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西施(三)
醉西施(三)
“怎么,太后娘娘似乎不喜欢此花?” 萧成涣嘴角噙了一抹轻笑,利落解下银灰锦袍,随意扔在池边。雪缎缠枝暗纹里衣被轻轻散开,宽阔胸膛上的数道剑伤若隐若现。 沙场之上刀剑无眼,萧成涣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漫说也有十数道了。 其中最深的一道,当数于上支山一带伏击淳于氏时,不防被其长枪刺中。枪刃削铁如泥,直直劈在他胸口,汨汨鲜血自银甲之下喷涌而出,伤可见骨。 萧成涣少时养尊处优,生的极是细腻白净。如今身上却是伤痕遍布,好似深深刻在碾玉上的裂纹一般。 妙真眸光一暗,神情微动。 萧成涣若无其事,“娘娘自斟自酌,真是好不惬意。” “信王府中何时缺过珍酒佳酿,怎么还惦记起哀家这壶浊酒了。”妙真打趣一笑,复又斟了一杯,语声婉转犹似黄鹂,“恭贺信王,平安归来。” 萧成涣直勾勾地打量着眼前佳人。 妙真一双明眸熠熠流光,晶莹如同宝珠一般,顾盼流转,摄人心魄。 萧成涣恍惚一瞬,隔着盈盈水雾,只觉禁宫八年,光景偏爱,不曾在她秀脸上留下丝毫痕迹。他扶着皓腕尽饮杯中之物,照着诱人朱唇重重吻了上去。 妙真面色绯红,却不知是因为薄酒,还是急乱覆在唇畔的吻。 她不知不觉地回应着萧成涣,雪白玉腿虚虚环在他腰侧,水葱似的指甲在他肩背上轻柔地挠动着,如同小猫挠爪一般,挑逗得他心猿意马。 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教萧成涣贪恋无比。 他把头埋在妙真粉颈间,含住耳珠放肆搅弄,“八个月了,韩妙真。你当真是宵衣旰食,日理万机,连写封信的时辰都匀不出来。”萧成涣的一腔火气都化作了指上功夫,在她圆润玉臀上狠狠拧了一把。 妙真身下吃痛,不住嘤咛一声,“王爷心如明镜。若是情意款款的信笺不慎流落出去,王爷岂不是颜面扫地?” “本王倒盼着那一天。” “这回去了南昭,方知那里竟真有叔娶寡嫂的旧俗,从前听到,总以为是讹传。” 萧成涣沉了沉身子,握住纤纤玉足放到肩上,一路殷勤吻了上去。 唇齿掠过之处,一片火热。汤池中锦簇的鲜花琼片幽香缕缕,妙真被撩拨得春心欲燃,合上的鸦睫不住轻颤,“如何,信王心动了?” “你可别忘了,在萧成训床前,嗯…啊…发过的毒誓。” “是本王伺候的不够好么,提那个死人做甚。” 萧成涣轻车熟路地吮吸妙真秘处,唇舌火热,调弄得xue口汁液横流,yin靡不堪。妙真双腿微微战栗,自觉绷住了脚尖,呼吸粗重几分,忍不住挺送玉腰。 蓦然间,却听殿外有沙沙步声,妙真颈后生凉,不住蹙眉,满腹狐疑,立时便抓了件云衫披在身上,问道,“谁在那里?” 那人听得此音,步履一顿,迟疑几瞬方才慌乱答话:“母…母后。儿臣…儿臣不知,不知母后在此。冲撞母后,还请母后恕罪。” 竟是少帝萧倓。 犹如一记响炮劈在耳边。妙真心下一沉,勉强正色道:“底下奴才疏忽,哀家自会问罪。” 萧倓应是。 虚虚幻幻的云屏背后,影影绰绰的帘幕之下,萧成涣仍是胆大妄为地紧。 不顾妙真飞来的几记眼刀子,他促狭似地逗弄着花核,惹得她浑身一阵酥麻,白嫩柔荑堪堪扶住池边,妙真方才残存一丝清明。花核被他拨弄的又胀又酸,一声娇媚吟哦自妙真喉间xiele出来。 萧倓尚未退出殿外,忙关切问候:“母后怎么了?” 思及萧倓方过了十六岁生辰,又未立妃,只当他不通男女情事,妙真便随意敷衍一句:“哀家只是犯了心悸的老毛病,不妨事。皇帝跪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