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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便有,他定会逼问到底, 但几年相处下来,到底有了感情, 只因一丝没头没尾的不妙预感,就要他开口质疑……张锦帆觉得有点困难。
就在这时,花谢却短促地惊叫一声。
他骤然回身,就见从井中伸出一条东西,飞快地把花谢却拖了下去。
“前辈!”张锦帆没有丝毫犹豫,跨步而上,紧跟花谢却坠入井中。
留下陆饮虹,犹豫要不要也跟着跳下去。
他望向那一洞幽暗, 闭眼用灵识一寸寸探过去。就像他跟岑云阔说的, 里面没有动静。这没动静有另一层恐怖的含义——那具原本在井底的尸体不见了。
或者,那是尸体吗?
边小雨死了将近三万年,三万年后的界珠中, 有什么尸体还能保持完整的尸身,而非散成一堆乱骨?
跟岑云阔说明情况的时候,自然把灵识那一节省去了。
陆饮虹说:“现在就是,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可能是有怪物,会很危险。”
岑云阔回忆了一下。
原著中燕厉下去之后,只遇到了一些机关和阵法,没有怪物。倒是井口有一具尸体,不过燕厉掉入井中,那尸体并没有动静。
井很深,井壁光滑,燕厉试了几次,都没能上去。后来燕厉发现了一扇地门,他把门挪开,下去之后,门缓慢合上,然后“传出了怪异的低鸣声”。
岑云阔结合后来的剧情,认为那形容的是机关启动的声响。
机关和阵法的破解套路岑云阔都知道,至于下面有没有别的东西,他也不敢肯定。
一路走来,岑云阔早就意识到,原著不能尽信。它留白的地方太多,结尾又不是真正的结尾,因此导致很多情节看起来像挖坑不填。但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发生的一切都应该有暗合的逻辑。而他遇到的原著未提、不符原著的事情,或许就是填补那些留白的关键。
“小燕,你跟我下去。阿虹,你去找扑通和……”岑云阔卡了下壳,之前的事发生的太急太快,他把闻思扬的名字忘了,“和那个小孩。找到以后在安全的地方待着,等我们出来。”
陆饮虹踟蹰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岑云阔手腕上还套着燕厉丢掉的那卷天蚕丝。他念了一句口诀,天蚕丝展开,凝成一股长绳。绳子一端系在井边打水的铁架上,另一端系在岑云阔的手腕上。
做好准备工作后,岑云阔看向了燕厉。
“小燕,过来。”
话音刚落,岑云阔心里突然嘀咕了一下。
井中通道狭窄,他们两个男人挤着下去,怪暧昧的。
燕厉神色无异,仿佛一无所觉,轻“嗯”一声,就走了过来。
岑云阔很早就不太看得懂燕厉在想什么了,不过事情应该还没有往最坏的方向发展,至少燕厉的心理状态看起来还挺健康。
他们虚虚抱着对方,由岑云阔控制放天蚕丝的速度,一点一点往下落。
黑暗和寂静中,岑云阔只能感觉到燕厉的呼吸很轻。小心翼翼的。
两个人的心跳都很快。
没多久,他们落地了。
井底没有原著里所写的那具尸体。
岑云阔心一沉。他深呼吸一口,心里有点儿打颤,生怕那尸体猝不及防就从黑暗里窜出来。好在身边还有个燕厉,让他有些安全感。
他蹲下来,在地上摸索,很快就找到了门。
轻轻一拉,门就开了。
岑云阔顿了一下,没彻底拉开。
原著中开门的程序没这么简单,好歹是要费一番力气的。
而且,岑云阔贴在那门上的手掌感受到了一股黏腻的潮湿,透着腥气。
他心一凉,害怕这是锦之或小谢流的血。
岑云阔深呼吸一口使自己镇定下来,而后拉开了门。
一阵风荡出来,隐隐呼啸,血味愈浓。
岑云阔嗓子一紧,低声道:“跟紧我。”
燕厉跟在他身后拾级而下。
开门进去应该是一座阵,迷阵,茫茫大雾,辨不出方位。破解方式很简单,闭着眼睛走就行。
然而一进去,岑云阔却没看到雾,只看到了一堆散乱的骨头、灵石和符文——大概是用来做阵法的。
不知道为什么,阵法失效了。
地面忽然震颤两下,一阵风拂过他的脸颊,岑云阔隐约听见了锦之的声音,还有长剑出鞘的嗡鸣。可目之所及,空无一人。
“哥,这地方不太对。”
岑云阔问道:“哪里不对?”
“这里的灵气是这样的,是一个,圆形。”燕厉闭着眼睛仔细感受,他伸出两只胳膊,比划了一下,接着说,“两边的灵气是以阴阳太极的方式流转,我们站在左边的位置。”
关于灵气的流动,岑云阔也能稍微感应到一点,但不如燕厉那样具体清晰。
燕厉说他们站在左边的位置……但他们的左边是一大片空地,反倒右边几乎靠墙。
眼前的景象是障眼法!这是迷阵的一部分!
也许迷阵可能出现的形式很多,是随机的。大雾只是最低级的一种。
“我们在迷阵里。”岑云阔说。
燕厉点了点头。
“得闭着眼睛走……”
燕厉开口道:“哥,你跟着我。我知道怎么走。”
他伸出手,静静地等岑云阔牵住他。
岑云阔惊道:“你知道?”
“对,有个……不知道什么,在指引我。”
燕厉没按捺住,主动上前一步握住了岑云阔的手,他有些紧张,又说了一句:“的确是要闭着眼睛,你也闭上。”
很安静,失去视力后,其他感官便会格外灵敏。呼吸,心跳声,衣物摩擦,脚步声,手心的温度。
大约走了不到不到半刻钟,跨出某一条界限后,耳边不再是异样的寂静,声响如潮水涌来。
那些声音里,有疼痛的抽气,有长剑斩入rou中的“噗嗤”声,有低沉的含糊不清的怪叫。
岑云阔猛然睁开了眼。
小谢躺在地上,一条腿鲜血淋漓,昏迷不醒;锦之握着剑站在他身前,地上是一具干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