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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飞越高,我们也会越来越远。” 路明月看着他沉思片刻,恍然,“你是觉得我有一天会离开葡萄小镇?” 路程程嘴角扯扯,“算是吧。” 路明月失笑,“怎么可能?我家在这里,奶奶也在这里。” 路程程盯着她,“如果有一天,我是说如果,你奶奶她……只剩你一个人的时候你会不会离开?” 路明月想到他说的那种可能,心里一痛,摇摇头,“明月酒庄还在这里。还有你啊,我不是早说过,如果我结婚了你就是我娘家人。” 路程程神色复杂,沉默地坐下,“我听说有家大企业想和政府买下烟山下面那一大片地,里面也包括你家那块葡萄园。” 路明月点头,“我也听说了。” 路程程看她,“那你怎么想?明月酒庄没了呢?” 路明月笑,“只要我在,明月酒庄怎么会没!大不了再找别的地干就是了。” “你说真的?” “嗯。”路明月很肯定地点头。 路程程有些郁闷地耙耙头发,“我也不知道帮你搞这些是对是错,万一你哪天真成大明星了,彻底飞出小镇,我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小心眼,原来我在你心目中就是这种人么?” 路明月咬着筷子,“你还是赶紧谈个恋爱去吧,省得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 路程程轻哼一声不说话了,心中却是一片苦涩。 - 路明月一连在小镇待了半个多月。 这期间,张律师尽心尽职帮她处理遗产继承的事,她和马玉玲母女进行了清楚的财产分割,明月酒庄也已经正式转到她名下。 她认真打理微博,保持每天更新,同时,在和路程程聊第二个视频的拍摄。 这天早上,她穿上一套宽松的运动服,戴着草帽,套上胶鞋就去葡萄园干活了。 十点左右,她正在葡萄园里忙碌,就听远处传来奶奶的叫喊声。 “明月,快回来,你看谁来了!” 奶奶声音中气十足,还透着种难以抑制的激动之情。 路明月心中讶异,老人家一向冷静沉稳,就算碰到再大的事也没像刚才那么激动过。 她不由踮着脚尖往家门口望,离得有些远,又被一行一行的葡萄架挡住,她也没看见什么。 她现在站着的这一块地是新品实验地,面积不大,她过来巡视一圈,顺便人工除草。 还有点没干完,她见奶奶没再叫她,也就不急着回去,继续弯腰除着草。 终于来到最后一行,她捶捶有点酸的后背,直起腰来。 突然意识到什么,她倏地转头。 彻底惊呆。 不是荣与期是谁! 他穿着日常的白衬衣西装裤,就这么站在离她不到两米远的地方,犹如天神下凡一般,整个人在太阳的照射下帅得闪闪发光。 天气已经热起来,今天的太阳又大,路明月早已脱了薄外套,上身只穿一件白T恤。 也不知道是晒得渴了还是怎么,她喉咙里忍不住咕咚一声,记忆立即回到半个月前的那次冲动上。 荣与期神色自若地站在那,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 路明月却心虚得很,感觉他是找她算账来了。 她不自然地笑着,“哈哈,好久不见啊荣先生,你……你怎么来了?” 荣与期似笑非笑,走近一步,“荣先生?” 路明月脸上的笑有些僵住,试探得叫,“荣……荣与期?” 荣与期轻哼,“你是不准备回南港了?” “啊?”路明月不自觉地想伸手撩撩头发,却忘记自己头上戴了草帽,手很不自然地又重新放下。 荣与期大概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窘迫的样子,心中气已经消了一半。 他原先确实很生气,趁他不备把他亲了,还以为她胆子有多大,结果倒好,人家一声不吭自己跑乡下躲起来。 更可气的是,他想主动联系她时赫然发现她把他微信给拉黑了。 想到这,他刚消那一半火又冒上来了,上前两步,逼近她。 路明月看着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心情忐忑,“你今天来是……” 荣与期扯扯嘴角,“不是想让我投资?总要先考察了再说。” 路明月一听,眼睛都开始冒绿光,先前的怂劲全没有了,立即主动一步凑近他,“荣总您一定要多待两天,我带您好好考察一下。” 荣与期心中好笑,面上却淡淡,“看你表现。” 表现?什么表现? 管他呢! 路明月毫不犹豫地点头,“我一定好好表现,让您满意为止!” ☆、第二十八章 荣与期看她眼中满是热切, 甚至有些急切,心中一动,问:“出什么事?” 路明月心里暗暗惊讶他的洞察力, 如实告诉他,“据说博金正在和镇上谈买地的事, 他们计划要在这一片建一个酒庄。”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我家葡萄园的地也在他们的规划范围里。” “他们愿意补偿多少钱?” “之前和马玉玲谈三千五百万, 昨天已经有人找过我奶奶, 加到五千万。” 荣与期沉吟,“价格不错。” “我知道。” 路明月有些黯然地点头。 个人是没有土地所有权的, 这二百亩地还是路明月爷爷三十年前租的,一租就是五十年,还有二十年的使用权。 这个价钱奶奶说听她的,想卖就卖,不卖她就继续伺候这片葡萄地到老。 但是她看得出来, 忠叔和良叔已经有些心动,毕竟对方给出的价格很诱人, 拿这钱干什么去不好。 她并不甘心, 现在荣与期来了,不免就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她极力游说他, “这里环境好,空气好,西边是山,东边有海, 离市区不到两个小时车程,每天都会有人从城市过来游玩,周末人更多,有谈恋爱的小情侣,也有带老人孩子的,特别热闹。” 她心急地说:“我来做葡萄种植和葡萄酒酿造,你来投资酒庄式度假村怎么样?” 两人离得很近,近到荣与期可以清楚看到她额头上冒出的一层薄汗。 他不由自主伸手拉她。 路明月一愣。 “这边晒。”荣与期轻轻解释道,拉她走到一边。 路明月傻傻地点头,低头看看,果然两人已经站到阴凉里。 她拿下草帽,当扇子似的给自己扇了两下风。 因为要戴草帽,她今天特意扎了个丸子头,头发全窝在帽子里。 此时已经松松垮垮,额头和鬓边发丝凌乱垂散。 脸上脂粉未施,原本雪白的脸上被太阳晒得有些泛红,又因劳作出了细细的汗,看起来更是晶莹剔透,嫩得像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