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非得已》
人,之所以区别于牲畜草木…… “吴岳,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快到了?” “今天几号了?” “23号。”章北海走到他身边说,“低头,我给你补个临时标记。” “呃,等我把报告写完?”吴岳下意识地拉了一下自己衣领,“我下周才会正式进入发情期,但会议报告明天就要交了。事情总得分个轻重缓急,对吧?”吴岳说话的语气不怎么坚定,眼神也有些躲闪。 章北海看出来他在拖时间,但想了想还是应了对方的要求:“晚上写完报告之后和我说一声,我来找你。” “行,谢谢你。”吴岳暂时松了一口气。每次打完临时标记之后他的身体都会不可避免地产生一些生理反应,虽然不像正式发情期那么难耐,但想要忍住那些刺激写完报告是绝对不可能的——谢天谢地,他的Alpha没有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Alpha、Beta、Omega……在大半年之前这些希腊字母的意义还只存在于数学公式中,而在三体危机全面公开之后,它们携带着不可违抗的生物本能成为了替代“男”、“女”地位的性别分类。 繁衍是生物的本能。当生存空间被大幅度挤压之后,失去物种优势的人类理所当然回归了最原始的生物属性。归根结底,人类也是动物。在物种存亡的紧要关头,基因的本能开始作祟:如果保证不了存活率,那就提高生育率。 人类花了一万年的时间进化出了一年四季时时刻刻都能发情、交配、生育的身体。这样的身体令性成为了娱乐、享受,甚至爱。它诱惑着追寻精神满足人类,试图说服他们在rou欲的世界中完成种群繁衍的重任。但在三体危机带来的种族灭绝的威胁面前,繁衍的效率才是被摆在第一位的。基因的本能没时间再用“蜜糖毒药”的手段欺骗人类,人类的rou体以超乎想象的效率一瞬间倒退回了动物最原始的规律——最适合生育的时机被清楚地标注了出来,Omega每个季度有一次发情期,方便Alpha与之交媾,花最小的精力使其受孕,为人类添加子嗣。 更恐怖的是,基因或许意识到了男女两性在生理条件上的天然不同,转化开始之后,生殖与怀孕不再局限于性别,而是着眼于合适的“个体”,将他们调整到满足生育条件的状态,从而实现效率最大化。 吴岳活了这么多年,从考军校时体检一直到调任成为“唐”号航母的舰长,他的档案袋里性别的那一栏一直都写着“男”。即便到美国留了一趟学,选人称代词的时候他用的也依然是“he/him/his”。 但现在,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Omega的转化期伴随着几日尚在可忍受范围内的腹痛,甚至在吴岳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就完成了。他的两腿之间长出了一个功能完善的女性器官,会流水,会高潮,能cao进去,想来也有生育功能。 吴岳这个年纪的人自然具备两性生理结构的基本常识,Omega转化的突发紧急情况报告他也读过不少,甚至还因此批准过几份退伍申请。他心里五味杂陈,想了很多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个时候章北海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了自己的舰长状态不对,找吴岳谈了几次话。一方面是三体危机带来的生存困境,一方面是生理性的改变很可能会颠覆社会结构,吴岳感受到了人类的渺小和无力,好像他过去几十年来所坚持和追求的正义与平等在宇宙面前不值一提。 但章北海却说危机时一切都变化都是转机,也许在意识跟上身体之前,几万年的物种演化已经开始探索新的道路了。章北海说:“人类,总还是有希望的。” 可是,当吴岳真的对着镜子张开自己的腿,主动挺着腰、抬起胯,探着头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去看自己下体的时候,章北海的话一个字都没有起作用。