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归来
第二十一章 归来
痛……只要身子轻轻一动,就如抽筋扒皮般地痛。 谢鸣鸾睁开眼,视线被鲜血模糊。借着微光,勉强能看清是阴暗潮湿的地牢。 双手被紧紧绑在十字架上,手掌青紫冰凉。脚悬在空中,只有脚尖能蹭到地面。 她挣扎了一下,差点痛到再度晕厥过去。两根粗长的骨钉穿透两侧的肩胛骨,将她死死地钉在架子上。 “司空……”这个贱人! 说话间,她喉间涌起一股甜腥。 这里是被遗忘的地方。周围静得只有阴风吹过牢笼的声音。 她看不到日升月落,无法分辨时光的流逝。身上的伤口结痂,又被她挣破。肩胛骨上钉着两根骨钉,伤口永远无法完全愈合。 许多日之后,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来人举着一盏明灯,骤然而至的灯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白皙的手松开花灯,让灯漂浮在她身侧。微凉的手指撩起她的乌发,轻柔地在她脸上摩挲。 “谁?”她沙哑的声音响起。 她听到了一声嗤笑,愕然地扬起脸。 眼前的男人姿容清冷,狭长的凤眸漂亮得如东海润珠,丹唇抿成一抹寒凉的弧度。 “你……没死?” 她呼吸渐促。他竟然没死? 司渊的手轻抚她柔软的脖子,漠然地道:“很意外吗?母亲还没死,我怎会死呢?” 他手收紧,扣住她的脖颈。他好恨,恨不得杀了这个狠心的女人! 谢鸣鸾面上血色尽失,瞳孔紧缩,不敢置信地盯着眼前之人。他喊她母亲,又死而复生,他该不是…… “我无法原谅你。你不值得被原谅。”他的指甲嵌入她的细rou,划出不少的红痕。 她闷哼了一声,眉头拧在了一处。面上的血色尽失,而唇齿间却流下一道鲜红。 他的眸光落在这抹血色上,眼尾起了潮雾。二十年来,从牙牙学语的稚子到独当一面的男子,他无时无刻不在期盼与亲生父母的重逢。而如今,他的母亲,在他手中命悬一线,他究竟在做什么! 手上的动作一顿,他长叹一口气,终究挥手斩断了捆绑她的绳索,拔出两根已经腐朽的骨钉。 他揽她入怀,让她苍白的脸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他低下头,贴耳低语:“为何不来寻我?”他想同她诉说那漫长无尽的等待,是如何把他满怀的希望熬成了无边的绝望。 谢鸣鸾默然。她不愿为自己辩护,她确实亏欠了司渊。 等不来她的回应,怒火再度在心间燃起。 长指轻解她的腰带,低头狠咬了一口娇粉的耳珠。他的耳廓晕上一层薄粉,凤眸里沾染浅薄的羞色,嘴里却怨恨地道:“我恨死你了。恨你生而不养,恨你心安理得地度过这二十年,恨你见到我竟然还认不出我!” 谢鸣鸾听着他的控诉,一时间心底五味杂陈。司渊说得没错,她在五阴界吸取阴气之时,忘却了流落在外的他。而来到迦南界之后,心底明明对他有所感应,却强行让自己忽略那种感觉。 “司渊……”她气息奄奄地道。 他的手指竖在她唇间,掩住她未尽的话语。 “我不需要你道歉。接下来,是你应得的。”他就这么扯下她的亵裤,指尖轻轻地刮过花缝。 “别……”谢鸣鸾惊骇不已,挣扎之下,全身的剧痛令她蜷起身子,沾满血污的脚在粗糙的地面蹭出几道血痕。司渊是她的儿子,怎么做出这种荒诞之事? “你故作什么清高?七煞七君不就是这么认主么?”他的手指分开媚rou,按上袖珍的花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