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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他拖鞋的声音渐行渐远。或许是曾经的行伍生活在他的习惯上镌刻了深深的痕迹,他的步子一向是沉稳有力并且非常均匀,闻声如见其人。她忍不住循声望了过去,他正走到楼梯最上一级的阶梯,背对着她。他个子很高,小麦色的肌肤,匀称结实的肌rou,灯光之下仿佛有了金属的质感。虽然一丝不挂,却不见任何下`流猥琐之态,仿佛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雕像,充满了阳刚与力量茕。 他极为敏锐,感受到了她的目光,倏地回头,她吓了一跳,手一松,浴巾唰的滑到地上,“呀”的叫了声,羞得蹲下去手忙脚乱的捡东西。他唇角一扬,一声不响的转过去,回到卧室里拿睡袍,目光落到放在一旁的VS内衣的盒子上,挑了挑眉。 她正坐在躺椅上心神不定,坏蛋时不时的汪呜一声,透过玻璃闷闷传来,让她担心。还好他很快把衣服拿了下来。她伸手去接睡袍,他却直接抖开披在她身上,把手上的一团红色塞到她掌心:“穿上。” 她一看是他送的红内裤,咬住嘴唇瞪他,刚想说话,他一把把她推在躺椅上,抬起她的脚自顾自的给她穿好,又把石化的她拉起来,揭开她的睡袍看了看,眸色一深。她的臀圆而翘,形状完美,在蕾丝缎带衬托下更显白腻柔软呐。 她羞窘推他:“你够了吧!” 他收回视线,从容开口:“别想太多,我只是看看颜色。很好,红得正,最辟邪。” 她一个字都不信,又不想和他争论,坏蛋又开始扒拉窗玻璃,她心一软,打开窗户,它又跳了进来,直起身扑着她的腿喘气,黑漆漆湿漉漉的大眼含着委屈看着她,不停发出呜呜的叫声。她心一沉,蹲下去摸它,一边急急开口:“不会是病了吧?” 摸了两下她觉得手上粘腻,对着灯光一看,怔了怔:“奶油?” 再定睛细看,坏蛋的嘴边和颈毛都有奶油的痕迹,或白或紫,还有一点点黄的。这颜色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伸指一抹,闻了闻,脸色一变:“哎呀,你,你怎么吃那个蛋糕?”说了她又回头看着陆维钧,“你,你不会是为了罚它,给它吃辣椒吧?狗不能——” 陆维钧心沉了下去,冷冷道:“我什么时候喂过狗?” 说罢他转身上楼,留下林若初一个人微微发怔。 坏蛋继续磨蹭她,她叹了口气,去厨房拿了冰块让它舔舔缓解嘴里火烧一般的燥热。它果然安静了一些,乖巧温顺的看着她,用鼻子蹭着她的手。她一边拿帕子擦去它身上的奶油一边说:“好了,这么晚了我不想给你洗澡,你乖乖的上去睡觉,今后不许再乱吃!” “汪呜。” 闹腾这么一会儿她觉得有些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刚刚撕了一半铝箔纸,又想起自己没洗手,便把盒子放在台子上去洗手,隔了一会儿听到有东西扑通一声落地,回头一看,坏蛋不知何时又把盒子扒拉下来,酸奶流出来,它闻了闻,开始舔。 她连忙喝止它,怒道:“不长记性,我真的把你宠坏了!”她一边说一边收拾,赶着这家伙出了家门,气呼呼道:“你给我睡外面!好好反省!” 坏蛋难得见她疾言厉色,比陆维钧发火的时候还心虚,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弹。她一抬眼,目光落在花园门口的一团糟之上,微微一怔,走过去借着月光和路灯的光一看,眼中透出怒色。 口袋明显是被撕扯开的,里面的蛋糕被糟蹋过,也没少什么,坏蛋就算不知好歹,尝到辣味也不至于像平时那样大嚼特嚼。她抿紧嘴,回到门口,指着那只用无辜的黑眼睛盯着她看的一团雪白,咬牙切齿:“你是活该!” 林若初回到卧室,陆维钧已经躺下,床头灯开得极暗,想必是为她而留的。她心里有暖意浮出,关了灯,爬上床躺在他身边,合上眼,耳边传来他的呼吸,她听了一会儿,扭头看着他的后脑勺,这人明明没睡着。 可是往日他若是没睡,肯定会把她捞进怀里抱住,怎么今天?她略一思忖便知道他是因为自己的错怪而不满,心里浮上歉疚,手伸过去晃了晃他的肩膀:“维钧……” “睡吧。”他的声音很平静,不带一丝感情。 她抿了抿嘴,又去推他:“刚才错怪你了,对不起。” “好了,没事,睡吧,明天我有事,不能起太晚。” 他话虽如此说,声音却淡淡的,也没有作出释怀的姿态。她翻过他的身子面对他,他闭着眼,嘴唇微微抿着,不理她,过了一会儿翻了个身,又背对她了。 “还生气?”他不答。. 她爬到面对他的那一侧,抓住他睡袍领子道:“我已经道歉了。” 他转身:“听到了。” 她攀住他肩膀,用力把他扳得平躺下来,他刚想翻身,她直接爬上去压住:“对不起,不要生气了……” 他睁开眼瞟了她一下:“下来。” 她抱住他的脖子免得被甩下来,有些委屈:“多大点事你就这样,还是男人吗?” 他脸色变了变,冷冷一笑:“你想验证?” 她眼神一黯,把头埋在他颈窝里,低低道:“维钧,我只是太急了……” “爱狗人士,可以理解。” “维钧……” 他讽刺的扬起嘴角:“我要喂它吃蛋糕的话,它至于等我们从浴室出来才开始闹腾?” 她想起方才的火热交缠,脸红了红,声音益发低了下去:“我以后说话前会好好想想……” 他顿了顿,眼里透出无奈:“好了……睡吧。” 她舒了口气,从他身上下来,他伸手揽住她,体温透过丝质睡袍传来,暖融融的。她听到他平静开口:“出了事,你怎么还是本能的认为错误在我?” 她微微一怔。 “人都会选择信任自己喜欢的那一方,女人尤其……”他停住,良久,声音黯然,“若初,我以前很混蛋,我没资格要求你对我像我对你这样,但是,你能不能对我的关注多一点,比那只狗多点,不会太难吧。” 她只觉得喉头一哽,眼前浮出朦胧的水雾。他手臂紧了紧,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颈后。 她转过身,把脸贴在他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轻声道:“维钧。” “说。” “马上要十一长假了,你……能陪我吗?” “我要回趟北京,有要紧事。” “哦。”她停了停,说道,“我可不可以回家看看爸爸?” “好。我让安明哲帮你订机票,免得你和萧洛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