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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没来找她,别说没找她,甚至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不曾有。 她是换了所有的社交账号。 但这东西,只要有心知道,对于他来说容易的很。 然而什么都没有。 风平浪静得像是两人之间从来都没有过任何交集。 有时候也会觉得好笑。 跑掉的是她,选择不告而别的是她,凭什么要求别人无条件等待呢?甚至偶尔会幻想陆染白是不是会追过来。 哪怕只是质问一下。 现实是。 没有!!!! 思前想后,又了然。 也是。 以他那个傲慢傲娇的性子,怎么可能?说不定会跟她老死不相往来。 这会儿猝不及防瞧见陆染白,温颜第一反应是看花了眼。 本来也没什么,不见到他就还好,见到了,那些刻意压在心底的思念和心痛像是被火灼烧过,遇风重生的野草,不断地滋生,蔓延。 温颜揉揉酸涩的眼睛,鼻头隐隐泛酸,眼底不由得水雾弥漫。 像是察觉到她的视线。 车内的少年倏尔看过来。 跟日日夜夜梦里的他无不同。 少年穿着笔挺有型的制服,肤色冷白,唇色殷红,墨镜遮住他眼底的情绪。 漫不经心看过来时,就见他好看的薄唇微微翘起,扬了抹玩世不恭的笑意。 温颜张了张嘴巴,嗓子眼像是被石头哽住,发不出声音。 下一刻。 车窗合上。 他发动了车子,跑车声音霸道,发出阵阵轰鸣声。 温颜来不及回神,银灰色法拉利已然并入车道。 别说跟她搭话。 就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她。 温颜:“…………” - 回到自个的卧室,温颜关上门,仿佛跑了三千米的马拉松一样,浑身的力气陡然失去。 她仰靠在门板上,顺着门板一点一点滑落。 双臂环着膝头,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大颗大颗坠落。 温颜觉得丢脸,忙吸了吸酸涩的鼻尖,用力抹了把通红的眼眶。 有什么了不起! 她才不伤心! 男生都是大猪蹄子,古人诚不欺我! 说不定他这人早就移情别恋了!! 虽然知道自己有无理取闹的成分,这会儿恼意上头,理智早就不知道丢哪儿去。 不知过了多久。 难过的情绪缓解了些。 温颜洗了脸,稍稍清醒。 视线落在温时送来的那个巨大的箱子。 一个相机而已,用这么大只箱子装,刚才她掂了掂,沉甸甸的,自个儿根本扛不动。 最后还是寄宿家庭里的一对兄弟帮忙送上来。 拿了裁纸刀,拆开,熟悉的LOGO,业内顶级的相机品牌,机器不大,还挺趁手。 除此之外,另外还配了各种镜头,零零总总下来,挺齐全。 温时是完全不懂相机的,这事儿她也从来没跟温时讲过,联想到温时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温颜盯着相机发呆。 这种程度的细心以及了解…… 心跳陡然漏跳一拍。 一个呼之欲出的答案跃然心底。 “生日快乐。” “双倍的份。” 双倍? 所以…… 其实陆娇花他…… 温颜探身拿了相机,握紧,良久后,明媚的眼睛不禁弯了弯。 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 假期最后一天,边荔邀请她参加了生日party,这种活动温颜并不热衷,基于入乡随俗的考量,温颜还是如约而至。 一群人疯玩到下午。 温颜不爱这种热闹,索性就找了角落安静待着。 边荔拿了蛋糕过来,笑问:“温温,跳舞么?” “不用了,你们自己玩吧。” 边荔去拉她,“别一个人待着啊,多认识点人不好么?”指了指舞池里金发碧眼的男生,边荔吃吃而笑,“给你介绍个朋友啊。凯文,我中学同学,目前就读于哈森中学。哈森男校你知道吧?就咱们的联名学校,英国数一数二的私立中学。” 温颜点头,说起来温时也就读于这个学校,听说学校建校历史比她们这个女校悠久多了,因为出了不少历史名人,吸引了大批海内外的富豪们争相把后代送进来。 提起温时,不期然的就又想到了陆染白,也不知道他上次是来这里玩儿,还是…… 她胆小心虚,没敢问温时,眼下还不知道怎么面对陆染白。 索性就装傻。 好在温时也没主动提起,约莫是陆染白压根儿也不太想见她。 应该很生气吧。 温颜怔忡地想着,生气也是……应该的。 如果是她被留下,怕是一辈子都哄不好了。 就是不知道陆娇花这人好不好哄。 想到以前哄他,不免脸红,那等到过了十八岁生日跟他见面…… 要、要哄他的话。 会不会被他弄死…… 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不合事宜的画面,温颜面红耳赤,就连嗓子都开始发干。 “温温?你想什么呢?” 温颜立即回神,拿了面前的高脚杯,抿了一大口果汁。 “……没什么。” 边荔娇笑,“我跟你说啊,凯文刚才跟我打听你来着。问你有没有男朋友。” 温颜一愣,看向边荔。 边荔表现得挺无所谓的,“我还没回他。我记得你上次说过有男朋友的,对吧?” “嗯。” “你们从来都不联系的么?关系不好呀?” 温颜蹙了蹙秀气的眉,没搭腔。 边荔在她身边的沙发落座,换下了古板的制服,女孩子穿了条很性感的晚礼服,化了浓妆,笑起来时多了些许轻佻的意味,“其实不分手也没关系啊。凯文的女朋友也在国外。” “寂寞之余,一起出去玩玩也无可厚非。”边荔凑过来跟她咬耳朵,“讲真,他技术不错哦,温温你要不要试——” 温颜猛地站起,面无表情地盯着她。 边荔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时间有些发懵,“温温,你干嘛呀?” “回学校。” 温颜起身往外头走去,边荔愣了愣,忙说,“可party还没结束——” “没必要。” “?” 温颜冷淡地望着她,“我觉得我们不太适合做朋友。” 边荔:“啊?” 温颜:“三观不合,就不必再有交集了。” 舞池里大伙闹腾的厉害,吵闹的音乐声轰得脑仁儿疼。 边荔追过去,温颜已然出了大厅,下了台阶,边荔叽里咕噜地丢了一串英文,温颜没太听懂,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温颜,我这是为你着想。”边荔拦住她,笑道,“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