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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动了动,要往回收。 觉得有些怪异。 可江穆扶着,没给她收回的机会。 “下来。”他再次强调。 “好。”南稚应了一声,小心的迈了下来。 “那没事,这个没挂好就我来吧。”孟书琅扫了眼江穆扶着南稚手的地方,笑着说了句,接着踩凳子上去。 “那我去做其它的了。”反正南稚也不想站那上面,她还嫌危险呢。 可活做到一半,眼看就要全做完了,她还是希望能快点做完。 “是当我的助手,不做杂活。”江穆淡淡道:“以后不用做这些。” 这话像在和南稚说,更像在说给其他人听。 接着江穆松了手,对南稚说:“过来这边。” 孟书琅还站在凳子在,听着江穆刚刚说的那句话,脸色青白,十分难看。 她手收回来,直接下来了。 旁边另外一个女生看出来孟书琅情绪不对,走过来小声安慰了一句:“没事,大师就是这个脾气。” “听说是标准的高岭之花,不近红尘,谁都不多看一眼。” 孟书琅眼尾垂了垂,身侧的手不由攥紧了。 几年前偶然一次机会,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把他当做自己的偶像,很崇敬很喜欢的人。 知道他是这样的性格,知道他谁都不亲近,可心里还是很难受。 她觉得,刚刚他和南稚说话的语气,就比平常要温柔。 她做的没有南稚好吗?就连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助手位置都被换了。 明明她那么努力了。 明明所有人就是认可她更优秀一点。 “没事。”孟书琅朝着安慰她的女生笑了笑,柔声道:“她没做完的我都做了吧,正好我手头上也什么事了。” . 南稚跟着江穆往后面走,一边走一边观察他的神色。 他看起来很平常,没有半点异样。 南稚不知道该不该问他,也不知道要怎么问,可一想起昨晚上,她脑袋就一通空白。 她低着头往前走,前面江穆脚步突然停住,南稚没注意,一下撞上了他。 “啊。”她轻呼一声,捂住了自己额头。 江穆转身,问:“没事吧?” 南稚没想到他背这么硬,撞得她额头一阵疼,她倒吸一口凉气,轻轻碰了下额头。 她摇头,出声问他:“为什么换我当助手?” “没有为什么。”江穆回答。 南稚没再问。 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知道,她觉得,江穆换她,可能只是觉得她好使唤一点。 毕竟在他眼里,她应该算很听话了。 她目光闪了闪,心口“怦怦”直跳,斟酌了许久,才问出来:“你昨天晚上,有在我们学校吗?” 她眼睛一眨,委屈的差点哭出来。 她昨晚做了一晚的噩梦,她想不通江穆究竟想干什么。 如果是他的话,她觉得委屈,如果不是他,她会更委屈,是害怕到手脚冰凉,后背发凉那种恐惧。 江穆没说话。 他神色怪异,眼睛微眯了下,目光往下,看了眼她锁骨的位置,又飞快移开。 今天她穿的衬衫,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个,锁骨什么都看不到。 南稚当时就有了答案。 她咬着唇角,眼泪没止住流了下来,所有的恐惧和委屈,瞬间就爆发了。 ☆、第 13 章 “江穆,你是不是有病啊?” 南稚咬着下唇,这已经是她在这样的情绪中,能骂出最委婉的话了。 她就觉得莫名其妙,很莫名其妙啊。 是他不想看见她,也不喜欢她,那她都离他远远的了……他还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吓她。 “我……”江穆站在原地,不似以往的淡漠,他眼睛快眨了两下,喉头上下滚动。 似乎是在措辞要说的话。 他手握着拳头,伸到南稚面前,手掌摊开,露出里面几颗糖果。 “吃吗?”他问。 南稚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他手上的糖,又抬头怔怔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问你为什么,你回答我啊。”南稚肩膀一抖一抖的,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的不像话。 “你又不理我,不喜欢我碰你……所以昨天晚上就是你……我……” 南稚说的断断续续,喉间泛上酸意,话一度哽住。 “我吓死了。” 她当时最坏的想法,就是一尸两命。 她怕死,她最怕死了。 “对不起。”沉默许久后,江穆开口。 他……吓到她了? 他的本意,也不是如此。 江穆这二十多年里,守心守礼,从来都是处处约束着自己,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 可遇见南稚后,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自己的原则和底线。 他没办法说明白那种感觉。 整个人都不受控制。 上一次,他觉得是酒精的作用,可昨天,他却十分清醒。 半个月没有见到她,半个月里,他日日求平静,却没有一日能够平静。 他逼着自己退,可反而是越陷越深。 一看见她,脑子里疯狂涌现,都是不应该的想法。 她乖乖的站在那里,唇角带着笑容,眼睛弯弯的,眸光清澈。 她总是这样。 是他无法拒绝的,他最喜欢的样子。 那粒痣是他的心魔。 执念到他不愿面对的怪癖。 江穆沉顿片刻,又把手上的糖果往前递了递,说 :“零食还是少吃,听说这个糖很甜,对胃口也好。” 江穆声音沉了沉:“你尝尝看。” 她这段时间开始吃不下什么东西,那天晚上又躲着在吃零食,江穆特地问了朋友,给她买了这个糖。 就是觉得她会喜欢。 他只道歉,不解释,南稚心里很别扭。 突然又奇奇怪怪的给什么糖。 现在为什么要吃糖。 她抿了下唇,摇头:“我不要。” 她想,他不过是觉得她脾气好,就觉得什么都不重要,反正在他心里,永远不会在乎她是怎么想的。 她是不是难过,是不是害怕,是不是觉得委屈,他都不会在乎。 他们有着那一张证,可也不过是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能够偶尔的关切一两句,都已经很不错了。 反正也不重要。 前面传来脚步声,应该是有人过来了,南稚擦了擦眼泪,定下声音,说:“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了,但我原谅你这一次。” “我现在就住学校,毕业前都不会搬了,你以后不要吓我,我们也可以互不打扰,好不好?” 南稚垂着眼,很认真的和他商量。 之后要怎么办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