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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诺,那不日之后我将凯蒂小姐完好无损地送回来时,请在我的墓碑上我叫菲尼克斯·泰晤士。” 托马斯看向伯莎。 她深深吸了口气。 “去吧,”伯莎说道,“把南希叫过来,我有其他事情要安排给红灯区的姑娘,还有吩咐米基一声,让他带着几个车夫盯着歇洛克·福尔摩斯的街区,免得意大利人找他的麻烦。” “只有姓埃斯波西托的西西里人才是他们的家族成员,但任何一个没有姓氏的孤儿,都能姓泰晤士。” “我要让意大利人付出代价。”她说。 *** 同一时间,第欧根尼俱乐部。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看到邮差拿来的口信,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邮差先生等了片刻,见迈克罗夫特不再开口,就主动问道:“需要我回复什么吗,先生?” 迈克罗夫特不答反问:“给夫人的礼物,筹备的如何了?” 邮差:“在路上。” 迈克罗夫特:“那走吧。” “……先生?” 绅士起身,慢吞吞整了整外套纽扣:“去白教堂区。” 第116章 伦敦市的大姐头13 深夜。 白教堂区来了一名绅士。 事务所内的大人都不在, 会计内德回家了, 赛克斯近日负责为爱尔兰人的案件奔走,一直不在,而真正住在事务所的托马斯·泰晤士, 则因为今天的“叛徒”而临时外出。 听到“叩叩”敲门声, 走下来的是年仅十四岁的莱安娜·伯恩。 ——在白教堂区, 没人会敲响泰晤士事务所的大门。 前来拜访的,要么是朋友, 那么事务所的大门永远为其敞开;要么是敌人, 那么他们也不会选择敲门而入。 因此莱安娜很困惑,她拉下门闸, 悄悄打开了一条缝。 门外站着的,不是朋友也不是敌人。 而是一名衣冠楚楚的体面绅士。 他看到莱安娜, 甚至极其礼貌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客客气气道:“晚上好, 伯恩小姐。” ——在白教堂区, 也不会有人穿着如此剪裁得体的绅士服装, 拎着绅士才会拥有的手杖。 “晚上好, 先生。”莱安娜谨慎回答。 “请问泰晤士夫人在吗?”绅士问。 莱安娜盯着绅士看了片刻。 她迅速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就是那位福尔摩斯先生。” 陌生的福尔摩斯先生失笑出声。 他和莱安娜想象的一样挺拔且温和,只是眉眼与轮廓之间与歇洛克·福尔摩斯极其相似,让男人的温和之中带着几分隐隐锐利。 这位福尔摩斯先生藏得很好, 所有的锋芒和冷锐都悉数由礼貌的笑容遮掩, 但莱安娜看得出来, 她自幼寄人篱下,当然能看得出来。 “原来我这么出名,”福尔摩斯先生笑道,“那么你能告诉我,泰晤士夫人在哪儿吗?” “夫人在后院,”莱安娜回答,“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 “我可否能去看看她?” “好。” 莱安娜打开了房门。 她其实挺想问一句——为什么福尔摩斯先生会知道自己姓伯恩? 但在问题出口之前,莱安娜又想到了一个新的问题。 “先生,”她开口,“你是来道歉的吗?” “嗯?” 福尔摩斯先生低头看向莱安娜。 “之前夫人生了足足六个月的气呢。”莱安娜说。 “承蒙你关心,伯恩小姐,我已经向夫人致以歉意。” “认认真真一字一句说对不起的那种?” “……” 年幼的姑娘不知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究竟是什么人、拥有怎样的地位,她也不知道此时出现在绅士脸上的意外神情是有多么弥足珍贵。福尔摩斯停顿片刻,而后说道:“你认为这很重要。” “当然。” 莱安娜理所当然地开口:“做错了事情就是要道歉的。夫人信任你,可你却将让夫人失望了,不是吗?如果不一字一句表达歉意,今后夫人该怎么继续信任你?” 福尔摩斯若有所思。 但莱安娜没有把对方思忖的表情放在心上,她倒是挺高兴的——听说这位先生这么久,终于见到本人了! “我带你过去,”小丫头轻松地说,“夫人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会吗?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也不敢确定。 毕竟从莱安娜·伯恩的话语中能轻易推断出,今夜的伯莎依然兴致不高。 他随伯恩小姐来到后院,在明亮月色的映衬下,迈克罗夫特一眼就看到了伯莎。 这不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第一次看到夜晚的伯莎,但即使沐浴在冰冷的月光下,伯莎也是热烈的。她漫不经心的神情,还有那双微挑的暗金色眼睛,甚至能点燃没有温度的光芒,让深沉且凉薄的夜晚和圆月为之燃烧。 但今夜的伯莎不一样。 她一身简单的黑色睡裙,就这么靠在墙壁上,单薄的黑色布料就像是浓重的幕布般包裹住了所有火苗。 瘦削的牙买加女郎竟然凸显出几分孤寂的色彩。 伯莎的手中拿着包装简单的烟盒——在事务所,别的没有,这些拆开后就被主人忘记的香烟倒是随处可见。她从中倒出一支烟,送到嘴边。 在她准备摸向睡裙口袋时,伯莎的身畔“咔嚓”一声轻香,而后火焰的温度便送了过来。 她讶然抬头,透过火柴莹莹光芒,看到的是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庞。 男人将火柴凑到伯莎的唇侧,亲手为她点燃香烟,而后熟练地随手一甩,温暖的火焰再顷刻间消失殆尽。 “我记得你不吸烟,夫人。”他说。 其实伯莎有这个习惯。 那是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了,罪案记者的工作强度远比常人想象的大,伯莎不经常吸,吸烟的唯一目的也不过是解压。 但她确实是在十九世纪第一次吸烟,贫民窟也没什么好烟,简陋的纸卷烟草很是呛肺,却让伯莎在瞬息之间清醒过来。 她垂眸在迈克罗夫特手中的火柴停留片刻:“我同样以为你不吸烟。” 而他却随身带着火柴。 “这得怪谢利,”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说,“不过我不经常动它。” 怪谢利? 伯莎一顿,而后意识到——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标志性物件之一就是烟斗,他可是老烟枪了。 原来还是弟弟传染给兄长的坏毛病。 意识到这点,伯莎轻声笑起来。 她一笑,迈克罗夫特才不急不缓开口:“仍然在为了意大利人的事情烦心?” 伯莎叹息一声。 这烟着实不符合她的口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