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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乐趣,无奈她如强取豪夺一般,半点也不“怜香惜玉”。 最终,秦茉以微弱优势,在他舌上轻咬了一口,不痛不痒,却隐含无尽逗引,结束了这场争斗。 妖精! 容非心口起伏,微微喘气,数寸之火已腾起,恨不得立即将她掀翻,撕扯缎子,仔细揣摩她温婉清雅的伪装下,包裹着怎样的一颗心。 他正准备下一步,未料遭她抵住。 秦茉颊畔泛红,眼波流转,朱唇悠然透出胜者喜意,语调慵懒如猫。 “旧账,先算到这儿吧……我得回去了。” 说罢,复在他眉心落下轻柔一印,如像那夜后巷,他对她的所为。 当她手掌从他心跳所在抽离时,纤指隔着薄衫,有意无意轻挠了一下。 挠得他心头痒痒的,半身酸麻。 要命!容非傻眼。 这世间玄乎了,眼前红粉花飞,飘满星辰碎屑。 他唇角掺笑,推窗,唤南柳上楼开锁,无视跟在后偷偷窥探的东杨,然后以买饭菜等理由,支走他们二人。 秦茉躲回衣橱之侧,待两名护卫离开院落,方迤迤然行出。 容非赶忙披上外衣,整理仪容,亲自送她下去。 他屡次想牵她的手,与她并行,她却故意加快步伐,丢下犹自晕头转向的他。 出了院门,她回身嫣然而笑,温声道:“容公子且留步,不必远送。” 容非总觉得哪里不妥。 目送她窈窕身姿消失于街角,他一拍大腿:不对!她、她这算什么?还击? 细味她绵长而彪悍的吻,再无上回的被动和木讷,如被指点过!整个过程,全然不含温情与蜜意,倒像是……宣泄? 容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事实——她从不曾答应与他一处! 所以……她与人订了婚约,明知他倾慕她,拒绝他之后,又借“还衣裳”的名义,来啃他、摸他、撩他,而后心满意足地跑了? 容非咬牙切齿——堂堂家主,叱咤风云,竟被一姑娘推至榻上、尽情欺负!差点无反抗的余地! 来日若她诱他,霸王硬上弓,将他吃干榨净,又不肯嫁他,届时,外人会怎么传? ——秦东家在自家的院落里,悄悄豢养了一容貌英俊的画师租客充当面首……噢!那位面首还是贺家家主。 不不不!绝不能沦落到这境地! 容非委屈之余,磨牙吮血,暗自发誓——若不把她娶到手,他不姓容,也不姓贺! ··········· 秦茉独自沿着街巷,绕道回主院,装作轻松平和,心则跳个不停。 她,居然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摁在木榻上,用尽浑身解数,强……吻。 魔怔了? 意外地,她隐约从渐趋于成熟的技巧中,获得微妙的成就感和满足感,既有大仇得报的快慰,亦有唬住他的欣愉。 回想容非勾住她的腰,脑袋靠向她的腿,蹙眉,嘟囔着“你不要嫁给别人……嫁给我就好”,她真有种想哄哄他的冲动。 秦茉本已应承了他,想与他共度余生,谁想到他醒来全忘了,还换了副嘴脸! 哼!醉时那么甜那么可爱,醒来却装模作样摆臭脸!不给他点颜色瞅瞅,以为她好欺负,是吧? 得让他见识她的厉害手段,看以后还敢不敢随便逗弄她! 就这样耗着,她就不信,他能忍得住,继续维持这份骄傲。 步履匆忙奔向主院,离正门石阶尚有七八丈,前方一队人马护送着一辆杵榆木马车,风风火火沿巷子行近,使她缓了缓步子,多看了两眼。 从制式来看,这马车显然不是平民百姓所能使用,匹马膘肥体壮,车身四面包裹粉色丝绸,窗牖精致华美。引路与相随者服饰讲究,眉宇间颇具气派。 一人快马奔来,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上了高阶,敲开秦家主院大门。 秦茉一惊:这贵客,来寻秦家人?是谁? 小厮正招呼来客,见秦茉正在拐角处,满脸喜容:“姑娘可算回来了!您上哪儿去了呀!大伙儿找了一下午呢!” 一下午……她在何处,做了什么,此事万万不可告知任何人! “我到外头散心了,”秦茉笑得尴尬,“这位是……?” “姑娘,是孟四小姐的亲随。” 孟四小姐?她来这小地方做什么? 果不其然,当秦家的丫鬟仆役急忙赶出,随秦茉一同恭候时,马车正好停靠在阶前。 车帘掀起,孟涵钰由两名丫鬟搀扶着,从车上缓缓而下。 暮色漫过她紫红色的回雁纹褙子,为她芙蓉秀面添了几分媚色。黛眉墨画,唇染丹华,妆容美艳,金钗翠钿,珠翠闪耀。她转目凝向秦茉时,杏眸如有疏离淡笑。 相较之下,秦茉发髻蓬乱,银簪松斜,脸上不施脂粉,一身素色罗裙显得寡淡且皱巴巴的,兼之嘴唇微肿,神态局促,全无她那日赴采荷会的光彩照人。 “孟四小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祈恕不敬之罪。”她盈盈施礼,眼带征询。 孟涵钰打量秦茉,樱唇微启:“上回秦姑娘送的桃花酒,母亲喝了觉着不错,让我来长宁镇游玩时,向你多买一些,价格无所谓。” “小小桃花酒,能得将军夫人赏识,已是荣幸之至,何来价格一说?四小姐客气了。若不嫌弃,请先入内小坐,我立即命人给您准备。”秦茉恭敬回应。 “秦姑娘如此大方,却之不恭,改日我再挑两件京城的小玩意,作为回礼吧!” 孟涵钰环视四周,掀了掀嘴角,顺着秦茉的引领进了大门。 除去不请自来的贺祁外,秦茉极少在主院招待外客。眼下东苑被青脊占用,她也只能请孟涵钰到前厅品茶歇息。 孟涵钰见主院布置简单雅洁,并无富丽堂皇之气,眼角眉梢幽幽浮出不以为然之色。 秦茉知对方出身尊贵,见识广博,对她这小镇商家的宅院自是不屑一顾。她笑容不减,殷勤接待,又嘱咐下人奉上糕点佳茗,把烛火挑亮些。 孟涵钰接过丫鬟端来的银针茶,浅尝一小口,柳眉不着痕迹蹙了蹙,随手搁在几案上,再没动过。 秦茉大致猜出,于她而言,这茶叶不够档次,遂歉然一笑,吩咐慕儿跑一趟酒坊,多拿些桃花酒赠予尊客。 孟钰涵对茶水点心无兴趣,秦茉唯有静坐一旁。 直觉孟四小姐喜爱装扮,她便选些香奁润色之类的话题请教一番,沉闷气氛得以缓解。 兴许谈论保养、打扮,使得孟涵钰兴致高涨,她盯着秦茉,耐心提点了妆容要领,忽然惊呼了一声,语气震悚得叫人心颤。 “天啊!秦姑娘!你的脖子……怎么红了一片?” “……” 秦茉如遭巨石重击,周身血液凝滞,愣在原位,窘态乍露。 在孟涵钰与众丫鬟的关切注视下,她檀唇翕动,轻嗑贝齿,却挤不出半个字,唯剩两颊红意愈来愈浓烈,快要溢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大写的委屈):她、她居然欺负我!我从还是不从? 吃瓜群众:你不是“从非”么,当然要从了她! 特别鸣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