吴岳看着自己的女性器官想:“是,所有人都说孩子是母亲的希望,但我总不能真的靠这生一个吧?” 遗憾的是,事实就是如此。从那以后,吴岳尺寸不小的yinjing成了没用的摆设,只会因为两腿之间的女性器官而产生反应。而新生的逼过于敏感娇气,稍微蹭两下就要出水,连带着性器都有抬头的趋势。他的身体还会因为性刺激而勤勤恳恳地产生jingye,但这些jingye却起不了一点繁衍的作用,往往最后都是随着女性器官的高潮从吴岳半勃的性器里可怜兮兮地漏出来。转化成Omega之后,吴岳已经几乎失去射精的能力了,他的身体和激素做好了一切准备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不合时宜的欲望试图消灭理智从而掌控他的人生。 吴岳的第一次女性高潮来得毫无防备。他不过是为了弄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掰开逼去照了一下镜子,过于敏感的女性器官就因为他不带任何情欲的动作而自顾自地痉挛了起来。高潮发生的前一刻吴岳的手指还毫无防备地捏在自己的阴蒂上,脑子里想的还是这个与yinjing同源的组织为什么会长在他身上?这不是功能重复吗?但下一刻他就为自己没轻没重的动作付出了代价——他的阴蒂受到刺激快速充血勃起,发烫发胀,yindao里猛地抽搐起来,大腿肌rou也开始痉挛。这是吴岳第一次女性高潮,新生的女性器官还不够湿润,也没学会喷水,饶是如此,yindao壁干涩的摩擦收缩也刺激得吴岳捂住逼跪在卫生间的地板上,红着眼眶半天没缓过神来。 性高潮会促使大脑分泌大量的多巴胺,这种化学物质带来的快感足以让人上瘾。Omega不受控制的身体开始蚕食吴岳的理智,让他被迫一直处于情欲高涨的状态中,为发情期的到来做准备。吴岳逐渐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中,他的身体和大脑似乎被切割成了不相干的两个部分。 有时候原本他和搭档正常地讨论着工作事宜,脑子里想的都是“唐”号航母的项目进展,回过神却发现自己正流水流个不停,只能在章北海疑惑地目光中尴尬地赶去卫生间擦拭。 又或者在开那些形式主义大会的时候,他明明就坐在会场里,脑子里想的却是自慰的事:“好想跨到椅子扶手上坐着前后磨一磨逼。扶手上还有雕花,一定会很爽。”吴岳悄悄在桌子底下夹紧了腿。“或者用桌角也可以,磨桌角一定也很舒服,用阴蒂去顶一顶、撞一撞,光是想想就……”他捂住嘴,身子忽然僵住了,本就挺得笔直的腰开始发抖,虽然yinjing没能射出来,但下体仍明显感到有液体流了出来,打湿了内裤。吴岳因为自己下流的性幻想,在开会的时候只靠坐着夹腿就小小地高潮了一次。 男士内裤的裆部布料很薄,军装夏季制服的裤子也不厚,小高潮时流出来的液体虽不足以彻底打湿吴岳的裤子,但也足以让他向来笔挺的制服看起来皱皱巴巴的了。当散会之后走在他身后的章北海不经意间问出“你的裤子怎么了?”的时候,吴岳张了张嘴,尚未来得及做出回答,他的逼就因为对方的关注而本能地兴奋了起来。在极度的羞耻和恐惧中,吴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抽搐到痉挛的身体。在章北海冲过来扶住他的手臂的瞬间,吴岳忍不住自己的搭档面前抖着腿剧烈地高潮了——他的逼里涌出来一大股的yin水,yinjing也跟着泄出了jingye,乱七八糟的液体彻底弄湿了他的裤子,看起来好像吴岳没忍住站着就尿了出来一样。 一股山林树木的气息不合时宜地在船舱狭窄的过道里弥漫开,那是吴岳信息素的味道。本应该干净清爽的气味此时闻起来意外的闷,带着山雨欲来的潮湿,勾得人大脑昏昏沉沉,仔细听好像还能听见树叶上水滴落下来的声响。章北海看着吴岳爽到失神的眼睛,逐渐明白了现在的状况:吴岳的第一次发情期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的舰长转化成了一个Omega,正期待着被进入、被使用。 事后他们两个人复盘这件事,一致得出结论:如果没有正巧碰上吴岳的发情期,也许章北海不一定会转变成一个Alpha。