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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澡,扬着一身信息素出来,对着向渡笑的时候,贴着耳边一句:“向渡。”
低沉而温柔,向渡像是浑身过了电,血液倒流,连脚趾尖都酥酥麻麻。
向渡差点就汪的一声哭了。
不是吧?还来?
哦,不是差点,最后还是哭了,哭的原因不是因为屁股疼,而是被现实打败了。
太特么爽了,爽得让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是直男。
直男怎么可能和男人不可描述呢。
在深深的挫败里,他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而从没向边沣低过头的向渡,可却在同人文里的床上,哭着向边沣告饶。
“我再也不去找你了!”
听到向渡说这话,边沣更是要发狠。
“不来找我?难道你要去找陆与行?”
陆与行?他室友?关他什么事儿?
“不不不,我天天来……”嘤。
这一切都太糟了。
向渡继续哭了。
边沣开始哄他,他不听,眯着泪眼摩挲的眼睛耍赖,然后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梦里似乎都是木质香味的缠绕,不知不觉竟然开始有些感觉到好闻,接下来的几天,向渡甚至觉得他开始依赖上边沣的信息素,当那沉香木质香气散发的时候,他会下意识的有反应,下意识想去拥抱。
当向渡发现自己开始依赖上边沣信息素的时候,渐渐地,向渡又发现,不是自己依赖边沣,而是边沣依赖着自己。
边沣总是天天找他吃饭,喜欢和他共处一室,喜欢亲吻,喜欢搂住他,喜欢叫他的名字,亲他的额头。
即使处理文件的时候也要捉住他的手来玩一玩,自己的手很细,边沣的手很修长有力,握在一起的时候,竟然意外的舒服。
他甚至觉得边沣有肌肤渴求症,一刻都不能没有他。
这让一直以来缺少某种情亲爱意的向渡,有了到极度被渴求、极度被需要的错觉,边沣喊他的名字时候,更是如此。
这种体验一旦有了,就完全没办法割舍。
这日,边沣还在开会议,向渡一路绿灯通行,直接到了边沣公司顶层等他,没有任何阻挡。
他内心感叹,曾经他来这里交过设计,经过了重重考核、层层禀报,再等待半个小时后,才见到边沣,然后五分钟,设计被驳回。
在公司里,边沣是个冷漠又毒舌不可一世的总裁,几乎所有员工见到他都战战兢兢,可偏偏他能力强,牢牢坐在ceo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用给任何人面子,都是别人给他笑脸。
向渡在会议室外等着他的时候,所有人都一脸敬佩地看着他————能在边总的势力范围内活的好好的,真乃神人。
据说活了8年!!
“向总监,您喝茶。”
“向总监,您需要不需要小点心?”
“我给您开个电视吧?”
向渡受宠若惊。
终于,边沣从会议室里出来,身上还带着谈判时候的气势,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
然后在边沣看到他的一瞬间,眼神变了。
快速走了过来,执起他的手用,那张看起来淡漠刻薄的前一秒还在进行过亿谈判的薄唇轻轻吻上他的手背,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温柔,像是风平浪静的深海。
“今天想吃什么?”
向渡捂脸,他被撩到了,怎么办,是不是真的弯了。
不应该这样说吧?很可能原来就是个双呢?不是还有什么研究表明,世界上的人百分之多少都是双,只不过没有发现而已……
——————难道自己真的是双?
这个问题,反反复复出现在向渡睡前,睡中,睡后。
就这样在不断的自我质询中,过去了半个月。
在第十五天的早上,向渡醒来,却没有这样的自我质询,而是下意识去摸了摸床边。
触手冰凉一片。
边沣呢?
上班去了?不可能,他不会丢下他自己去上班的……
向渡一睁眼,便看到天花板上那盏没有开的简约白炽灯。
愣神过后,席卷而来的,是剧烈的疼痛。
脑壳疼。
怎么回事。
他刚刚还睡在那张软得可以陷进去的大床上,盖的也是蚕丝被,甚至边沣还rou麻的说“蚕丝被才不会将你细嫩的皮肤磨得粗糙”这等令人满脸羞愤的话。
鼻尖是有些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能看到薄薄的窗帘,外头刺目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人有些恍惚。
“咦,向渡哥!醒了!”这是穆扬的声音,工位就在他隔壁。
穆扬正好拿水果来代替同事看望向渡,结果向渡刚好就醒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向渡睁着眼,看着所有人挤过来。
医生一阵的气定神闲的检查,脸上的表情很缓和,问:“除了疼痛、晕眩外,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向渡半响没有说话。
穆扬担心地说:“他不会是被花瓶砸傻了吧!?”
向渡晚上加班的时候,被楼上咖啡厅不小心摔落的花瓶砸了脑袋,直接就昏倒在地,咖啡厅老板娘吓了个半死,送到医院里,这两天一直都在昏迷。
通知不到向渡的家人,所以公司这边还是很关心的。
恢复一点点清醒的向渡没有回答问题,直接蹦了一句国骂出来,“cao。”
所以说,他又回来了!?
主治医师听见,乐了。
穆扬却露出更担心的神色。
“今天……几号了?”向渡没回答,而是问。
“十八号,九月。”穆扬说。
是砸中脑袋的第二天。
被网络荼毒的穆扬紧张地问:“医生,向渡哥不会是砸失忆了吧?”
“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的医院吗?”医生问。
向渡抬头,努力回忆了一下,说:“被楼上不愿意免费续杯的抠门咖啡厅老板娘刚买的雕花花瓶砸中脑壳。”
医生本来着急下班,心情不佳,却被逗乐,噗嗤一声笑出来,“行,没事了。”
向渡睁着眼呆了几秒,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难道是做梦吗?
想这想着,脑袋一阵刺痛,他蜷起了身体,捂住脑壳,像是一只虾米蜷了起来,太阳xue和后脑壳都感觉被碾压过,针扎过,密密麻麻疼起来。
“没失忆,先让病人先休息一下吧,”医生说。
“可是他看起来很痛啊!”穆扬一把抓住脚步急促着急下班阮医生的胳膊。
阮医生低头看了一眼抓住自己胳膊洗白的手腕,略微一思考,说:“上针!”
一针止痛针扎下来,向渡顿时就安静下来,也不疼了,看起来像只趴在被窝里的猫。
阮医生笑了,“这不就行了吗?”说着转身就走了。
穆扬目瞪口呆:这家医院真的有营业执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