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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萧垣心头震撼感动之余,更多的却是nongnong的不真实感。 还有……受宠若惊。 他想不通,像他这样脾气爆,性格差,心狠手辣劣迹斑斑的人,哪里值得师弟这般倾尽所有? 甚至萧垣还会想,会不会是他弄错了,其实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的妄想而已,他怎么配……他何德何能…… 胡思乱想一大通,来人终于有了点别的反应,萧垣清晰无比地感觉到有一道神识在自己身上探来探去,验证他到底有没有死绝。 呵,还挺谨慎。 萧垣冷冷地想。 他本就心乱如麻,恨不能立刻飞到师弟的身边,却让此人打断了自己的疗伤,一想到师弟现下恐怕已经急疯了,他却不得不躲在山洞里跟这么个人纠缠,萧垣就烦躁得像砍人。 强行按下性子,他无比憋屈地躺在地上,静静等待那人放松警惕。 他计划得很完美,不管来人是哪方势力,都免不得对他的“尸体”进行一番探查,毕竟他身上还带着无名剑和血焱刀两把神器,可那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不靠近,魔怔了似的用神识将自己查了一遍又一遍,半晌不带停。 许久之后,这道神识终于停了下来。 萧垣这才松了口气,却不知为何,心头突然一阵发慌。 萧垣一愣,正奇怪着,这无由来的慌乱却在下一刻达到了顶峰,心中莫名升起一种若是再不动作,一定会后悔终身的强烈直觉。 修炼之人向来直觉敏锐,萧垣再顾不得许多,当机立断地解除了龟息术,抬眼一看,正瞧见了幕迟即将持剑入胸的场景。 “你疯了!” 他连自己的伤势都顾不得了,猛地扑上去打掉了幕迟手中的剑,吓得手掌发颤,劈头盖脸的就冲着幕迟一顿训斥。 “你他娘的抽什么疯!” “老子就一会不在!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怒火中烧之下,萧垣几乎丧失了全部的理智,也完全忘记了自己装死那码子事,歇斯底里地冲着幕迟咆哮:“你说话啊!你他娘的今天要是不给老子个说法,我非把你……” 他嘶吼着,却突然对上了幕迟的眼,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声音。 黑暗中,幕迟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眶通红,愣愣地看着他,满脸的泪水醒目无比,嘴唇却是惨白的,还在不停地颤抖。 “不是……我……那个……你……” 平日里怼天怼地的魔尊一惊未平,一惊又起,活生生吓成了个结巴,半晌找不回自己的舌头。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一会抬手,一会回缩,像极了羊角风患者,神经质地重复着这个动作,又急又怕又后悔。 他刚刚看到幕迟做傻事急疯了,这会才想起来自己都干了啥事,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看着幕迟现在的模样,既心疼又害怕。 好一会,他才控制住自己的手掌,小心翼翼又无限怜惜地放在幕迟脸上。 “怎么哭了啊……” 萧垣说完,又连忙加了一句:“我没事,活的。” 他说这话本意是想让安抚幕迟,谁知非但没能成功,对方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原本只是无声落泪的幕迟忽然转成了哽咽出声,奈何嗓子又哑得厉害,只泄出几个破碎的音节,杀伤力却数以倍增,将萧垣直接震在了原地。 原来……我在他心里,这么重要的吗? 他有点晕乎乎的,更多的却是酸涩,险些也红了眼眶,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幕迟拽进了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一直担心。 对不起,让你孤军奋战那么多年。 他将幕迟抱得很紧,轻轻抚摸他脑后长发的手却是温柔又怜惜。 …… 许久,幕迟的情绪才稍稍稳定,身体却还是一颤一颤的,惹得萧垣又是一阵心疼。 “师兄?” 幕迟小心翼翼地开口,带着些许试探,似乎还不太确定的样子。 “嗯,我在。”萧垣的声音简直温柔得能滴出水。 幕迟哭的时间不短,足以让萧垣自方才翻江倒海般的情绪中渐渐回过味来。 尽管时间地点氛围更方面都不对劲,但萧垣还是抑制不住地兴奋开心乃至于得意。 上午刚知道真相的时候,萧垣只顾着震惊却来不及消化,之后又遇到秦轩之和黑衣人那两个糟心玩意,更是没时间多想,再然后在洞里倒是梳理了一下,却又觉得不真实,直到此时此刻,萧垣才终于确定了一件事—— 师弟喜欢他。 不是之前那种自作多情的胡思乱想,而是真真切切的,喜欢他。 萧垣想到这里,简直兴奋得想出去跑上几天。 他强行压抑,却还是忍不住嘴角上扬,甚至因为过于扭曲而显得无比傻气。 嘿嘿,师弟喜欢他,贼喜欢。 他自顾自高兴,却没注意到逐渐冷静下来的幕迟越来越低的气压。 只见他轻轻松开萧垣,目光直直地在他脸上扫过,尤其在萧垣诡异上扬的嘴角上停顿片刻,须臾,笑了。 按常理而言,这个尤带泪水,眼角通红的笑容应当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 事实上,这笑容确实也好看得过分。 但不知为何,萧垣忽然觉得凉飕飕的。 “你,装死,骗我?” “……” 温情的气氛一扫而空,萧垣顿时全身僵硬。 “呃,这个……” 萧垣心虚,看他看地看山壁,就是不敢看幕迟,却架不住对方脸色阴沉,冷冷道:“嗯?” 夜间的风息岭是极为寒冷的,尤其是在阴冷的山洞之内,若是往常,这点凉意根本影响不到萧垣,可现下重伤,那刺骨的阴寒便躲也躲不过了。 不知是不是寒冷让人头脑清醒的缘故,萧垣忽然发现,有哪里不对劲。 对,他装死是他不对,可他也是出于谨慎,但幕迟呢? 以前瞒着他对抗天道,瞒着他承担一切,后来又瞒着他弄移花接木阵,现在更是得寸进尺,居然还想要寻死! 这些也就罢了,毕竟幕迟就这么个闷葫芦一样的性格,当初也是身不由己,可这恶人先告状的,萧垣就不服气了。 想通了这些,刚才还理亏的萧垣可是不得了,胸也挺了背也直了,理直气壮地直视幕迟,正想和幕迟好好掰扯掰扯,那边幕迟却先开了口。 “你是不是见不得我好过?” 萧垣顿时又哑巴了。 洞内太黑,幕迟刚刚又哭肿了眼,并没有发现萧垣的异样。 事实上他这会气得不轻,任谁真心实意地哭了半天,却发现对方是装死也不会有啥好脾气,若不是顾忌着萧垣身上的伤,他怕是直接一掌就要拍过去了。 “不说话?”幕迟声音冷得掉渣,“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