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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塞袖筒里,把带来的锦盒搁在桌子上。 她还没来得及打开锦盒介绍人参,阿离就目露嘲讽唇色发白的将另一张纸递了过来。 ——被你强了之后的补偿?太珍贵了,我命贱吃不起。 显然刚才萧言跟离母在院子里的话被他听到了。知道这是萧言惹他“不开心”后的补偿。 萧言皱眉看向阿离,他挺直脊背故作坚强,硬是在她面前撑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势,如果他唇色能红润些眼尾别泛红,萧言可能就信了。 萧言不说话,故意朝阿离面前逼近半步。他下意识的往后退,呼吸更为沉重,凤眼都快睁圆了,坐实了刚才的色里内敛。 阿离故意不拿几个时辰前刚发生过的事情当回事,就是怕萧言拿这事威胁他羞辱他。 “你装的不像,”萧言垂眸看他青红交替的脸色,大手掌心贴着他后腰突然往自己怀里一推,阿离向前跌了半步,两人身体顿时贴在一起。阿离呼吸顿住,脸色憋的通红,萧言语气平淡,像是陈述事实,“你不该后退而是像这样贴上来。” 阿离终于绷不住了,咬紧牙看着萧言,身体抗拒的往后仰想要跟她拉开距离,奈何力气不敌萧言,屈辱的泪水顺着眼尾滑下来,身体止不住的战栗发抖,几个时辰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回潮.涌上来。 他又恨又怕。 萧言叹息一声,抬手抹掉阿离眼角的泪水。他抗拒的咬唇别开头,眼里仿佛淬了毒似的斜睨着她。 “上药了吗?”萧言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指,目光垂下,就看着阿离抵在她身前的手。 顺着阿离抬手的动作,宽松的袖筒下滑衣料堆在手肘处,露出他白皙消瘦的小臂,之前被发带勒出红痕的手腕已经被他裹了几层薄纱布遮住了。 除了手腕,他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淤痕,都尽数被藏在这身月牙白的衣袍下面…… 萧言喉咙发紧,默默在心里唾弃自己的粗暴行为,看着怀里就快抖成筛糠的人,轻轻松开他,“我跟母亲说了想娶你,她没反对,让我来问问伯母的意见。” 萧言不再看阿离,自顾自的坐在桌子上,掌心抚在锦盒上,“这些不是做错事的补偿,只是拿来给你补身体的。” 不被她盯着看,阿离劫后余生的松了口气,险些脱力的跌坐在地上,他往后退两步,手撑着身后的书桌,缓缓呼吸换气。他垂着头,听萧言说话,嘴角勾起自嘲讥讽。 他连清白都没了,萧言哪里会尊重他跟母亲? 说是来问意见,其实就是走个过场吧。 萧言摸索片刻,“啪”的声打开锦盒。正在想东想西的阿离被这动静吓了一跳,猛的抬头看她,见女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旁,阿离眸色渐浓,如同蘸了墨似的变的黝黑晦暗。 她还活着,自己为何要死?他就是死,也要拉上她一起! 萧言声音有些惊喜,像是自言自语般垂眸轻笑,“这人参长了个萝卜样。” 亏得上头还像装模作样的用红绳绑着。都说人参若是不绑了红绳,夜里就偷偷顶开盒子跑了。 萧言以前仗着年轻精力旺,轻易不喝参茶,别人保温杯里都是红枣枸杞,就她天天头铁喝咖啡,要是知道会猝死,萧言肯定选择养生早睡。 “我回头就跟伯母提亲,她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萧言扭头看向阿离,眸色温和,“定给你一个郑重盛大的婚礼。” 阿离脊背瞬间挺直,直直的对上萧言的视线,她不偏不移,由着他看。 阿离先别开的脸,抿紧唇,眸光扫向窗外。离母正坐在院内凉亭的台阶上,腿上放着簸箕,在低头捡药草。 他攥攥手指,转身写字。 看着纸上的那行字,阿离觉得胸口的恨意散了一半。 阿离抿唇,提着纸就坐在书桌前转身亮给她看,再也不敢欺身上前试探,显然刚才被萧言的举动吓着了。 ——不管我母亲有何要求,想要娶我,我这里有一个条件。 萧言挑眉,目光从纸上往上攀爬落在阿离脸上,慢慢看向那双狭长的凤眼。因为耍了心眼出了气,那双清冷的眸子里带着抹快意,终于有了些许光亮。 萧言心里想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她点点头,嗓音清润,“说来看看。” 只见阿离重重的将身前的宣纸双手抻平,露出那行字: ——跪在院子里求我。 求我嫁给你。 至少在外人眼里,我嫁你,并非是因为失身被强,而是你死乞白赖非我不娶。日后这事万一被翻出来,母亲脸上不会太难看,他们母子俩在萧府也不会受人轻视怠慢。 女人膝下有黄金。 萧言边想着这句古话边痛快的点头,“都依你。” 她连金手指都没有,还会在乎膝下的黄金? 见她答应的这么干脆利落,阿离愣了下,他狐疑的看了萧言两眼,怕她眼花没看清纸上的字,又抻长胳膊往她那边递了递,像是在说: ——你看看,你睁眼再仔细看看。 萧言心里笑死了,面上故作严肃,“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我都答应。” 阿离抿唇,心里有点憋闷,像是泄愤时用力砸在地上的坛子不仅没碎,它还滴溜咕噜的滚远了,好不痛快。 他揉皱了纸团,攥在手里。 萧言不好一直坐在屋里,听阿离同意了娶他的事情后,也就开门准备出去。 阿离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又堵又沉,恨意几乎从眼睛里漫出来。他目光从书桌上扫过,可疑的在成人巴掌大的砚台上停留了几瞬,随后抿唇往手心的纸团里塞了块鹌鹑蛋大小的鹅卵石,咬牙朝萧言扔过去。 破风声响起,萧言后脑勺发凉,本能的偏头往后一抓,裹了石头的纸带着重量,不仅没抓住还砸了指尖,疼的她“嘶”了声。 滴溜溜滚远的坛子终于撞在旁边的石头上,“啪”的声磕碎了,阿离舒坦了那么一点点。 看着萧言吃瘪,阿离眼里带了抹光亮。虽说心里依旧不痛快,但却出了口恶气。 被石头砸到的指尖发麻带痛,萧言轻轻捻了捻。她看着地上的纸团,以及里头露出来的鹅卵石,沉默了一瞬,若不是这纸太小,她怀疑阿离会把砚台包在里头砸过来。 不愧是能黑化的男主,心够狠。 萧言被门夹了尾巴似的大步出去,弯腰捡起鹅卵石就走。离母坐在凉亭的台阶上,正好面对着阿离的房门,见萧言出来,笑着朝她招手,“说清楚了吗?” 离母道,“阿离性子看起来冷,其实是外冷内热,他故作坚强惯了,不知道怎么放松自己柔软下来。” 软?什么软?哪里软? 萧言手心里摩挲着鹅卵石,走神走到就听见这么个关键字,目露疑惑的想,她几个时辰前刚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