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病初霁流玉赏春(过渡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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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不冷化雪冷,流玉在萧园中游览半日,虽有暖炉火盆,仍是难免着了些风寒,第二天就有些起不来身,更不敢路途奔波,传了医生来看,说是发了寒热,定要静养三五日才能行动。 因此时不少人便是因为风寒一病不起、乃至于早逝,沈一星不敢勉强,踌躇再三,不愿丢下妻子先走,派了家人回苏州传信,说定在萧园小住几日。 只是萧园清冷萧索,无甚游乐,明山、静山兄弟二人在孝中,不好作陪,他又住了几日,便觉无聊。哪怕流玉打发了红药去贴身照顾,也不过多忍了两天,第三天便忍耐不住,带着小厮出门会友游玩去了。 流玉到底年轻,素来体健,时气又逐渐和暖,几日休养下来,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只是还有些咳嗽,其余也都大好,由着红蕊侍奉,二人也算相得。 “姑爷年少好弄,去一去聆香院、浮香阁、云度月这样的地方,也不算什么。也不曾过夜,最迟亥时便也回来了,由红药服侍着睡下。” 江南一带多出美女,秦楼楚馆的名声,连闺阁女眷也是常常听闻,不以为意,流玉听了红蕊的回禀,也只是淡淡一笑,接过药碗,将苦药汁子一饮而尽,便苦的皱眉摇头,连声叹气。 红蕊忙拈起一枚蜜饯杏子喂进她口中,流玉含住吮了片刻,才笑道:“素日里也见惯了,再说家中三四个妾侍,五六个丫鬟,男人风流,我还见得少么?” 想了想又问,“父亲从前身边三位小娘,怎么都不见?” 红蕊又奉上一盏清水:“两年前胡小娘小产而亡,李小娘又在去年春日里的时疫去世,现下老爷身边是陈、易、孙三位服侍。” “郡主下令,不许妾侍乱走,正和老大人身边的三位祖奶奶拘在一处,都在园里西北角的‘不成霞’住着,为老大人抄经祈福。” 流玉接过水漱了漱口,就着红蕊手中的唾壶吐了:“祖父身边的三位小娘,我记得最年长的一位,也不过三十五岁……” 红蕊笑道:“是,郡主的意思是,过了孝期,便问过三位祖奶奶的意思,再醮也可,留在府中也可,想去道观寺庙居住,为老大人诵经祈福,也是好的。” 流玉支开了半扇窗,暖风拂面,不期然一片春意盎然撞进眼中,随口问:“既然是幽居抄经,想必不成霞那里最是清净,种的是什么花,红梅?早樱?山桃?” 红蕊整理好药碗,回道:“是垂丝海棠。” “如今正是花期呢。”流玉渐渐心动,有些坐不住了,笑道,“坐着也是无聊,你领我去不成霞逛逛,悄悄儿的,别叫母亲和嫂嫂瞧见了担心。” 她这样一说,红蕊自然不会说扫兴之话,只是帮流玉梳妆整衣,又披上一件薄薄披风,以免被风扑着,两人只捡着园中小径行走,一路分花拂柳,手中也多了几枝花枝。 忽见明水廊上,郡主缓步前行,身前身后相伴的不是侍女,却随着两个青壮汉子,身材高大不说,轮廓分明,样貌还十分俊美。 她顿生好奇,站在原地望了望,一拉红蕊衣袖,低声问:“怎么祖母身边随侍的,竟是这年轻男人?” 红蕊微微笑了一笑,旋即正色道:“这萧园占地广袤,地势起伏,郡主行动不便,老爷做主,选了六个壮年劳力,都是二十五六岁年纪,身强体健,为郡主充作拐杖、轿夫,两人一组轮值。都是庄园上的家生子,还未娶妻,十分洁净的。” “大小姐放心,这些男子不可随意走动,若是郡主不曾召唤,他们也是住在院墙底下的下人处。” 流玉哪里听不出她话里有话,面色微微一红,状似无事地应了一声,由红蕊引路,在流芳闸望了一会儿落花,又在“映琉璃”水边喂了会儿锦鲤,指点了一番湖上尚且青嫩的莲叶小荷。 两人且行且走,不过小半个时辰,穿过一片已几近谢尽的蜡梅林,红蕊引着流玉,行到一组太湖石堆叠出来的假山上,笑道:“此处观景甚佳。” 不成霞是一处三重小院,地势不高,笼罩在数百棵盛放海棠的朦胧花雾之中,没有砌墙,只是引一道郁郁葱葱的花木划定内外,环绕一道园外引入的活水,搭了数道青石小桥。 再走数百步,院墙上便开一道角门,方便婆子丫鬟在此处上夜进出。 按理说,此处虽然住了六位主子,但她们日里抄经,夜来祈福,该是十分清净,流玉却在风中隐约听到些嘈杂人声,似有似无,她好奇心顿起,借口走得急了,十分口渴,要往不成霞讨一盏茶,歇一歇脚,起身出了一丛假山,往海棠花林中去。 走得近了,这海棠花树连成一片,清风吹来,落英缤纷,如身在花海一般,虽可惜海棠无香,但远处显然种了不少丁香,不见花影,却芬芳宜人。 流玉与红蕊过了一道小桥,却见前头过去一个高大身影绕过花木院墙,穿着粗布短衣,显然是个陌生男子,她微微一惊,不由快步跟上,随即为眼前之春景一惊,如不是红蕊快步上前,及时掩住了她的唇,那声惊呼恐怕要立刻惊起花海之中幕天席地的一群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