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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利兰看着呼吸逐渐放缓的工藤新一。

    她在黑夜中静静地看着他,最终还是伸出手将手掌贴在了工藤新一的额头上。

    没有发烧。

    但却一直在冒冷汗。

    她觉得奇怪。

    理论上来说,omega被标记后即使没有得到适当的陪伴最多只会是精神上有些不安定而已,应该是不会出现像他这样的情况的。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最近似乎瘦了一大圈,身体变得很差,精神状态也不好。

    毛利兰视线停留在工藤新一手背上的针孔,他轻轻的拉起工藤新一的手,发现这样的针孔有还要还几个,根据愈合的程度来看,都是最近这段时间的。

    那就证明如果真的是叫了家庭医生的话,这种注射的行为应该已经持续了较长一段时间了。

    但看上去根本没有作用啊,毕竟这家伙最近这段时间一直都是这幅模样,根本没有好转。

    这样的话,即使他同意去除标记,医院检查那一关也是过不了的吧。

    她躺下身去,脑海中突然有了一个莫名的想法。

    他该不会是为了通不过去除标记手术前的身体检查才故意把自己的身体弄差的吧?

    毛利兰想着闭上了眼。

    不可能吧,实在不想要清洗标记的话,直接拒绝就好了,根本没必要绕这么大一圈。

    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第二天的时候,毛利兰发觉工藤新一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她给他量了体温,算是在正常体温范围内偏高。

    她问他嗓子疼不疼,头痛不痛都得到了否定的答复。

    那个已经被否定掉的结论再一次出现在毛利兰的脑海。

    他会不会是故意的,因为不想要做去除标记的手术?

    你真的有那么爱我吗?

    她递给了工藤新一一个口罩示意对方戴好。

    你真的有那么离不开我吗?

    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

    你之前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是觉得我一定不会离开你,一定放不下你,一定一定会守着你陪着你原谅你的有恃无恐吗?

    她自嘲的笑了。

    没可能的。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简直是疯了。

    简直是疯了。

    工藤新一戴好了口罩,他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呼吸已经微微的开始发烫,他明白这种感觉,不是发烧也不是感冒,而是发情期前的征兆。

    但按理说,现在离他的发情期还有很久才对。他开始慢慢明白过来那管撕去标签的试剂瓶里装的是什么了。

    即使记忆是散落的不完整的,但仅仅这样几点就足够猜到了。

    毕竟几天前的自己也是自己本人。

    他明白了那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自己在一个对月前强行用法律逼迫小兰暂时留在自己身边的后续计划。

    简直是疯了。

    但他可能确实是疯了。

    他不能接受毛利兰离开自己,他不能接受分开的结果,不能,无论如何都不可以。

    即使她会讨厌自己会恨自己,也不可以。

    濒临发情期的omega出于自我保护意识会不太愿意离开自己熟悉的区域。

    他站在门边,外面阳光明媚,树叶的影子在地面上浮动。但在他看来,这一切散发着危险与恶心的气味。

    他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便抬脚迈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