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这天底下的好东西你每次都要给朕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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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往今来,但凡能成大事者,哪一个做事不是干脆利落,不留后患? 偏他们说不清是被鬼迷了心窍,还是狂妄到了极点,只差最后临门一脚竟就收了手。 当初他们费尽辛苦才勉强把百护安身边的心腹下将拘禁的拘禁,关牢的关牢,就连她也被哄骗着喝下了迷药成功的收监入狱。 步步为营的算计,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步,竟不是当场格杀以绝后患,免得再生事端。 他们竟然想把她的武功废除,剪除她的羽翼,把她当做供朝廷百官肆意侮辱的官妓。 这些高坐朝廷,享用俸禄的文官们不想着居安思危,为国报恩,一颗心反而全用在了算计自家人的身上。 不得不说,他们当真是蠢,蠢的无可救药,又坏,坏的令人不耻。 因此当百护安身揣血恨的逃回边关后,转头就亲率大军一路攻至王城登位称帝,他们会被按着黑名单挨个清账偿还昔日罪孽,此番结果也就怪不得谁了。 见身旁的他听后就又气又怒,双拳握紧,一张白兮兮的脸也涨得通红,君王的神色始终宁静如初。 “往事已过,你又何必这般恼怒?”她还笑着说话,宛若打趣般,“当初被杀了全族的人是我,险些被轮jian的还是我,怎么你的反应比我还来得大?” “纵使往事如烟过,难道陛下就彻底的放下了?”他愤愤反问,“换了奴才每每想起一次,怕是恨不得要撕他们的rou,喝他们的血,死了也要拉出来再鞭尸一次才觉泄恨!” “不要孩子气。”君王闻之失笑,就随口安抚了一句。 闻言,慕光的脸颊微红,随即气鼓鼓的扭开头,高高的鼓起腮帮子,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 君王视而不见,眼睛远远的眺望宫墙外的某处,脸上似笑非笑,眸色冷如寒霜。 如今她真的会放下昔日家族被屠杀的旧怨,再无恨意了么?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当年那些陷害她的,伤害她的,漠视百家受苦的渣滓混蛋与旁观者们,今时今日十之八九都基本惨死在了她的屠夫刀下。 每个人死前都在苦苦哀求,死后也抱恨终天,如此总算了结她的满腔怨恨与所受痛苦。 何况死都死了,再把那具残破腐烂的尸骨拖出来鞭尸意义不大,她也没这个空当闲情。 每日光是大大小小要处理的朝事就堆积成山,再分不出半点心思给无用的旁物。 即便还有几个至今还侥幸存活着,个个都在她的眼皮下龟缩如鹌鹑,胆子小的老鼠都不如。 这些人日日扳着指头胆战心惊的过日子,就怕哪一日灾祸临头,死无葬身之地。 在她面前,这些人一句要求不敢多提,一个错字不敢多说,偏偏走又走不得,毕竟身家九族皆在她的一念之间。 昔日高傲自大的仇人们,如今时时刻刻都要观察她的脸色才得以苟且残活,当真是憋屈窝囊到了极点。 其实比起当初痛痛快快的死,他们这些‘幸运’活下来的人,如今的情况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她用一场屈辱,一次灾祸换来了今日的局面,说到底还是她赚了不是么。 至于当年差点遭受那些被色所迷的渣滓毒手,沦为没有自由的低贱官娼,其实她真心觉得无所谓,也不觉得这事值得她耿耿于怀,念念不忘。 “世人总是喜欢看这等趣事的,贵门氏女沦为风尘娼妓,国家英雄跌落泥中深潭,往昔能主掌他们性命安危的神如今变成他们身下的狗,谁不想亲自尝一尝战利品的滋味?” 她站在风里一字一句的说着话,身影如蒲苇,神色却肃静。 叙说难堪往事的她如此的从容而平静,似乎无论当初受了多少的风霜,也不曾真正的把她压垮过。 “可陛下不是他们的战利品。”慕光盯着她,义正言辞的反驳。 “陛下是善良的人,是高尚的英雄,是尊贵的帝王,不是没有人格的物品,由得他们肆意非为,争来夺去!” 听罢,君王反而愣了一愣,不为别的,只为他那一句脱口而出的‘善良的人’。 至今她都杀了那么多的人,手上染了早就洗不净的血,骂她暴戾残忍的人比比皆是,唯独说她善良的独此一人。 功名半纸,风雪千山。 从古至今想要维持一个王朝富足,想要保护一方百姓无忧的千古君王,那一个不是手染鲜血,脚踏尸骨才能稳坐王位? 可狠毒无情如她,杀人过数万的君王还是少之又少,因此贤君之名她从未奢想过。 