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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就是心里有数,可是田方好像不太有。 田方表示怀疑,偷偷从廖昀手边把试卷抽走。瞧了一眼,选择题全对,名词解释跟从课本上原封不动照抄的一样精确,主观题言简意赅,每一句都是踩分点。 神仙答题,我等也就看看的份。 哦,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田方实在佩服。 田方看着这份完美的答卷,感叹道:“大家都用一样的时间复习,我能不能问问您,为啥您就这么有成果呢?” 廖昀想了想,在这种语境下,联系上下文,他应该谦虚,于是从善如流道:“碰巧而已,多看几遍,就能记住。” 其实他哪有多看几遍,当时在萧衡家,他就草草翻着过了一遍,脑子里大部分内容想的还是萧衡。廖昀记忆力挺好的,约等于人眼照相机。只是到目前为止,除了应付考试,还没派上什么用场。 要说一定有什么用,就是在日常生活中,全凭他的最强大脑,把日常生活的场景模板一样复制下来,在该用的场合照本宣科。他总觉得,只有这样,才不会出纰漏。 没人教过他如何与人相处,就好似,原始人在周口店一个漆黑的山洞里对着石壁生活了十年,一朝被投入人世间,眼前形形色色,都让他惶恐。 按理说他跟田方,见面聊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况且田方又是个大大咧咧说什么都不往心里去的性格,和他相处,应该能自然一点。 但廖昀依旧习惯性地去套那个模板,尽可能将一切人际关系公式化。 除了很萧衡在一起的时候。 “唉,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下次得多背几遍。” 田方一脸认真。 他旁边一位大哥注意他们好久了,显然这是看不下去了。抬手敲了一下田方的榆木脑袋,道:“你可省省吧,你这脑子,再怎么折磨它,也拿不到这个分。” “你什么意思?” 这位大哥说话比廖昀还不好听,田方有点生气。 “我的意思就是,五菱宏光的发动机,油门踩到底也追不上法拉利。” 田方是个老实人,他想了想,你这是在骂我脑子不够用,影射我的脑子不如廖昀的好使。 本来挺生气的,但是回头一想,确实。 老实人净说大实话:“也对,廖昀多聪明啊,我比不了。” 听到田方不反驳,这位大哥更不高兴了,黑着个脸,明明是他先开口损人的,最后还是他不高兴。 田方觉得很冤枉。 田方没看出来,这位大哥嫉妒廖昀。 不是嫉妒他的成绩,这位大哥本身来上大学也就混个日子,哪里还知道个考试。他是嫉妒田方有事儿没事儿总爱围着廖昀转。 “你们接着聊,我有点事,先走一步。” 看着他俩剑拔弩张,廖昀借机撤退。 这层意思,廖昀看得明明白白,毕竟身在其中,最能体会那种爱人心切。他好心地先走一步,将空间留给他们二位。只是可怜这位大哥,田方好像不太开窍。 不考虑萧衡的态度,廖昀算是单方面默认自己谈过恋爱了。 想起之前,萧衡还是他的老师的时候,总是质疑他的成绩,还打趣他说什么时候考个倒数第一来看看,恐怕没有那一天。 廖昀从教室出来,一个人戴着耳机,去cao场遛弯。 这是他在这个学校,爱做的,为数不多的几件事。 尤其是萧衡辞职以后,可能就剩下这件事了。 心情好或不好,他都爱去走一走。 耳机里随机播放的歌曲切换到Metallica的Fade To Bck…… “he end to set me free” “Things are not what they used to be” 廖昀回想起来,这首歌还是他用小号去加萧衡的企鹅好友的时候,从他的歌单偷来的。 很好听啊。 廖昀给萧衡发了几条消息。 “Fade to Bck 很好听。” “这次考试我好像又是第一。” “让你失望了。” 廖昀绕着cao场走到第二圈的时候,萧衡回复了。 “年级第一,很棒啊。” “也很好听。” “另外,是什么鬼,不过也很好听。” “现在我已经不听重金属了。” 等等,这两首歌不是自己刚刚听过去的吗? 廖昀点开自己的音乐APP,多了几条访问记录,多了个粉丝,萧衡什么时候偷偷关注他的啊。 显示已关注的那个图标,是个小爱心,从灰色变成红色。 幸福死了。 第25章 第25章 中秋 也太容易满足。 萧衡的一举一动,好像都吊着他的半条命。 可廖昀恨不得,把另外半条也搭上。 萧衡最近焦头烂额。 酒吧因为之前的恶**件,原本生意就不是很好,现在更加门可罗雀。 没有客人,没有收入,房租还得照常交,押一付三,毫不讲理。 周巡是最大的威胁,眼下也没什么好的解决办法,每天都被一颗定时炸/弹跟踪,感觉很难受。 因为辞职的事情,爸妈也都黑着脸。 真正清闲自在了,一辈子难得清闲的老爸老妈却闲不住,既然儿子的工作已经泡汤,就关心关心他的感情问题。 老爸打来电话,听着铃声响了半天萧衡都不太敢接,关于辞职那件事,他怕爸爸又跟他谈心,小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老妈的棍棒也不怕,就怕爸爸语重心长地跟他谈心,长大之后也是这样。 铃声一直在响,萧衡不得不接。就算接不起来,也得打回去。 “喂,爸爸?” “中秋节你还回家吗?” “回啊,您二老放心吧,肯定回。我有哪年没回家陪你们吗?没有吧?” “这么好的一个节日,还是国家公假日,你不用跟别人过吗?” “当然不,我为什么要和别人过。” 萧衡小声逼逼,感觉自己表现良好,顾家又孝顺,简直没的说。 “你如果有需要陪的人,就不用管我们了,我们可以自己过节,我们也不会干涉你。” 老爸老妈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要是要搞对象,就尽情去搞,尽情去过二人世界,不要管我们。 可是萧衡,他不搞对象。 “除了你们,我没有要陪的人。” 萧衡继续小声逼逼。 电话那头传来叹气声:“唉,你能陪我们一辈子,我们陪不了你一辈子。” 老爸不说话了,换老妈上阵:“最近你还在跟男孩子谈恋爱吗?” “没,最近我不谈恋爱。” mama心想,那你还不如跟男的谈呢,至少有个伴儿。 两位家长也都开明,知道做父母的没必要干涉儿女太多事。可是萧衡,实在难以让人放心。工作和伴侣,这两件排名不分先后的人生头等大事,萧衡一件也没着落。做父母的心再大,也做不到就这样由他去吧。 最初当他们知道儿子跟那个男生分手后,还抱有一丝希望,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