在动物界,当雌性传递出发情的信号是,雄性往往也会迅速调整自己的状态进入发情期,从而抓住怀孕的窗口期,完成物种延续的使命。生物的本能不会允许一个Omega白白浪费一次发情期,在他附近出现的那个人,有义务让他受孕,诞下子嗣。对此,吴岳总是抱有一种愧疚,认为是自己“勾引”了章北海,当对方发生了转化,和自己一起被生物本能侵占了理智。但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完成了结合,生理性依恋又开始让吴岳觉得幸好标记他的人是章北海——他的战友,他的政委,他合作多年的、十分默契的搭档。 完成终身标记的过程快得超乎寻常,从吴岳开始发情到章北海咬着他的脖子成结内射,只过了不到短短两个小时。原先人类厮守终生的诺言需要用一辈子的时间一点一点践行,但现在生物本能用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彻底标记,把他们一生都锁在一起了。 十五分钟之后,成结消退,章北海的性器终于从吴岳的女xue里退了出来。吴岳的腿无力闭合,只能发着抖瘫在床上,由着jingye随着yindao高潮的余韵一股一股从两腿间被挤出来。章北海射得其实很深,cao开了吴岳的生殖口之后他几乎是抵着那儿射的,但Alpha一次成结射精的量远不是窄小的生殖腔一次能吃完的。吴岳感到微凉的jingye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他很想坐起来擦一下,或者至少把自己的腿并拢一些,但是被暴cao过的下半身简直已经不属于他自己了。 吴岳腰背酸软,腿上更是抖得使不上一点力,下半身的每一块肌rou都自顾自地痉挛抽搐着。吴岳觉得自己简直像解剖台上四肢大张的青蛙,只本能地对生物电流产生反应,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他的小腹无力,存不住任何液体,疲软的yinjing在先前滑了精之后就再毫无表示,但确实有jingye和yin水之外的第三种液体顺着腿流了下来,流过出汗之后发凉的皮肤,烫得人一哆嗦。吴岳无助地呜咽了一声,双腿大张着用两腿间的女性尿道失禁了——那处小口隐蔽地藏在yinchun里,想来是吴岳先前对着镜子照的时候看得还不够仔细,所以被忽略了。“为什么我还有女性的尿道啊。”吴岳绝望地想,“这不也是功能重复了么……” 直到在空气中闻到轻微的尿sao味之前,章北海都并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把吴岳搞得太湿了,无论是zuoai时流下来的汗、潮吹时喷出来的水,还是内射之后溢出来的jingye都已经把床单搞得湿了一片,看不出什么区别。但是,处于发情期的动物尿液中的化学成分会发生改变,以此来示意对方自己正处于适合交配的状态中。吴岳山林树木一般味道的信息素中带上了新的信息,Alpha灵敏的嗅觉让章北海在其中闻到了一种暗示:这里有一只发情的雌性在焦急地等待着怀孕。 这样的信息太刺激,章北海的性器几乎不可控地瞬间兴奋了起来。发情期的Alpha不应期极短,会对Omega给出的任何暗示迅速做出反应。即便这一切都不是他们的意志,但rou体的本能以不可违抗的姿态掌控了场面。章北海看得出来吴岳在经历过刚刚的性交之后十分疲惫,并且因为在自己面前失禁而感到羞耻和尴尬,但他还是不可抑制地因此兴奋了。他的身体催促他像刚才一样完全地占有自己的Omega,让自己的舰长真正完全地属于自己。章北海的理智为此感到愧疚和痛苦,他不想违背吴岳的意愿从他那里拿走任何东西,无论是身体还是尊严。但此时吴岳确实就躺在章北海的床上,全身上下的留下痕迹实际上只描述了一个信息:北海,使用我,我是属于你的…… 当着自己搭档的面失禁太丢脸,见章北海不提,吴岳也不想开口主动说,气氛一下僵持住了。纠结良久之后是吴岳先忍不住,下定决心想问章北海要一块毛巾,说做完了好歹收拾一下。但就在他们视线相交的那一刻,吴岳立刻读懂了章北海眼神:还没结束,你的发情期会持续至少一周——我会让你怀孕的。 “唐”号的舰长和政委双双缺席了一整周,要不是平时分工明确、预案完备,很难想象这样的突发状况对舰上的工作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那一周吴岳几乎就没下过床,只知道缠章北海翻来覆去地做,无论做怎么都不觉得满足,生怕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刻没有被填满。章北海的信息素带着大海的味道,被这样的海水味包围简直让身为海军的吴岳幸福到无法思考的地步,只想着沉溺其中。用吴岳清醒之后的话来说,他发情期那些丢人的反应简直就是“脑子里进海水了”。 章北海每次在他体内成结的十五分钟是吴岳少数足够清醒的时候。或许是身体的欲望得到了满足,他的大脑终于能够思考一些生育以外的事情。即便被cao得软手软脚,吴岳仍然抓紧了这个空档在床上处理了一些工作。他的声音总还是带着点饱食餍足之后的媚意,嗓子也已经叫哑了,并不是很方便和人打电话,只能在看完关于“唐”号项目的进度报告之后拿着手机给人发文字消息。这时候章北海会把脑袋搁在吴岳肩头,和他讨论他们共同要处理的工作,一边看着他打字,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揉着吴岳的肚子——那里被成结内射得涨了起来,顶出了一个圆润的弧度,正随着他们的呼吸一起一伏,好像已经有生命孕育其中。 “我们要有孩子了。”章北海想,“舰长和政委一直被叫做船上的“父母官”。现在,做父母的我们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 孩子是父母的希望。 就像“唐”号航母的项目是他们的希望,是海军的希望……章北海抱着吴岳的有一瞬间忍不住想:我们的航母有没有可能成为也是人类对抗三体危机的希望? 然而,在发情期结束之后,理性回归的第一时间,章北海立刻去给吴岳买了紧急避孕药。部队的医务室自然不会常备这种东西,事发突然,章北海自己给自己批了假,赶去附近的药店买。面对这种改变生理常识的突发状况,市场比人体和政策都更敏感:即便不知道避孕药的成分对如今的人类是否有效,它的需求量依然激增,价格大幅上涨。 章北海跑了好几家药店才帮吴岳买到一板药。吴岳拿到药之后一刻也没有犹豫,说了声“谢谢”就把避孕药吞了下去——生育,拒绝生育,以自己的意志掌控自己的身体,这是人类与本能、与自然的对抗,大抵也是人类文明进化的一部分。 “这个多少钱?我转你。”吴岳扬了扬手里铝板。 “没事,不用。”章北海说。 “北海,别这样。”吴岳笑了一下说,“亲兄弟,明算账。” 章北海沉默了一会,如实报了一个出乎吴岳预料的价格。对方明显吃了一惊,但仍然爽快地把钱转给了他。 一个季度之后的第二次发情期,他们提前安排好了工作,留下了紧急联系的电话。三体危机当前,如何最大限度地利用有限的资源成了一个难题。当敌人从外太空来的时候,海上的航母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唐”号的未来忽然变得前途未卜了。在这样的时刻,作为舰长和政委,他们就连zuoai都不敢把手机调成静音,必须自己时刻能被联系得到。 因为这次发情期准备充分,章北海甚至受Alpha的本能的影响用两人的衣服在床上为吴岳筑了一个巢。但当兵的换洗衣物就那么几件,吴岳刚睡上去就把巢压塌了——外套上的资历章硌得他脊背生疼。 章北海一摸进吴岳的两腿间,手指就立刻被滑腻腻的yin水沾湿了。他试着往里探了探,吴岳面色如常,只是耳朵有点红,但湿润的逼显然已经做好了挨cao的准备。如今章北海手上的动作已经变得相当熟练。虽然发情期一个季度只有一次,可Omega的身体天然会被Alpha吸引。吴岳与章北海如此朝夕相处,与其浪费时间和欲望较劲,抽出十分钟去卫生间让章北海用手稍微帮吴岳弄一下实际上会更有助于提升他们的工作效率。 章北海先是四指并拢顺着外阴揉,把那揉得更湿,然后掌心压住阴蒂左右搓,看情况偶尔轻轻拍两下,吴岳甚至会爽得把腿张得更开。章北海动作熟练,弄得吴岳抖着腰往上躲,力气大得让人一时没制住他,竟真的让吴岳摆脱了他的手指,跌坐在床上。