她自有千罪万错在身,但求天佑大景,国祚绵长,此生她便再无遗憾。 所以善良的君王评价,只会出现他这个天真的,没有经过任何世俗捶打的太监嘴里。 百护安默了半瞬,接着转头看向为了一条纱而累得满头大汗的年轻太监。 不知何故,她眼神微妙的盯着慕光看了许久,红红唇瓣勾起,竟把他看得头皮发麻。 下一刻,她坦然自若的转开眼睛,若无其事的吩咐道:“命人来割了这片蒲苇吧。” 他怔了一怔,不解的追问:“陛下不是喜欢么,为何又叫人毁了?” “王宫是不该出现野草的。” 她冷淡的说着话,随后毫不留恋的甩袖转身,宽松衣纱在愈发大的风里显得削瘦而坚韧。 “野草只适合荒郊野外,路边小道,长在王宫里就注定活不长久。” 慕光愣了片响,迅速的回过神乖巧答是,再抱着怀里的纱快步追向君王的身后。 君仆二人一前一后回去时,萧仙早就入了殿。 他正侧身坐在窗下的贵妃榻,手拿发带慢条斯理的绑上玉兰花枝,旁边的宫仆们进进出出,一个不敢吭声。 见到君王回来,他坐在榻里却没起身相迎,安然理得的专心捣鼓手中花枝。 等到他绑好花枝,随手递给身旁的小宫女后,才是静静的偏头望了过来。 一双浅浅眼眸如秋水笼烟,晓霜照日,久久望着宛若站在了波澜不惊的湖边,恍恍惚惚的想要纵身一跃。 小宫女弯着腰接过花枝,转身谨慎的把花枝插入窗边桌台的青瓷花瓶,再拿起剪刀细细修剪。 一朵朵的浅粉玉兰在花瓶里开得极好,花枝向窗外延伸。 窗前的玉兰莹洁清丽,与窗外的翠柏相掩映,细长的花枝挺出窗外,亦是奇观。 见到窗前的玉兰花枝,君王的脸上浮现喜色,大步上前,径直来到萧仙的面前。 侧身倚榻的萧仙便仰头望来,迎面抬起的五官精细入画。 他用精致玉冠高束的一头泼墨长发铺在身后,蜿蜒垂下榻面,搭落在桔梗紫的叠纱华袍里,美得惊心动魄,雌雄莫辨。 百护安低目才和他对视一眼,心里只觉美人斜倚美人榻,奇观争艳胜绝景,还远远不及美人腮间一抹香。 “臣辛辛苦苦的携花而来,陛下不在殿里,却是去了何处躲清闲?”萧仙率先打破了君臣间的沉默。 她就笑着答道:“久坐无趣,你又迟迟不来,朕便随便走一走罢了。” 闻言,他诚恳的倒了声抱歉,又温声的解释:“臣来时恰好路过御花园,见园中玉兰开得正好,便亲手给陛下折了一束回来,路上便耽搁了会儿。” 他侧眸瞥了一眼身旁的花瓶,示意她看。 “知陛下喜玉兰,这正是园里开得最好看的,陛下瞧瞧可还喜欢?” 她站在萧仙面前,没有立刻回答,含笑抬腕摸了摸那玉兰花柔软的花瓣。 摸了花后她转身看了回来,故意手势轻佻的抬起萧仙下巴,盯着他白皙细腻的脸给出诚心诚意的赞美。 “生得好看,朕当然喜欢。”她认真看着他的脸,意味深长的说道,“不愧是朕的阿仙总记得朕的喜好,这天底下的好东西你每次都要给朕送来,哄得朕眉开眼笑,魂不守舍呢。” “.......” 她特意咬重好东西三个字,也不知指的是花是人,亦或二者皆有。 被抬起下巴和她对视的萧仙眨了一下眼,随即轻轻撇开头,避开她如同浪荡子当街调戏卖花女的放荡姿势,一贯儒雅随和的语气有两分嗔怪。 “陛下又戏弄臣,臣说得是花。” “朕说得也是花啊。”她笑眯眯的应,“阿仙以为朕说的是什么?” “.......” 从年少时她就仗着他的性子呆板,反应迟钝总是常常调笑他,故意拉着他说些胡言乱语,行为冒昧,便引起旁人对他们许多的误会来。 从以前他就说不过她,而今更懒得和她争论,甚至纵着她玩玩也无不可。 于是萧仙只抬腕把她往外稍稍的推开些,默不作声的起身向桌边走去。 看起来就像是脸皮薄的臣子被君王逗得心羞生怯,却又舍不得反驳,便心慌意乱的避开不谈,佯作无事发生一般。 紧接着,百护安笑眯眯的追了上去,一把抓住萧仙的衣袖,在他耳边温声软语的连唤着阿仙。 萧仙没有回头,却也没脸色大变的匆匆甩开君王,反而任劳任怨的让她拽着唤着。 他俊美的脸庞满是无可奈何与听之任之,眉眼之间竟有一股子说不出的纵容与温柔。 内殿无外人,身旁是奴仆,君王就脱去了往日威严和狠戾的外表。 她的笑容满面,嗓音绵软,竟有了两分女儿家面对心上人时心动难耐,痴缠不舍的感觉。 同样外貌不凡的君臣站在一起,甚至不需多说两句软话,外人瞧着便只觉她们眉眼交缠,眼神缱绻,关系更是暧昧不清。 高贵骄傲的君王也只会在仙陵王的面前露出这幅模样,旁人再无此殊荣。 他们在桌边纠缠不放时,殿里已是几名宫女太监的脸悄悄的红了,轻勾嘴角掩住羞涩的神色。 殿里的气氛立时变得缠绵如蜜,连吹进殿里的瑟瑟秋风都带了点不可多说的羞意与暖涩。 所有人都或笑或喜,唯独跟着君王回来的太监慕光直挺挺的站在殿口,面色青白,牙关咬紧,周身缠绕的气压低的阴沉。 他死死的盯着前方,瞧两人并肩站在一处软声说话时,当真就如同情投意合,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