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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在外永远是发光的、完美的——所以陈戈说他是天生的爱豆,而之前FT时说起家里的事造成巨大的反差萌,很给他圈粉。 “小随和他相反,一直以来都特别诚恳。可能钢琴这事有点违背心愿吧,但最后他其实抗拒得没那么厉害。他是有天赋的,却受到了很多批评,心态失衡,所以比谁都希望能做出点成果。有了这个契机,小随不会轻言放弃。 “队长么……至少在退出前,队长不会懒懒散散的。你看他这半年为团队付出了多少,谁都没料到他私下里居然想着功成身退。” 说到这儿,李逾白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了贺濂。 贺濂举手投降:“我承受得起的,你说。” “我自己……我想,有更大的舞台。”李逾白说,绕过了他。 贺濂奇怪地睁大了眼睛。 这反应在李逾白意料之中,他抬手把贺濂搭在额头的一缕短发拂到边上:“做原创也好,参加综艺、做苏夙的表演嘉宾……以前这些话好难说出口,但是现在,忙起来的时候,反而觉得能够诚实面对自己的欲望了。” “嗯?”贺濂歪着头。 “我做练习生那阵子是很开心的,比在实验室充实,而且走演艺这条路,你知道,我没有后悔过。不知道为什么组合陷入困境,我比谁都慌,后来自暴自弃……我曾经以为自己犯了错,从小到大,我都没有犯过错——”他好像说不下去似的,仰起头喉结微动。 贺濂碰一碰李逾白的手,欲言又止。 “现在都挺好。”李逾白在地上撑一下,站起身,喊了下裴勉的名字,转头对贺濂说,“快走,去晚了公司食堂甜点都被拿光了。” “哎!?” 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贺濂甚至错觉他看到的脆弱也是误会。 他看着李逾白挺直的背影,内心涌起一丝雀跃,为他欢喜。过去半年多了,这才只是第一次接触到真实的李逾白似的,不习惯,又觉得似乎这样才正常。匆忙地一瞥之下,他想的,远比贺濂考虑得要复杂。 从来没有犯过错吗? 而说不出口的那句话,会不会是“还好你来了”? 贺濂暗想,小跑几步追上李逾白,两手抓住他的肩膀,在进电梯的前一刻,所有人都注意不到的时候偷偷地亲了一下他的耳根。 隔天录节目,是近期收视不错的慢综艺,每一期邀请几个艺人在自家厨房做一点家常菜,再和主持人一起喝酒聊天。也许因为现代人太忙碌,这样的节奏反而博得了青睐,一经推出就成了下饭利器。 FALL宿舍的厨房太小,不够几个大男孩祸祸,陈戈便找公司借了下班时候的厨房。光华娱乐设施完善,厨房也分中西式的好几个,还有甜品屋。 摄像机架设完毕,主持笑吟吟地说:“那我们就等着一会儿吃了!” 江逐流夸下海口:“没问题的!” 他是大厨水准,平时不忙都负责了全员的一日三餐,紧随其后的就成了李逾白,做点家常菜没问题。以前没在大家面前秀过厨艺,这会儿利索地切rou做馅儿,身后裴勉和顾随齐齐感慨:“哇——” 李逾白条件反射想说哇个屁,硬生生吞了回去:“哇什么?” “都不知道你还会做饭啊!”顾随从玻璃碗里拿了块切好的黄瓜吃,“濂哥也是,这么自觉地就去打奶油了……” 裴勉:“显得我们两个很多余。” 顾随立刻跑向江逐流,身体力行地证明:“我不多余,我可以给哥打下手!” 江逐流:“祖宗,你到旁边去玩吧。” 顾随:“……” 裴勉不给面子地大声嘲笑。 切菜,烧油,下锅。 学做饭是很早以前的事,李逾白会做的只有几道家常小菜,也没有好吃到天花乱坠。可他胜在聚精会神,没有纰漏。 李逾白盯着锅里的食材,侧脸紧绷十分严肃,仿佛面前的不是铁锅灶台,而是实验室中不染纤尘的试管量杯。 他认真做事时表情不太好看,再加上平时少言寡语,粉丝送绰号“酷哥”,惹人误解。等他也误解了快两年,最近却像突然清醒。 每个人都特别,但也没那么特别。 熬夜,吃瓜,对一些捕风捉影感兴趣。和朋友插科打诨,对经纪人的安排没有二话,工作理所当然得好好完成,有了想追逐的人和事就会专注地去做。 这些普通人也一样的。 他只是个普通人,一点都不酷。 节目效果需要,他们选择的都是些兼顾上桌好看和美味的菜肴,做起来有点费时间。在等待时,主持人方知浓跑过来问东问西。 方知浓和裴勉一样是港城人,但普通话却比裴勉好太多了。综艺咖,漂亮,有梗,这次代班主持,纯属友情出镜。 问到兴头,方知浓跑去西厨流理台,和贺濂一起搞了柠檬挞。一道饭后甜点精致得犹如高档餐厅的成果,端上桌时引起了巨大轰动。 尝了一口,顾随双眼都在冒光:“濂哥!你能多做吗,能吗!求你了!” 贺濂羞涩:“哎呀不光是我自己弄的,还是nongnong人好——” 李逾白危险地眯起眼:“怎么叫这么亲热?” “大家都这么叫啊!”贺濂把柠檬挞和苦咖啡端到李逾白面前,“别这样嘛白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吃醋。” “我没有。”李逾白生硬地说。 方知浓在旁边摇头晃脑,没听见这句话似的,凑过去和裴勉聊天。 不想让别人听到,他们讲的都是粤语,麦克风被关了,没收到音,只拍到交头接耳后裴勉笑笑,咬了口奶油泡芙。 柠檬挞滋味足,酸也酸得独特,后劲儿有一丝甜味,配苦而回甘的咖啡恰到好处。 汤足饭饱,方知浓拿勺子敲着光掉的白瓷盘,歪过头问眼前的几个大男孩:“那时候的FALL……小贺为什么想加入啊?” “嗯?”贺濂被点名,条件反射地看了一眼李逾白。 “一般人进入演艺圈也不是这么个做法啊!”方知浓笑了。 贺濂两只手托着脸,情态天真,表情却在回忆当时的场景:“我以前见过FALL的舞台……我很喜欢FALL,每个人都独一无二。” 方知浓明显不信:“太假了啦。” 贺濂捂了下脸,很不好意思一样:“没有,在见那次表演之前,我很偶然很偶然地见过白哥一次。他还没有出道,我不认识他,但觉得他天生就应该在舞台上。后来,想着追逐他,再加上一些……别的原因,就选择了FALL。” 方知浓:“那认识他之后,和你想象中的人一样吗?” 贺濂看向李逾白:“有趣的灵魂。” “但凡刚才有几颗花生米,你也不至于醉成这样。”李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