但这一下动作也让章北海的指甲刮过了吴岳的阴蒂,没了阻拦的逼立刻爽快地吹出了水来。吴岳尖叫了一声,仰面脱力倒在床上,双腿大敞着挺起腰胯,像案板上脱水了的鱼一样抽搐不止,喷出来的水溅了章北海一手。 这不是吴岳第一次在章北海面前潮吹了,这样的事情太经常发生,他们省略了羞耻和丢脸的情绪,按照身体的节奏进入正题。即便身体一再催促,但他们都没有怀孕的打算。紧急避孕药毕竟伤身体,还是少吃为好,于是这次发情期的时候,章北海准备了好几盒避孕套,准备从根本上断绝怀孕的可能性。 但是,Omega的身体因此大为不满,没有获得足够信息素的吴岳表现得好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雌性,想尽所有办法要章北海让他怀孕。吴岳主动趴在床上,抬起屁股请求章北海后入他,并且温顺地低下头,露出脖子后面的腺体,让对方咬着他的后颈干他——就像动物交配时做的那样。 无论章北海理性上是否愿意,对面吴岳这样的邀请他的身体都无法拒绝。不知道是cao干的动作过于激烈顶破了避孕套,还是因为成结的时候把套子撑裂了,总之,在被内射了之后,吴岳的身体终于吃到了渴望已久的jingye,这才渐渐消停了下来。 或许因为Omega终究不是女性,为了体现他们与女性在生理构造上根本性的区别,用来怀孕的那处“zigong”在解剖学上被称为“生殖腔”。吴岳的生殖腔很小,位置比较很浅。当章北海将自己的胯上抵吴岳的屁股的时候,他的guitou已经差不多可以顶开吴岳的生殖口了。宫交在正常的男女性交中是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但由男性转化而来的Omega为了让身体获得足够成瘾的性快感以保证自己的生育率,将这一种性交方式融入了他们的每一次发情期。 章北海每次顶到生殖口的时候吴岳腰总是一个劲地摇头,腰扭得特别厉害。章北海知道对方的意识在抗拒如此危险的侵犯,但被基因重新改造过的身体却渴望迎合。guitou顶撞生殖口带来过电般的快感让那里渐渐失去了抵抗的力气,吮吸着讨好外来的侵入者。吴岳真心地害怕身体的背叛会导致自己的逼被捅坏,只能像个jiba套子一样串在章北海的性器上流水,爽得像个没有脑子的性爱玩具——失去“人”的理性是比死亡更加痛苦的地狱。看到对方露出了相当绝望的表情,章北海也无能为力,他只能释放出更多的信息素,让海水淹没山林,隔绝现实的氧气,把吴岳重新拉回真空的快感里。 当章北海真正cao开吴岳的生殖腔的时候,吴岳往往已经泪流满面,双目失神,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来。吴岳的手还松松地握着自己的性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xiele精,正疲软地搭在他的小腹上。 章北海的jingye灌了进来,吴岳好像被钉在标本台上的蝴蝶——身体里原来的一切都被抽走了,灌进来新的液体,让他体内充盈着不会腐朽的“希望”。 避孕套没有起到他们希望的作用,章北海翻箱倒柜找出了上次买的紧急避孕药,把它塞进了吴岳的嘴里。吴岳这时候神志尚未清醒,咬着章北海的手指又吸又舔,缠着不让人走。章北海只能捏住吴岳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把手指抽出来,自己又喝了一口水含着喂给他,好让他把药咽下去。 如果唇齿相贴就算接吻的话,那这就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唯一一次。 那次发情期结束之后他们谁都没有提,双双假装这件事不存在。 “我报告写完了。”吴岳给章北海发消息。 “好,我来找你。”章北海回到。 一会儿之后,他敲响了吴岳宿舍的门。 揭开脖子后面的创口贴,吴岳熟练地低下头,露出了留下对方牙印的后颈腺体。依靠每一个月进行一次腺体的临时标记就可以确保发情期每一个季度才来一次。章北海上个月留下的痕迹已经渐渐消退,是时候补上一个新的了。 