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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舅觉得继后今天有点儿怪,不过没有细想,以为她是最近事情过多,情绪不太稳定。
“是啊,都过去了。”花凌歪着头看着他,眼睛里寒光四射,“皇上如今要不行了,咱们的好日子可就要来了。”
“大姐,皇上可曾写过诏书?”杨国舅一说这个眼睛都亮了。
“并未,但咱们又何须怕什么呢。”花凌冷笑一声,“我现在贵为皇后,假借皇上之手写个遗诏,再在上面盖上玉玺,那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也多亏了当年我设计逼死了卫后。”晏莳目前掌握的证据,足以证明当年的小皇子并不是卫后所杀,可是当初为何她会自杀,这件事却始终查不出来,故此花凌将此话说的模棱两可,想要再套套杨国舅的话。
杨国舅道:“还是大姐英明神武,若不是当年你让我伪造了战书,拿给卫后看,说卫元帅深陷敌营,南疆战事危机。若她不死,你就会将这战书压下几日后再上报给皇上。当时所有的证据又都对卫后不利,她知道若是查的话说不定会需要多久,而且就算是查,也未必能洗刷得了她的冤屈,为了卫元帅,她这个好女儿只有自杀了。”
花凌听他说完,火往上冒,双手攥得紧紧的,将火气压了下来:“是啊,若不是这样,我又能坐上这后宫之主的位置上呢?”
“不过大姐,”杨国舅道,“你我都心知肚明,小殿下的死与卫后并无关系,那他到底是被谁害了,这么多年,大姐可曾查到?”
这点儿晏莳没有查到,现在看来继后连儿子被谁害了都不知道,花凌微微有些失望。
这时,只听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杨国舅下意识地看向那里,只见门口站了□□个身穿官府的人。最中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须发皆白,刚才的门就是他踹的。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崇谨帝的太傅——周太傅。
周太傅历经两朝,早已告老还乡。现在得知崇谨帝病了,特来探望。他虽然不在朝中多年,但余威尚在。
除了周太傅外,还有晏莳,章沈夫夫,礼部的张大人等,他们都是陪着周太傅来探望皇上的。
至于为何会在晚上进宫,自然是晏莳安排的。
在这群人里还有一个特别突兀的存在,就是继后身边的大宫女又荷。只是这又荷眼神有些呆滞,不像以前那灵机的样子。
他们看望完了崇谨帝后,正好遇见了又荷来请,说是继后找各位大人有事相商。
几位大人以为是要说崇谨帝的事,便跟着她来了,只是刚一到门口,就
听到了杨国舅与继后的对话。整场对话,一字不漏地全都被人听到了。
杨国舅吓得面如土灰,周太傅一脚跨进屋里,用手指着杨国舅半天,额上青筋暴跳,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好啊,好啊,好你们一对狼狈为jian的姐弟!”
周太傅又打骂了几句,晏莳吩咐禁军:“将国舅大人带下去。”
杨国舅鬼哭狼嚎的被带走了,晏莳看着屏风,脸上竟不着痕迹地露出一丝笑意,但嘴上却放着狠话:“皇后娘娘,本王现在拿你没有办法。不过你也别着急,咱们的事也该算算了。传令下去,封锁甘泉宫,任何人不得进出。”
说完,他带着几位大人们急忙走了。
晏莳选的这处偏殿离甘泉宫的住殿很远,这会儿这边一闹腾,继后那边一定就知道消息了。他得赶快带他们走,才能保证不撞上继后。
晏莳带着他们从侧门走了,看守侧门的人眼神也如又荷一般呆滞。
花凌见人都走了,忙也从房内出来,飞身上了屋顶,掏出笛子吹了一段后,又荷突然打了个激灵,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道自己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又低着头,飞快地走了。
在离皇宫最近的那处街角,花凌看到了停在那里的那辆马车,他飞身进了里面,将里面的晏莳紧紧抱住,彼此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晏莳被他吻的浑身有些脱力,身体有些发软,任由花凌将他搂抱在怀里。
“真好哥哥,他们都要完了。”花凌轻啄着晏莳的嘴角,“真好。”
第一百二十章
当晚, 晏莳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杨国舅的事情全部处理完毕, 心满意足地将杨国舅的口供踹在了怀里。
等昭王接到消息时一切都晚了,他急匆匆地到了甘泉宫。
甘泉宫的灯火还未歇,继后在大殿上烦躁地走来走去。
“旌儿!”继后瞧见昭王来了,仿佛有了主心骨, 忙走上前去。
“儿臣参见母后。”昭王跪倒在地行了个礼。
“快起来。”继后面容憔悴, 神情不太好看。
“母后,舅舅怎会出现在宫中?”事态紧急, 昭王只能开门见山。
继后也是一脸疑惑:“我也不知道,听那边的人来报是周太傅他们把他带走的,据说他把景如兰和卫后的事全都招了出来, 他们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可怎么办啊?晏莳决不会放过咱们的。”
昭王没有马上说话,沉吟了半晌,而后目光变得十分冷冽:“母后,事到如今只有一个法子了。”
“什么法子?”继后忙问。
“我尽早登基。”昭王说这话时眼底闪过一丝阴毒。
“母后也想让你快些登基, 可是你连太子都不是, 又要如何登?”继后以为他在说胡话, 不禁埋怨着, “况且你父皇还在你又如何能登基。”
“那就让他不在。”昭王说着,从衣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 塞到继后的手中, 目光阴狠又十分毒辣,“母后,我的意思你该明白吧?”
继后像被药瓶烫了一下, 猛地缩回走:“旌儿,你想做什么?”
“这是可以让我尽早登基的最好也是最快的方法。”昭王将药瓶拿在手中。
“你疯了吗!”继后厉声道。
“母后,如果父皇不死,可就是咱们死了。”昭王说话的声音让继后有些害怕,她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咱们谋划多年,不就是为了那个位子吗,我只是将它提前拿到手罢了。”
“这不行,你一定要打消了这个念头。他不仅是皇上,还是你父亲,你这么做就是弑父!”继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怎么会产生这么危险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