绵的脑袋里。 骆景行也没想过姜绵这么快就松口,反应迟了几秒,反问:“知道了?” 姜绵:“嗯。” “真的?”骆景行犹豫,试探道,“那……不住校了?” 姜绵认真的,一字一顿说:“不要。” 骆景行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要住校了?” 姜绵:“……” 姜绵不明白:“我只是住个校而已,你到底在担心什么啊?” 骆景行诚然:“担心的多了去了。” 姜绵:“???” 说罢,骆景行转身抓起桌上的笔,大有一副送客,我爱学习,学习爱我的忘我境界。 姜绵注视着骆景行看起来颇为专注的侧脸,思索几秒:“你以前说过不会真的生我气的。” “唔,”骆景行懒懒散散回,“我没生气。” 姜绵一时无言。 这看起来,像是没生气的样子吗? 反正她觉得不像。 “骆景行。” 姜绵迟疑喊他。 骆景行眼皮子微微一抬,挣扎几番后…… 重新别开眼,含糊回:“嗯。” 姜绵小声说:“你过来一点。” 骆景行这会儿把一个受害者角色饰演得淋漓尽致,浑身散发着“老子不爽”、“老子很受伤”的气场,视线再没移动一下:“干嘛?” 换句话说就是:有事吗您? 最后一个嚣张字音刚刚落下。 姜绵也不管不顾凑过身来,轻轻在他的侧脸上飞快啄了一啄。 比蜻蜓点水还轻、溜得还快。 快得像无事发生。 骆景行整个人都懵圈了。 待回过神来,姜绵已经是霞飞双颊,耳根和脖颈处连带着一并染上羞人的绯红,眼见着骆景行呆呆看过来,姜绵眸光微转,别开眼:“之前说好的,一等奖奖励。” 姜绵一边说,一边仓惶站起身。 慌乱间膝盖磕在椅子上,吃痛地倒吸了口凉气。 “等……等一下,”骆景行薄唇微抿,神色间露出几分错愕,人生第一次尝试到结巴的滋味,“就、就这?” 姜绵还疼着,蹙眉:“写你的作业去。” 骆景行拉住她的手,说什么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