海水一般的信息素涌入了吴岳的血液中,让他忍不住一阵战栗,腿都有些发软,嗓子里忍不住发出模糊的呻吟来。章北海默契地假装没有听见那些丢人的声音,拆开一个新的创口贴,贴在吴岳被咬得冒血珠的后颈上。 他如同往常下班时一样礼貌地同吴岳道别,说“辛苦了,晚安”。可当章北海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舰长死死地抓住了他的手臂。 “怎么了?”章北海问。 吴岳脸色潮红,抿着嘴巴,只是看着他,也不说话。章北海这才发现吴岳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两腿并得死死的,正偷偷地夹着。 他默契地不再多说什么,把人扶上了床。 章北海用两根手指撑开吴岳的yindao口,吴岳能感觉到自己的小腹抽搐了一下,逼里立刻吐出一大股yin水来。章北海研究得越是认真,吴岳就越是尴尬。他很想把自己的腿合上,但章北海的手还横在吴岳腿间,这么一合怕是会把人夹得进退两难,只会让场面更尴尬。 “怎么这么湿?”章北海皱着眉头问。 “你刚刚打了临时标记。”吴岳试图尽量保持声音平稳,“正常的发生理反应,我控制不住。” 他们的语气相当公事公办,好像湿了的不是吴岳的逼,而是风浪天船上的甲板。 “那现在怎么办?”章北海问,“我能做点什么吗?” 大抵是血液里的信息素水平逐渐恢复了正常,吴岳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暗示了章北海什么。他一时间无比后悔,却也只能说:“别管它,放那儿,一会儿就好了。” 吴岳说话的时候,他的逼还在委屈地咬着空气,可怜巴巴地淌着水,就连他的性器都因为自己的Alpha的关注而产生了反应。 一想到如今的困境如今是由自己造成的,章北海有心为吴岳分担一些。即便不能完全替对方解决生理本能,但他至少希望对方能过得舒坦一些。在发情期之外,面对吴岳的女性器官章北海是有些不好意思动手,但面对对方勃起的性器他还不至于毫无办法——好歹大家做男人的时候都处理过类似的情况,以己度人总还是会的。 章北海在吴岳湿漉漉的腿间摸了一把,沾了些yin水做润滑,握住了对方的性器,很自然地上下撸动了起来。这一举动出乎了吴岳的意料,自从有了女性器官之后,他的性器已经很久没有被照顾过了。吴岳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被刺激得下意识夹上了腿。章北海的手被他夹得几乎上下撸动,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摩挲吴岳的guitou。那处被章北海揉得水润通红,一跳一跳地抖个不停,吴岳抓着章北海的手臂,指甲几乎要把人的皮肤抓破了。即便他还是个正常的男性,这样的刺激也绝不是吴岳能承受的。 性器的快感不断堆积却始终攀不了顶,因为无法射精,只有前列腺液失禁一样不停地往外涌。吴岳觉得自己小腹里越烧越热,像是有岩浆在滚,烫得他浑身哆嗦。吴岳被搞得实在受不了,迫不得已和章北海说了实话:“别弄了,我前面已经没用了,要靠下面才行……” “那你之前是?” 吴岳别过脸去,又不说话了。 章北海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先前吴岳次次都是被自己cao得丢了精。对方挨cao时摸着性器的手最多只能算是聊胜于无的掩饰,好像假装自己是手yin射精就能勉强维护一下吴岳破碎的自尊心。 ……Omega的身体怎么会把人变成这样。 “好了,北海,不弄了。”吴岳见气氛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转移话题,“反正不靠下面的话一点用也没有,你就别管我了……”这场临时标记已经拖太久了,他怕再拖下去,事情又会像他们发情期的时候一样失控。 但是,已经迟了。 海水腥咸的味道在房间里弥漫开。一想到是自己让吴岳变成了这幅模样,章北海心里就有一种奇妙的滋味,说不上的愧疚还是满足。他几乎没有思考就回答道:“没事,那我帮你摸摸下面。” “什、你别!” 