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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他同时举起两部手机反复对比,忽然间反应过来。
cao,杰哥就是sky,神他妈女生,是杰哥给自己打的钱。那自己碎碎唠叨的秘密岂不是早被杰哥知道了?
“不说点什么?”祝杰踢他一下,“不是约我吃饭么?”
“是……你……你啊。”薛业无地自容,脸完全丢尽,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让杰哥听光。薛舔舔你不用活了。
祝杰等着他往下说,可薛业迟迟不动,转身都不敢。“说啊,直播时候你还挺能说的,现在不敢了?”
薛业冷汗下来:“没有,我不能说,我瞎掰的。”
“瞎掰?”祝杰一条条列数,“高三偷我的短袖校服穿,一穿穿一年,是你干的吧?”
“嗯。”薛业捏着两部手机不敢抬头。人赃俱获,就地正法。
“偷偷含着我的外套睡觉,没冤枉你吧?”
薛业飞快一瞄,做贼心虚:“没冤枉。”
“用我生日当密码,挺好记是吧?”
“啊……”薛业被羞耻心反复碾压,恨不得缩成一只鹌鹑大小。
“做直播还要嚼衣领,我衣服好吃么?”
躁动在沉默中一触即发,薛业猛抬头试图反驳,又低下去。“嗯,都是我干的,杰哥我错了,我不该弄上口水。”
还有一条祝杰最不能容:“背着我找校篮队道歉,就这么希望被我打死?”
薛业喉咙一紧,凝神屏气,最后缓缓松弛下来:“别打,杰哥你别打我,打坏了还得花钱看病。”
嗯,认错态度不错,服软了。祝杰不再问,从凝视的角度,一遍又一遍地看薛业舔嘴唇。
薛业尴尬地拿着手机,杰哥在看自己,他知道。闹半天sky就是杰哥,除了杰哥,只有杰哥,根本没有别人。
“说话。”祝杰看着他汗如雨下,汗水发亮。
“哦。”薛业讪讪一笑,“杰哥你真好,我……可是,你怎么知道我开直播了?”
这下轮到祝杰不说话。
可不能让薛业知道自己偷偷关注他微博。半晌他拉起薛业,收好两部手机:“走吧。”
“走?去哪儿?”薛业乖乖跟着。
“吃饭,你不是请我么?”祝杰伸手拦下一辆出租,告诉司机和区一中的地址,“叶师傅炒面,请得起吧?”
薛业懵懵的:“请,请得起,杰哥你是怎么知道我开直播的?”
祝杰不回答,转手就捏住他的嘴,像捏祝墨。
一路上薛业还是懵的,惊天霹雳把他劈了一样。可杰哥究竟是怎么找到自己直播号的呢?想不明白。
思来想去,大概是缘分。
就在两人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目的地到达。薛业下了车,眼前的一切无比熟悉。他又回到一中,每天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叶师傅炒面馆还是那个味道。一中是朝阳区出名的体育试点校,体育生下练经常来打牙祭,饮料箱常备红牛。
一人一盘加量的蒜香扁豆焖面,坐在老地方,犄角里的两张小马扎上,薛业暴风吸入吃了个痛快。最后付钱,还是一年前的价格,什么都没变。
离开面馆之前,祝杰很自然地拿走两块免费口香糖,递给了身后。
再往前走就是一中。他在校门口停下,一年前,高考结束的那天,薛业就站在这个地方等自己。苏晓原说,薛业等到很晚。
“呦!你俩怎么回来了?”传达室大爷正在码自行车,笑着打开铁门,“回母校看教练吧?”
祝杰点头:“张叔好。”
薛业也跟着叫人:“张叔好。”
“好,好着呢,你小子还跟着祝杰?”张叔是一中的扫地僧,从建校就守着铁门。这俩孩子天天蹲在传达室里分早点,一蹲就蹲了三年。
“我给杰哥拎包,当然跟着他。”薛业把拎包看得无比神圣,“我们回来溜达溜达。”
“溜达去吧,高一高二的孩子正训练呢,你们教练也在。”张叔说,笑容带出看透一切的释怀。去年薛业考完英语不肯走,一等等到大晚上。看样子他是等到了,不然祝杰不可能一起回来。
这小子,也算有本事。
第143章 完结章-薛业,他的。
和区一中的cao场很破旧, 橡胶跑道边缘已经被晒翻。白线被体育生的足迹磨掉,每年重新刷一遍漆,到了第二年仍旧斑驳模糊。
是这帮热爱体育的孩子用超出常人的训练量弄坏的。体育特长生就是这样, 不练就不练, 练起来榨干汗水。
现在cao场上也有学生。高三已经考完, 是准高三和高一。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最冷最热的节气,却是体育特长生cao练的必修课。
“杰哥,一中到底什么时候翻修cao场啊?”薛业踢了一脚翻开的橡胶地, “咱们高一入学那年学校就说修,高二那年又说修, 高三那年还说。现在咱们大一都读完了, cao场一点没变。”
祝杰把他拉回来,再踢,那块橡胶皮马上要掉了。“咱们高中是体育试点校, 修不起。”
“学校怎么修不起啊?”薛业往后一指,刚好看到张叔给铁门上油,“还有那扇门,早就生锈了,每次开都嘎吱嘎吱, 也不修。”
“这么多体特,大修cao场最少几个月, 怎么训练?”祝杰说的修不起是时间上修不起,顺着薛业的手, 再次回顾传达室。
简陋, 小,大概就是张叔工作多年的环境。但挤在里面吃早点, 是祝杰每天最期待的事。
尽管吃完要撑死了。
“我问你。”祝杰一直不敢问,“去年……你等到几点?”
“啊?”薛业没听清,声音太小了。
“等我到几点?”祝杰又问一次。再听不清,他没勇气问了。
薛业摆摆手:“没几点,张钊他们还带我吃了一顿饭。后来在传达室陪着张叔看电视,看到……看到……我也忘了看到几点。”
祝杰低着头听,换成他去踢那块橡胶皮。从橡胶皮的破损程度到暴晒褪色,再到凹凸不平的烟灰地,最后注意力集中在薛业的帆布鞋带上。
系了死扣,很大的一个死扣。不能再摔了,真的不能再摔了。
缓过几十秒,他抬头冲薛业一笑:“走吧,进教学楼里看看。”
“嗯。”薛业在后面跟,时光又倒流,和高中时代一模一样的两个人进了教学楼。准高三还没开始补课,每间教室都是空的,楼道虽然安静但处处喧闹,声音藏在蓝绿色墙围上的无数鞋印、篮球印里。
一楼,路过体育器材室和水房。
“器材室还是这么破。”祝杰先闻到垫子味。无数军绿色的折叠棉垫堆成了山,很重的灰尘味。他随便一翻,扯出一块四角破烂的软垫,扔在地上摊开。
薛业也不问,自己躺上去,膝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