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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较,但明目张胆搞陷害,本公主代表的是启国的脸,启国哪能被你们这么欺负,本公主肯定就回启国不干了,外边想和启国联姻的国家有的是,咱也不稀罕你们景国。 倘若云嫣真的离开景国,这意味着,启国与景国历年来一直维护的牢固友邦将会裂开第一条裂缝。 刘太后隐隐头疼,她看了一眼堪称是完美受害人的启国公主,愣是对对方产生不了一丝怨气,又转头看向春烟。 “拖她下去——” 春烟心说这不对啊,正要大喊冤枉便被两个力气奇大的婆子捂住了嘴巴给拖了下去。 云嫣挨着刘太后的肩,看着春烟的目光掠过一丝惋惜。 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她原本是另做他用才暗暗埋下来的,结果都还没来得及与对方建立好关系,就这样浪费掉了。 这天底下从来都没有白掉的馅饼。 当初云嫣得到那金簪时,便分外欣赏四皇子的无脑,便暗暗令人仿制出个一模一样的。 后来又觉得春烟此人贪婪又自私,做个小棋子正是合适,才故意给了她一支金簪。 是金簪,亦是把柄。 她都还没来得及去威逼利诱,还没来得及去驯服对方…… 可惜今日便这么用完了,令她难免一阵失意。 她这幅表情落在别人眼里,却又是个叫人怜惜的模样。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角落里存在感稀薄的景玉。 他的余光落在云嫣的裙摆上,看着她那双粉缎鞋儿在裙下若隐若现地来回摆荡,昭示着与云嫣愁苦表情截然不同的愉悦。 这位小公主不仅样貌能迷惑人,便是嘴里说出来的话也令人难辨真假…… 李妃面上愈发讪然,有心替景荣说话。 可云嫣方才那番软绵贴心的话铺垫下去,她若是反驳,那便是想要挑拨两国的关系,若不反驳,她儿子就得背下这事儿继续禁足。 李妃左右为难,刘太后却没那好脾性再容她。 解决完这桩事情之后,自然是各自回去。 李妃给儿子洗白不成,反而被刘太后下了禁令,令她同景荣一般禁足不出。 景玉从头至尾都不曾表明过态度,对于春烟的背弃以及她之后的下场都漠不关心。 仿佛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没有感情的好处。 然而这种好处对于寻常人来说却是极悲哀的。 景玉平静从容地拜别刘太后时,刘太后绷着脸对于他的误解与冤枉都没有任何说辞,显然对他一直心存芥蒂。 他走出栖宁宫并没有多远,却忽然被身后之人追赶上来。 云嫣气儿都没喘匀,便兀自拉着他钻进了附近的假山石腹内躲藏起来。 身后李妃匆匆追赶而至,见大路上宽敞空荡,气恼道:“你家公主莫不是把本宫当做洪水猛兽了,本宫不过是想与她说两句话她都跑得不见人影了。” 浅草只能唯唯地赔不是。 等外边消停下来,人都走远了,云嫣才慢慢抬眸看向景玉。 她的脸颊粉若灿艳桃花,心口起伏不定,分明是因为方才跑得太快。 景玉后背抵着粗粝的石壁,有心将她推开,她却扣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云嫣脑袋顶着他胸口,软声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等他回答,她便窃笑道:“如果是吃醋了,那……我着实要欢喜一番呢。” 她一面靠在他身上平复急促的心跳,一面轻声道:“我前些时候正是为了避嫌才不敢去看你,我知道陛下他不喜欢你,如今他好不容易因为你救过我这个启国公主两次才待你好些。 若我这个时候去看你,他们也许会觉得你是故意这样做的,故意想要图谋我什么……” 她所说的,与今日春烟所指的事情恰好不谋而合。 云嫣手指攀到他的袖口,轻轻呢喃道:“可我的心里一直都想念着你呢。” 她的嘴巴仿佛抹了蜜一般,甜软腻人。 “……可是每次我受伤的时候旁的皇子都来看过我了,只有你从没主动来过。 二皇子殿下请了升敬堂的名医来为我调养身体,可我也没真让对方看过。 我身上有好些伤到的地方,都疼得要紧。” 云嫣抬起手臂,滑下袖子,将手臂上的青紫露出。 她到底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哪里能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 “我腿上的伤也没好,身上的伤也没好,旁人都念着我快些好起来,可我就是不想被治好。 我只想等着你来,想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小公主仰起白嫩的脸儿,莹澈的眼睛里溢满水光,却是一副惹人怜惜的模样。 景玉垂眸望着她,深黑的眼眸里反而愈发沉郁。 云嫣心想旁人都说他不能行,到底也都是旁人说的,她总要自己试过了才能知道他的秘密。 只是如今软玉温香在怀,他却浑身僵硬,脸色也隐隐透出冷意。 莫不是……被戳中了弱点? ☆、第 11 章 云嫣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人不仅身体残疾身世卑微,也许这辈子都不能人事,心里头便……万分欢喜。 可见这世道的残忍,总比她想象出来的要更加丰富。 它永远都知道要如何使得一个可怜的人陷入更加凄惨更加绝望的境地。 而她恰好就需要这样一个不能人事的男子。 “倘若先前的事情都是我的不好,那这次我总该做了件好事……” 她的手指牵住他的衣襟,便像是攀附在他衣上的藤蔓,指尖仿佛对他的衣服也极度依恋,竟舍不得松开。 “我今日还有没有说错话了?”她甚是讨好地问道。 即便她的态度放得极低,景玉亦是沉默了片刻才启唇答她:“没有。” 云嫣对这答案自然满意得很,顿时又忸怩道:“那你该奖励我才是呀。” 景玉垂眸,目光落在她攀在自己衣襟上的手指,淡声道:“我并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 似乎无论云嫣说出怎样轻浮的话,他都能有办法用最无趣的答案去正经应答。 云嫣却轻轻摇了摇头,“我又怎会稀罕那些俗物……” 她继而看着景玉迟疑了片刻,恍若羞赧了般轻声与他说:“你亲亲我好吗?我幼时有什么做得好的,他们都是这般奖励我的……” 这等惊世骇俗的话,莫说是良家妇女了,便是那初入青楼寻营生的女子怕也轻易说不出口。 而云嫣的眼中却满是诚挚与期盼,纯稚柔美的脸上愣是叫人寻不出一丝虚假的地方。 仿佛她做了这么多事情,真的就是为了像他索要这个难以启齿的东西。 饶是景玉再是淡定,耳朵却无可避免地迅速染红。 他望着云嫣目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