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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风顺造就天才,却无法再造一个青莲尊者。 傅明修弱小时,因为是先天之气的化身,不知道多少人眼馋他这一身血rou,他便是在群狼环伺尸山血海之中造就的无上尊位。 “要是为师听说你报了我的名号,不说你仇家留不留你一命,为师自己就先把你从诛仙台上丢下去,知道了么?”傅明修对自己的小徒弟说。 薛尧:“……知道了师尊。” “那徒儿若是真惹上了对付不了的仇家了该如何?” “看为师心情吧。” “……好吧。” 薛尧就在这种好不负责任的师尊的教导下,不过两百年便成了仙界中战力顶级的存在。 他成长速度极快,自然是好东西没少拿,人没少得罪。仙界不知道多少人想将他除之而后快,但却只能看着这小子在各种必死无疑的绝境中死里逃生。 堪堪两百年,两百年对仙界的人来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他们哪个没有上万年的年龄?当时被几千岁的青莲尊者爬到头上来也就罢了,怎么一个两三百岁的毛头小子也能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但他们不服也不行啊,彼时薛尧已经已经成了他们只能仰望的大能,尧他们猜测,或许只有那个隐世多年的青莲帝尊,或可与之一战。 但他们也很快知道了,原来青莲帝尊正是那薛尧的师尊。 这特么谁还打得过这师徒俩啊? 惹不起惹不起,散了散了。 薛尧自觉自己也算是个有出息的徒弟,往年那些不敢提出的妄念也渐渐有些按捺不住了。 自家师尊虽然十分不靠谱,但生得一副天下无双的好皮相,人格魅力也是爆棚,更别说薛尧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记得师尊对自己的养育教导之恩。 若不是师尊,那个小乞丐薛尧也许早已饿死冻死在某个角落,若不是师尊,踏入修仙之道的薛尧也许早已死在了哪个仇家的剑下,若不是师尊,薛尧也许……从未得到一丝温情。 明明是天大的恩情,但薛尧却可耻地对师尊生起了爱慕。 并非些许,而是疯魔了般的刻骨。 忍了又忍,终是挡不住那如荒草般疯长的旖念,向自家师尊表白了心迹。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其中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傅明修一把把他这个大逆不道妄想欺师灭祖的玩意儿从诛仙台上扔下去。 然而他的师尊并没有这么绝,听到之后只是微微一愣,随后似笑非笑地拎着他把他丢出了洞府。 薛尧:好吧,没把他从诛仙台上丢下去说明他还有希望:) 于是薛尧就开始了他的死缠烂打的日常。 这是傅明修的第一个任务,虽然他本身是个gay,但也不想跟一个他认为的虚构NPC恋爱,而且对剧情也没有帮助,最终副本都要出来了,搞对象还容易影响剧情。 于是薛尧坚持死缠烂打,他师尊坚持远程抛物。 但薛尧觉得只要不明确拒绝,他还有希望。 然而他没有等到希望,倒是先等到了天道崩塌。 天道崩塌之初,仙界人人自危,到后来却发现这是一个大争之世。 ——大争之世,补天掌道。 何以补天?万道补天。 而一些早有预料的隐世大能们也杀入了战局,加入了这一大争之世,浑浊血色充斥着那近百年的四界。 能成仙成魔的,必然是走了自己的道,用这些道,便能补天。 如何用这些道补天? 自然是杀人取道。 世间之道千万,可庸人却大多相似,说来说去走的不过是那几道,补天更需要那些大造化大智慧之人的特殊之道。 于是这场杀戮自始至终都不是针对那些弱者,而是一场强者之间的猎杀。 不过神仙打架难免殃及池鱼,更别说弱者便如同强者手中的棋子一般任人摆布,在这样的乱局中,弱者的尸骸早已遍布荒野。 那些隐世大能的入局打破了许多人的认知,他们原以为这仙界的大能都是有数的,第一第二便在青莲帝尊和薛尧之前,之后便是仙帝等人。 谁知这些大能的实力难以估计,那些曾经清晰的金字塔如今又归于混沌。 但百年乱象,终究是青莲帝尊和薛尧这一对师徒诛神弑魔,成了最后的赢家。 薛尧对掌不掌道、主不主宰没太多兴趣,虽然变强人人都爱,但他知道师尊是个修炼狂,原想是让师尊去做这个掌道之人。 可他们去往了天之尽头,本是想合力补天,谁知师尊却要斩杀他。 他不敢相信,明明他本就打算将这给师尊,师尊又何必如此? “我的好徒儿,这怎是你说不要便不要的?补天正是本尊最虚弱之时,你若升起一丝歹心,为师不就成了你的剑下亡魂?” “不若为师先了结你,正好再集一道,补天倒也更有把握。” 薛尧此生,从未曾想过会有与傅明修刀剑相向之日。 他一颗心像是生生被人插入胸膛后搅得稀烂,痛得他眼前发黑。 他师尊远比他想象得还要强大,最终手执琢章剑,一剑捣毁了他的灵台。 薛尧看着他,眼中是满是痛彻心扉和不敢相信。 为什么? 你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吗? 傅明修低头对自己的小徒弟轻笑:“傻徒弟,天底下哪来无条件的好呢?” 他说:“三百多年前,天道降示,我与一魔种之间终有一战,两者活其一,胜者执道,败者唯死。” “为师倒想看看天道说的能杀死为师的人是谁,于是将你收为弟子,悉心教导。” “可你还是太弱了,薛尧。” 薛尧笑了。 笑得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傅明修,那个小乞丐被一个神仙般的人救出苦海,你收他为徒,从此他不再挨饿受冻,不再受人欺凌。 他受你教导,踏入修仙之门,他受你教诲,学会做人之道。 你不知道,他每一天,都在感谢上天,感谢它将你送到他的生命里。 我原以为你不过是信不过我才想杀我,怎知…… 傅明修,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