吴岳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原来受到临时标记影响的人并是不只有他——就像吴岳的身体如此渴求着章北海,章北海的身体在这种状态下也渴望着与吴岳更进一步。 但章北海很克制,他只用手指插入了吴岳的yindao,把那儿插得发出响亮的水声来。这不是发情期,还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们仍只是同一艘船上的战友,是搭档的舰长和政委,是默契的同事——他们还没必要zuoai。 “北海、北海……章北海!停!”吴岳拼命地蹬腿拒绝,但是章北海根本不理他,两指捅进吴岳的yindao里,一个劲往敏感点上撞,还用留出了拇指来搓揉着吴岳的阴蒂。 吴岳被玩得忍无可忍,低声喊了一声:“章政委!” 章北海没想到吴岳在床上会用这么正式的称呼喊自己,不由得动作一顿,倒确实是停下来了。 吴岳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好险,差一点又要被他弄得去了。 “一定要喊你政委才有反应啊?”吴岳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瞪了章北海一眼,“差不多就行了。把我全弄好了以后你自己怎么办?到最后还不是要……我的发情期还没开始呢,不能现在就做这么多,不然下周会受不了的。” 章北海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原来已经起了反应。自己的裤子被顶出了一个不小的弧度,正抵在吴岳的腿上。只不过先前他一门心思想着要伺候好自己的舰长,没想到这一茬。 章北海沉默了一下,想了想提议道:“那要不你腿并拢一些,我给你磨一下,不真的插。” 吴岳的心脏猛地跳动了两下……也不失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吴岳的逼激动得抽动了起来,一副想要到发大水的模样。吴岳恨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但闭了闭眼睛,还是同意了章北海的提议。 站着性交是唯一一个必须要被插入方配合才能完成的姿势。章北海担心做到后来自己会控制不住真把人给cao了,于是把吴岳从床上拉起来,让人站着给对方磨xue。 他们俩身高差不多,于是章北海一再提醒道:“吴岳,脚踮起来些,别往下坐,不然会插进去的。” 吴岳被弄得舒服,扶着床沿答应着:“嗯,知道了……” 章北海稍微蹲下来一点,从两腿之间插了进去,吴岳则尽量踮起脚,把腿并拢一些,好把对方的性器夹得紧一些。章北海的性器略微有些往上翘,顶开吴岳的外阴一路磨过去,插到底正好碾过他的阴蒂。这中间当然也会顶过吴岳的xue口,有时候章北海挺腰的力度稍微大了一些,吴岳甚至感觉他的guitou都快要插进来了。在这样不确定的状态下,吴岳心里竟然隐隐生出来了些期待,想要章北海真的无套插进来,把他cao到高潮。 因为一直垫着脚,只有前脚掌着地脚的姿势让吴岳好似穿了细高跟鞋似的摇摇晃晃,再加上章北海提着他的腰,动作又凶,弄得他几乎站不稳。吴岳踮起的脚背发疼,脚踝一直在抖,小腿肌rou持续发力,紧绷得酸胀难耐——可都已经这么辛苦了,他的逼都还没吃上一口jiba,只有章北海的性器顶到阴蒂的时候能让吴岳爽一下,剩下的时候只能馋得流水,让人越磨越湿,越弄越想挨cao。 章北海察觉到了吴岳偷偷摸摸拿逼去套自己性器小动作,以防万一索性捞起吴岳一条腿架在自己臂弯里,让吴岳单脚着地,一副门户大开的样子。这下吴岳几乎是被章北海提溜着抱在怀里,完全失去了主动权,偷吃不了一点。章北海给多少,吴岳就只能拿多少——给少了不能自己讨,但给多了也一样不能拒绝。 章北海的性器把吴岳的逼整个都顶开了,柔软的外阴无力地包裹着对方的柱身,被上面的青筋和血管磨得止不住地发抖。吴岳实在受不了,又是踮脚又是抬胯地想要躲,却被章北海完全控制住身体,一点也逃不了。章北海的guitou又一次擦过吴岳的yindao口,贪吃的xiaoxue没吃到jiba,正扭着腰想要再找机会,却正好撞上guitou狠狠碾过激动得硬邦邦的阴蒂——吴岳尖叫了一声,翘着腿,yindao和性器一齐潮吹,小狗撒尿似的喷了一地。 