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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怎么吐纳,怎么运转周天,怎么调用内力。”苏槐问。 “别急。”越沉伸出食指,点在苏槐眉心:“你得从最简单的凝神开始。” 所谓凝神,就是要将意识凝聚于灵台,感知到天地灵气与体内真气流动。 这对苏槐来说并不容易,他只知道空气里有氢气、氮气、氧气、二氧化碳等等,灵气又是个什么气,闭着眼睛要怎么看?他按照越沉说的方式盘膝而坐,闭着眼睛冥想,一直想到坐着睡着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越沉望着脑袋在胸前一点一点的苏槐,有些好笑的摇头,起身将他抱回床上。彼时苏槐正沉浸在梦乡里,梦里空气里的各种成分都变成一个个白色小颗粒,在空中飘着,而他在漫天的颗粒中找那个名为灵气的颗粒。“灵气……你给我出来!别躲在元素周期表后面,你出来啊!” 越沉失笑,指尖轻轻拂过越沉眉心,渡了点内力过去:“睡吧,别找了。” 苏槐在睡梦中只觉得被一股温热的力量包裹住,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暖的水池中。更令他高兴的是,这池子里蒸腾出一堆白色的小颗粒,每一颗都写着灵力。苏槐伸手抓住一个:“找到你了……” ☆、第 25 章 第二天苏槐一脸得意地告诉越沉,他在睡梦中领悟了凝神境界,现在已经能够感知到灵力的存在了。越沉听了他的描述后,蓦的反应过来,因为天剑门的学生大多天资优越,入门时大多已经跳过凝神聚气这一基础阶段,所以自己竟然忘了,对于未入门的学徒来说,从灵台渡真气,倒是一种很直观的方法,可以帮助学生更快地感觉到真气的存在。 “很好,下面我将吐纳呼吸的方法交给你,你按照我说得做便好。”越沉口述了一遍的吐纳方式,又说:“能够自然吐纳,聚天地灵气化为体内真气,便是完成了聚气一级的修炼。轮转是指,按照经脉方向,控制真气在体内循环大小周天。通脉则是打通奇经八脉,使身体气息自然通达。你的经脉早已打通,在吐纳同时便可以试着控制内息按照经脉顺序运转。我现在用内力带你完成一次大小周天运转,你要将运转顺序记住。” 越沉这次没有从眉心渡真气,而是伸手扣住了苏槐的手腕,从脉搏处将真气源源不断地送入苏槐体内。 苏槐被擒住手腕,下意识挣了一下。 越沉的声音是从没有过的严厉:“内息若是乱了,轻则损伤经脉,重则伤及肺腑。不要命了就继续动!” 苏槐的手老实了。仔细摸起来,还在轻轻颤抖,可以感觉到手的主人在尽力控制。 越沉又说:“凝神,别分心在无关紧要的事上。内力运转的顺序切不可记错,不然很容易走火入魔伤己心脉。” 一个大小周天运转完毕,越沉睁开眼睛,发现对面的苏槐出了一头汗:“很热吗?” “不是热。”苏槐摇头,他这分明是累的。光是控制自己不在对方运功时把回手抽回来就已经很累了,还要同时记下内力运转的路径,一个周天下来,他都快虚脱了好吗? 越沉打量着苏槐有些苍白的脸色:“不舒服?那早点休息。内功修炼不必心急,对别人来说,修炼内功就是挖池子,要花时间一点点来。你这里池子已经挖成了,只需要学会怎么将外面的水引进来,和怎么使用池子里的水。这个需要悟,急不得。” 苏槐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越沉了。这家伙时而温柔体贴,时而恶劣幼稚。除了师门,其他事他像是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很强,苏槐不知道比自己的原身谁更厉害,但越沉若是愿意当这个掌门,比把自己教出来,摆到那个位置上要轻易的多,他到底在顾虑什么呢? 山里的树叶,除了松柏,都变了金黄。 苏槐在日复一日的坚持不懈中,终于在一次对战中割破了越沉的袖子。 “你刚才是用内力催动了剑气?”越沉看得仔细,刚才苏槐那一剑离自己袖子分明还有一线距离。 “是啊。”苏槐理直气壮:“规则只规定了你不用内力,可没说不让我用。” 越沉笑起来:“没说你犯规。对战中打破惯性思维,学会利用优势是好事。难为我教你这些天内力,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冷不丁被夸奖了,苏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他也想凭借剑术赢越沉一场,奈何他的剑术都是对方教的,在越沉眼里,他就想被看穿了一样,不管用什么招数,都会被对方准确预判道。所以求胜心切的苏槐才不太厚道地钻了空子,出其不意地用刚掌握的内力催动剑气,没想到真的成功伤到了越沉……的衣服。 苏槐还惦记着两人的赌注:“既然我赢了,你是不是该教我点别的东西了?” 越沉:“行啊,你想往后学?” 苏槐摇头:“我知道我在剑术上还有很大差距。你让我重复练习前面的剑招是对的。不过不学剑术,我想学点轻功,要是遇到打不过的时候,好歹也能保命。” “我建议你打不过的时候还是直接喊救命。武功都练不好,觉得轻功就好练了吗?”越沉嫌弃道:“轻功一要身法灵活,二要看对内力的控制。你的身法我倒不担心,但是以你现在控制内力的水平,我很担心你飞到空中掉下来。” “哦。”苏槐虽然知道越沉说的都对,但是他那副嫌弃的样子,还是让人好气哦。 “不过赢了总得有奖励。”越沉一边说,一边解下袖口被割破的外袍。 “什么奖励?”苏槐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 突然,一件外袍从天而降,罩住苏槐。 “奖励你,帮我把袖子缝上。”越沉的散漫的声音隔着衣服传来。 “滚蛋,大老爷们谁会缝这个啊!”苏槐恨不得把袍子扯到地上踩两脚,混蛋越沉,喜欢往他头上扔东西是什么毛病,上次是毛巾,这次是衣服,沾得都是他的汗味。 可等他把袍子掀开,磨剑台上已经没有了越沉的身影,空旷的平台上,只剩下那恼人的笑声还未散尽的回音。 “缝就缝,反正缝得多丑都不是我穿。”苏槐将越沉的袍子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气哼哼地朝住处走去。 晚饭后,苏槐敲响了祁玲珑的房门:“你这里有没有针线,我想借一下。” “有,你稍等。”祁玲珑很快翻出了自己常用的针线包:“怎么,衣服破了吗?” “我今天割破了越沉的袖子,他让我帮他补。”苏槐有些不情愿地说。 “二师兄让你帮他补衣服?”祁玲珑惊讶道。 “是啊,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我看着像是那种会做针线活的人吗?”苏槐叹了口气:“不过既然是我弄破的,他让我补也是应该。” “那就辛苦你了。”祁玲珑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