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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扯着他的手腕掰开了手指搭上去的。 跟听人描绘的不太一样,阿离觉得可能因为萧言是将军所以比较厉害。 事后阿离穿衣下床,弯腰打开柜子,将里头的药箱掏出来,她刚包扎好没多久的伤口又裂开了。 萧言嘴上说着不用力气不用力气,可还是没忍住。 实在是,这梨太甜了。 这么甜的梨却不愿意进去,说自己脏,萧言当下不乐意了,将梨汁咬的干干净净的,一滴都不剩。 抖着手重新给萧言包扎好,阿离抱着她换下来的血衣就要出去。 萧言伸手拉住阿离手腕,有些想笑,“不用你洗。” 怎么就这么勤快呢。 哪怕刚做完最亲密的事情,阿离依旧不太敢跟萧言对视,视线停留在床沿边,想着刚才的事情脸上不由热意滚滚,低声说,“我喜欢给你洗衣服。” 哪怕是被买来专供她做刚才那事的,阿离也想给她做点什么。 萧言劝不住,阿离抱着衣服出去了。 萧言是头回事后自己躺床上夫郎还有力气下地洗衣服的。 她后知后觉的回过味,……这是说明她不行了吗? 萧言脸色一虎,弹坐起来。这两个字她不认识,从未见过! 肯定是受伤的锅! 阿离将衣服洗好晾晒的时候,天色早已黑了下来。 营帐与营帐间不停有的兵巡逻,带队的副队看见阿离在晾衣服,疑惑的仰头看了看头顶的夜幕。 这是……晒月亮? 她走过来,想起白天阿离似乎害怕她们,便把腰上的佩剑往身后摆,“你怎么晚上洗衣服?” 阿离听着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离副将远了几步。 之所以晚上洗,是因为这中衣上不仅有萧言伤口崩裂流出来的血,还有点别的东西…… 白天不太好让人看见。 阿离耳朵发热,低头嗯了声。 副将咋舌,鬼神使差的来了句,“你跟他的确不同。” 他? 阿离刚才热到发蔫的耳朵瞬间支棱了起来,指甲掐着掌心,怯懦跟好奇之间明显是后者占了上风,促使他大着胆子问出来,“是谁?” “啊……就是个不值当提的人。”副将皱眉摆手,后悔刚才多嘴了那么一句。她对青司印象不太好,如今见到阿离两者对比起来,对前者更是没好感。 明明两个人出身都不高,青司就从来都不会给将军洗衣服,他骨子里透着股藏不住的矜贵自傲,跟个少爷似的,连嘴都不给人亲,也就将军眼瞎觉得他这是出淤泥而不染。 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阿离咬咬唇,还想再问些什么,可没等他组织好语言副将就已经抬脚走了。 对方不愿意多说,阿离却怔怔的站在原地自己脑补了一出戏。 什么爱而不得,什么棒打鸳鸯,最后青司嫁给别人,萧言被虐心虐肺自暴自弃,于是找了他…… 至于为什么是他,阿离猜测可能是自己长的跟青司有些像? 阿离站在晾衣架旁,湿漉漉的手指冰凉。夜风吹来,裹挟着凉意,他眼睫煽动这才回神,低头端起盆转身回去。 阿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竟有种原来如此的感觉,萧言睡他是因为情伤过深找人发泄。 这也算是为刚才那个到现在阿离都还觉得梦幻的情.事,找到了更合理的解释。 他就说呢,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碰到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阿离认清自己的身份,不由庆幸起自己勤快,事后没有恃宠生娇有了不该有的想法。 奴隶,就该有奴隶的样子。 阿离打了鸡血似的昂首挺胸往前走,可每走一步就蔫一分。话虽这么说,但心口还是闷疼的很,怎么说那都是他的第一次。 青司的小名叫阿离吧,或者这是他们两人间才有的爱称?所以她才给自己起这个名。 连名字都是人家的,他果然什么都不配。 阿离绷不住了,委屈难受的抱着盆蹲坐在帐篷门旁。 他就酸一会儿,就一会儿。 萧言找出来的时候,阿离还跟个蘑菇似的蹲在门帘旁抠地,面前已经抠出一个小洞了。 “你掏什么呢?”萧言好奇的蹲下来看他,“地里有金子吗?” 有醋。 阿离头低着,目光落在她鞋尖上,没吭声。 “饿不饿?”萧言伸手牵起阿离的手腕将人拉起来往帐篷里走,“我让人给你烤了只羊。” 大补! 阿离视线落在自己被萧言握着的那只手腕,心说为什么要烤羊?是因为青司喜欢吃羊rou吗? 他咬唇,另只手里还提着盆呢。 阿离深吸口气,就冲自己刚才洗衣服了,他想吃烤鸡,不想吃烤羊! 萧言挑眉,示意他看向桌子上烤的焦黄油亮喷香诱人的羊腿,笑着问,“你确定?” 阿离的口水瞬间流了出来,原本饿过劲的肚子被孜然辣味唤醒,咕噜噜的叫出声。 “……”羊是无辜的。 阿离低头坐在桌边啃羊腿,狼吞虎咽的,见萧言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仿佛看不够似的,便红着耳根微微转身背对着她,不让她看见自己吃东西时狼狈吞咽的样子。 随即细想青司肯定不会这样吃rou,阿离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又默默的转回来面对着萧言。 当着她的面大口吃rou,跟只饿极了的小狗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言:嘻,他真可爱!想日 ☆、074 都把人睡了, 萧言总得给他个名分。 阿离是奴隶身份, 想要脱离奴籍不算难,但想要脱离奴籍以后嫁给她做正君那就不容易了,除非得有大功。 萧言托腮看着在帐篷里打扫清洗忙个不停的阿离,心说就他那细胳膊细腿的,在樊城这种边陲之地,想要立功可不容易。 上战场那就是炮灰, 活不过两个喘息。难道要靠他洗衣服立功? 萧言笑, 眼里染上笑意, 还不是得靠她给小甜离攒军功? 萧言坐直身子,抬手将阿离招过来, 等他靠近时, 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借力半站起来, 一手捏着他后颈一手撑着面前书案,偏头往上吻他唇瓣。 裹进嘴里细细的品那薄唇,越吻呼吸越沉重。 阿离愣怔的拿着抹布,被亲的晕晕乎乎,连眼睛都忘了闭上。 他到现在都没习惯萧言随时随地的亲吻触摸。 阿离以为只有在床上才会做这事,下了床萧言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将军, 自己是个顶着别人名字的奴隶。两人身份天壤之别,阿离怎敢奢求她对自己亲近? 可搭在脖子上的手温热干燥,阿离瞬间就跟个被咬住后脖颈的猫崽子似的,一下子就老实了,乖乖任由她欺负。 萧言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