青蛙、鱼、蝴蝶、狗…… 当吴岳在章北海身下的时候,他只能成为大着肚子抱卵的母蛙,成为渴望洄游生育的鲑鱼,成为为花朵授粉的蝴蝶,成为摇着尾巴求cao的小狗……生物延续上亿年的本能是如此强大,岂是人类几万年的文明和几十年的理智能够对抗的? “北海,章北海!cao我、求你了……”吴岳想要得肚子都发疼了,他被欲望逼得几乎胡言乱语,“你不cao逼的话,用后面也可以!后面、后面不会怀孕的!北海,你cao我后面,我后面也可以给你插的……” 章北海的脸色几乎是一下子就冷了下来。他停下手上的动作,扳正对方情迷意乱的脸,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眼睛,问:“吴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吴岳感受到了章北海的不悦,但他的大脑不足以推断出章北海真正的逻辑,只能由着身体的本能讲述着不属于他们任何人的欲望。吴岳几乎是哭着在给章北海道歉,说对不起,他撒谎了,他其实想要章北海插自己的女xue,想要章北海在自己体内成结,想要被章北海内射到怀孕。 吴岳委屈得几乎抽泣:“我真的很想、很想和北海一起做小孩的爸爸mama……” 再一次清晰地意识到对方完全被欲望掌控的样子是如何毛骨悚然,章北海叹了口气,用手捂住了吴岳的嘴巴。 对不起。 但是,我真的不想让你说出这样违心的话来。 大概是因为捂得太用力了,章北海的手基本上严丝合缝地覆盖住了吴岳的口鼻,令吴岳几乎处于窒息的状态——氧气被从肺泡一点点消耗完,但无论如何大口吸气都得不到补充,下半身的快感不断堆积,在濒死的时刻,大脑指挥身体试图用性快感战胜对死亡的恐惧……窒息带来了绝顶的快感,吴岳痉挛着翻起白眼,抖着腿尿出来一大股水,再一次失控地到达了性高潮了。 第二次高潮之后吴岳是无论如何都站不住了,章北海把他抱回床上,双手握住对方的大腿两侧,让吴岳脱力到合不上的大腿尽量并拢些。草草在人腿间又抽插了一阵之后,章北海喘息着把jingye射在了吴岳的大腿上。 “他最后到底还是没有cao进来。”吴岳看着天花板,心里隐隐有种不知道属于谁的遗憾,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情潮退去,理性回归,他们又回到了普通同事的关系,只是一艘船上搭档默契的舰长和政委。重新获得理智之后的章北海自然不好意思替吴岳清理下体,只能给他找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让他自己擦擦。 宿舍的毛巾当然不是全新的,洗干净晾干之后有些发硬,用起来对于刚刚过度高潮的女性器官来说太刺激,吴岳只擦了两下就觉得自己下面又开始有些流水了。他只能大张开腿,小心翼翼地避开自己的女性器官,尽量把大腿根上的自己喷出来的水和章北海的射上去的jingye擦干净。 看着越擦越湿的毛巾,吴岳垂着眼睛说:“可悲的生物本能。” 章北海本想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但考虑到即便这样简单的动作对此刻的吴岳来说也可能是过量的刺激,最后只能在嘴上说了一句:“辛苦了。” 在这个世界上,仍有理智能够超越生物的本能。 前列腺液中也带有少量的jingzi,因此即便是没有插入的体外射精也依然会可能导致怀孕。在生物本能叫嚣着延续物种的如今,他们不敢冒这个险。 一直吃紧急避孕药是很伤身体的事情,但吴岳还是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来那板吃过了两次的药,章北海默契地下床去给他倒了一杯水——即便我们不会有孩子,也没有希望,但当我的身体背叛了我的意志时,你仍是我最后的同盟。 他们最后当然没有拥有自己的孩子。 几年后,“唐”号航母项目也停止了。 在这个世界上,理智的人没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