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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王婶冲两人抱歉地笑了笑,很快又回到了厨房里。
看着王婶离去的背影,贺宸低声对司不悔道“这声音听起来一点都不像是男声”尖而细的声音听起来很刺耳,更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还开了变声器的成年人发出来的。
王婶再次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贺宸和司不悔不约而同地停止了交谈。王婶手里端着一碗鱼rou,酱红色的鱼rou一看就没有经过烹煮,旁边摆着一个玻璃杯,里面盛满了猩红色的液体,看着颇有几分恐怖片里食人魔进食的意味。
注意到了贺宸的凝视,王婶不好意思地把餐盘往自己身边挪了挪,轻声道“大城市里都吃什么生鱼片孩子很是嘴馋,回来之后缠着我做了好几顿了。”
可问题是这明明是生鱼块,和“片”根本沾不上边啊贺宸默默想道。
“王婶,这杯子里装的是什么饮料”司不悔问道。
王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她回答道“是彭彭从学校里带来的冲剂。”
王婶端着盘子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卧室门,继续轻声细语地唤门里的儿子“彭彭,好吃的做好了,你快点出来吃吧。”
门里没有答话,只是传来了重重的两声敲击墙壁的声音。
“好好好,mama给你放在地毯上,你自己饿了来拿哈。”王婶赶紧接话道。
门里又传来了两声重击墙壁声,接着尖而细的声音响起“饿了饿了”
王婶转过身来,脸上的笑意几乎要维持不住,她满怀歉意地对贺宸道“那个彭彭真的很怕生,他不习惯在人很多的时候拿东西吃”
贺宸心领神会,从善如流地站起身来“那我和不悔先走了,还有几家饼干没有送呢。”说完,他看到王婶也悄悄松了口气。
“真是对不住,改天等彭彭适应了,婶子再带他来餐馆吃饭啊。”王婶说道。
只怕是你等不到那一天了贺宸默默地想着,连带着看王婶的眼神多了几分同情。他拉着司不悔走出了王婶家,跨出门的那一刹那,他似乎看到了彭彭卧室的门打开了一条缝。然而下一秒,王婶家的大门就迅速地关上了。
两个人站在楼道里,又静静地听了一会门里的动静。王婶家的那扇门忽然好似有了极强的隔音效果,两个人站在门口,就连客厅里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走吧,”司不悔率先说道,“先回餐馆去。”
于是,两个人派发了一圈黄油饼干之后,拎着个空篮子又回到了阖家餐馆。
这一晚的阖家餐馆照旧挂了“歇业”的牌子,打发了几个送外卖的小混混各自回家,贺宸看了眼这个月的营业记录,忽然意识到自打司不悔来了之后,自己似乎越来越“不务正业”,陪着他捉妖历险成了生活的主要内容,开餐馆反而成了没事时候的一个副业。
封岁岁还躺在床上无聊地数手指,裴轩则陪在他身边数他的手指。唐文宇坐在厨房里盯着冰箱提心吊胆,他身旁是正在准备明天早餐食材的贺宸和正在研究布包来的生rou的司不悔,两边同时进行,总让唐文宇担心贺宸一不小心会把那些rou混到明天的早饭里去。
过了许久之后,司不悔才抬起头来说道“是死老鼠rou。”
第49章 今天睡一床
“噫”唐文宇嫌弃地捂着鼻子往后退开好几步,另一只手使劲地在面前挥打着驱赶空气,“就这么点rou你还能分得清是从什么东西身上掉下来的”
司不悔皱了皱眉“请了扶乩。”扶乩就是当代热爱作死的学生最喜欢玩的笔仙碟仙,国产恐怖电影的标配环节,通常需要两个人以上才能进行。而刚刚在唐文宇丝毫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司不悔居然以一个人之力完成了扶乩的全过程。
唐文宇不由自主地放下了捂在鼻子上的手,叹服地鼓掌道“可以啊,功力又精进了。”
听到唐文宇的夸奖后,司不悔的脸上并没有浮现高兴的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把手上那块老鼠rou又用布重新包了回去。
“所以,那个彭彭是在吃死老鼠rou”贺宸一想到自己在房间外看到的场景,觉得有点恶心,“东西都吃的和正常人不一样怎么可能是正常人啊”
唐文宇跟着提出观点“会不会是什么异食癖我家山下就有个脑子不太对劲的小伙子,每天幻想自己是舞法天女里的反派,只能吸食舞法天女的能量。”
“所以他现在还活着吗”贺宸和完面团放在一边,又拿了个新盆子做蘸料。
唐文宇又重新坐回到凳子上,百无聊赖地拿了一根芹菜放在手里扯“他mama说舞法天女能量被米饭吸收了,所以他每天能吃三碗大米饭。”
准备好了明天早餐的各样食材,贺宸看了眼时钟,发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深夜。“先睡吧,”贺宸对其他两人道,“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两人点了点头,跟着贺宸一起上楼去。
封岁岁病得厉害,一个人霸占了贺宸的卧室躺在里面休养,而唐文宇和裴轩便只能委屈地挤在封岁岁原本住的那间小屋子里,贺宸搬到了贺善真的卧室里,和司不悔睡一起。
“晚安,我先去睡了。”唐文宇陪了那么久,自己又没被分配什么任务,早就无聊地想睡了,这会儿上了楼,看着楼梯口的画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率先告别两人走进屋去。
贺宸和司不悔先去他的屋里看了看封岁岁。贺宸卧室里,睡着的小山精正打着鼾,装满了老母鸡汤的小肚皮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看起来已经好了大半。
贺宸上前摸了摸封岁岁的额头,发现热度已经退了下去,悄悄松了口气,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黑暗中,他抬起头朝司不悔眨了眨眼,示意他去把门打开。
结果司不悔非但没有去开门,反而绕了个弯走到了贺宸身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干嘛”贺宸吓了一跳,低声对司不悔道,“小岁还睡着呢。”
司不悔无辜地问道“娘子,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让我拉你一起走出门去吗”
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的默契不得不说是零分了。贺宸微窘,但也没有挣开司不悔的手,最后再看了封岁岁一眼,和司不悔手拉着手走出了自己的卧室。
走进贺善真的卧室,屋子里的气息不知何时已经从寻常食物烟火味道变成了清冽的雪松香气。司不悔衣服上的熏香让整个屋子的味道为之改变。前两日为了照顾封岁岁,贺宸回来睡的时候已几乎神志不清,今天还是他头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走进卧室。
意识到自己要和司不悔睡在一张床上,贺宸后知后觉地脸红了起来。
司不悔脱了外套,把它挂在的椅子后背,又开始脱毛线背心,全程动作流畅自然。贺宸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快要可以煮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