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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做。 小姜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纪征紧接着给秦璟发短信,婉言谢绝她的邀请。 短信刚发出去,手机就响起来信提示音。他本以为是秦璟,打开却发现不是秦璟,而是燕绅。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后,他和燕绅就没有联系过,他给燕绅发了一条短信也没有后续,燕绅直到现在才回复。 纪征并不担心燕绅会不再和他联系,他知道燕绅只是在蓄意地‘冷落’他。 燕绅的短信像极了他本人的说话风格,高傲又充满挑逗。 燕绅回复他——你想要什么机会? 纪征看完,放下手机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工作途中,他时不时看一眼电脑右下角的时间,等到二十分钟后才给燕绅回复——你能给我什么机会?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很清楚一个人等待消息的热情是有限度的,半个小时是分界线,对方的热情会被等待中渐渐冷却。就算燕绅没有守着手机等他回复,也会放在心上一直惦记。这一点从燕绅刻意晚了许久才回复短信就可以看出,燕绅并不会忘记他。 纪征在他的热情和耐心耗光之前给他回复,即不会显得刻意,又不会显得冷漠,是一招比他的手段还要高出一筹的欲擒故纵。 刚放在桌上的手机就亮起了屏幕灯光,一条短信提示横在桌面上。 纪征正在打字的双手忽然停住,转头看向手机,看到了燕绅的回复。 燕绅道:问我?我看不到你的诚意。 或许燕绅是风月场的高手,但是他在纪征面前却显得青涩且急迫许多,当纪征也对他冷落后,他也就忘记了自己应该对纪征势均力敌的保持冷漠。 燕绅着急了。 纪征只消一眼便洞悉的燕绅的心理,于是他心里更加笃定,稍做思索后,便决定把这份暧昧加温。 纪征拿起手机,屏幕的光打在他的镜片上,泛起一层阴冷的白光。他慢悠悠地按着手机回复道——和我见面,我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这一回合,燕绅旧态复萌,过了许久才给纪征回复,只有一间夜店的名字和约会的时间。 明天晚上九点,深海俱乐部。 第24章 黑林错觉【24】 纪征走出写字楼时天色已经暗了, 夜晚并没有带来凉爽, 空气里依旧翻滚着层层热浪。街道上漫射出万道霓光,夜晚的蔚宁比白天还要热闹。 纪征开车到一家甜品店买蛋糕, 坐在大堂里等店员打包时拿出手机给夏冰洋拨了一通电话, 这次提示他的不是‘不在服务区’, 而是没人接。 “先生,好了。” 服务员把打包的蛋糕递给他。 纪征道了谢, 提着蛋糕走出甜品店。 天色更暗了, 明晃晃的霓虹笼罩街道和高楼,蔚宁像个不夜城。 纪征看着公路上来往的车流, 忽然改变主意, 驱车开往离家相反的方向。 半个小时后, 他开来到了718省道。 纪征把车停在没有路灯的漆黑的路边,下车站在路边看了眼广阔无人,延绵不觉的公路。他对出现在行车记录仪里的那道光耿耿于怀,想着现在是夜晚, 如果那道光能再出现, 在夜里会看的更清楚些。 他沿着路边往曾经藏尸的桥洞走, 注意沿途的店铺招牌,但始终没有看到类似在录像里出现的那道光。 越往前走,夜色越深,路边的店铺渐次少了下去,前方一片昏暗,只有路边草丛里的蛐蛐不时叫两声, 偶尔飞过去几只飞虫。 他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店铺消失,旧桥洞近在前面几十米开外的地方。他沿着公路边下了斜坡,走在杂草从里,向洪芯被抛尸的旧桥洞走去。 他没有到桥洞来过,今夜也只是临时决定到桥洞看一看,就在他距离桥洞不足十米的时候,他敏锐地捕捉到一点漂浮在草丛上空的光点,那光点很暗,很小,像是燃烧的碎纸屑,稍不留意就会被遗漏。 这片旷野寂静无人,极目之处接着黢黑的夜幕,旷野上忽然出现的这点光亮立刻引起了纪征的注意。他没有多想,立刻矮身蹲在草丛里,仔细辨认那个光点,发现它忽明忽暗,位置固定不动,不是飘飞的燃烧的碎纸屑,倒像是烟头。 此时夜色浓黑又寂静,一点星火显得格外突出。而那星火所在的地方就是洪芯被抛尸的旧桥洞。 纪征当即把西装外套脱掉扔在一旁,避免外套和杂草摩擦发出声响,潜行在夜里,从斜后方接近那点星火。 越逼近那点光,纪征就越肯定那点光就是烟头,他甚至看的到细微的光圈里现出的两根人的手指。 纵然他没有侦查经验,但是这个夜深时独自出现在抛尸现场的神秘人,非常有必要弄清楚这个人的身份。 最后,纪征距离那人只有两米多远,借着朦胧的月色,他看到那是个男人,那人背对着他蹲在一块石头上,正在抽烟。 纪征盯着他,从西装裤口袋里摸出一把巴掌大的折叠刀,这把刀是他下车时临时起意揣在身上的,没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场。 他一手持刀,一手扒开几尺高的草丛,脚下使力,正要朝那人冲过去,就听身后‘啪嗒’一声。车钥匙从他的口袋里滑出来掉在了草丛里。 在哪一瞬间,男人异常警觉地站起身回头看,手里的烟头顿时熄灭了。 纪征当机立断,把眼镜摘下来挂在衬衫胸前口袋,猛地起身朝他冲了过去。 那人只见草丛一晃,随即一个人影披着夜色转眼逼至自己面前,便转身就跑。 纪征捞住他肩膀,拇指朝他肩胛处狠狠一按,抬腿就踹他膝弯。 那人痛的哀呼一声,双膝跪地。 纪征扑过去用右腿压住他膝弯,右臂从他脖子前横过去,左手按着他的肩,使了一招锁喉计。 那人使劲扑打纪征的手臂,不停的咳嗽,忽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土朝纪征脸上扬了过去。 纪征下意识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锁住对方颈子的右臂忽然传来尖锐的剧痛。那人从怀里拔出一把刀,刀刃瞬间扎入了纪征的小臂。 趁纪征一时吃痛,那人挣开他的胳膊,喘着粗气站起身,没有再逃,而是掂着刀和纪征面面相对。 他站在桥洞底下,那里暗黑无光,但纪征看的到他森寒的双眼,和他手里那把闪着冷光的匕首。 纪征右臂受伤,鲜血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淌,他甩掉流到手上的几滴血,毫不迟疑地迈步走向那人。 这个男人很会几招拳击台上惯用的狠招,属于在民间打群架或者单挑都绝对不会吃亏的水平,换做和其他人对打,他完全可以占据上风。但是纪征父辈出身行伍,他从小就被父亲硬逼着学习格斗术,他在高中时曾参加市级散打比赛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