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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示亲近般的,他朝傅荀靠近一步,继续道,“说来,我还欠师伯一个人情,不知该如何偿还是好?” 傅荀见状,一双小眼睛里闪过亮光,急不可耐地伸出一手,趁势握住林轻舟广袖之下的手,暗示性极强地轻抚: “我想要什么,小轻舟不是一直很清楚吗?”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林轻舟佯装面有赧色,垂下眼眸,“难道不能要其他的了吗?” 傅荀抚向林轻舟的一侧脸颊,语气下流,“不如今晚亥时,你来我房中,我们好好商讨一下。” 林轻舟转身,望向坐忘亭外,趁势躲开傅荀的手,“拘泥于室内,岂不辜负这一番雪景。” 傅荀眼眸更亮,“没想到小轻舟看似柔弱守礼,没想到骨子里这么野。” 说到此处,他喉间溢出沙哑难听的笑声,“那便今夜亥时此地,一起赏雪?” 嗯,会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路子有多野。 林轻舟颔首,稽首一礼道,“一言为定,师伯若无他事,我便先行离去了。” 傅荀扶起林轻舟行礼的手,见缝插针揩一下油,道:“那便不见不散。” 林轻舟欲转身捏诀御剑而去,转身的瞬间,面色骤然变得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尚纵身跃上飞剑,身后坐忘亭内,傅荀又朝林轻舟,慢悠悠喊道: “对了,怕小轻舟忘记赏雪之约,方才在你身上下了咒,到亥时不经我手解了咒,内府便会承受碎丹般的疼痛,可千万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我可舍不得我的小轻舟承受那般折磨。” 林轻舟闻言,心里暗骂一声,他就知道,这老不修没这么容易被糊弄。 他也未转身,道:“师伯多虑了,我一定前来。” 语罢,他便纵剑而去。 傅荀望了望林轻舟的背影,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直至那背影完全不见,他才收起目光,捏诀离开坐忘亭。 雪依然在下。 一切静谧无声。 坐忘亭外,峭立嶙峋的山石被积雪完全盖住,看不清原本的样貌。 蓦地,一块山石忽然动了。 ☆、第20章 第20章 刚回至乘物游心的房间,林轻舟一刻也不能等,当即屈指掐诀引来积雪。 驱动指诀,雪堆在木桶内化为水,他再念咒,温热至生出袅袅白烟。 随后,他除去所有衣衫,踏入木桶内,整个人沉了下去。 直至水没至头顶。 如此这般,身上那种黏腻难受的感觉,方去了几分。 ...... 当初看时,他还吐槽过配角集体智商不高,总是做一些降智举动,来衬托主角的形象。 没想到,身临此景,他还是被摆了一道。 傅荀在他身上施的咒,听他所言,应该就是摧丹咒。 时间一到,若未解咒,便会金丹脆裂般疼痛难忍。 金丹并不会真的碎裂,但也会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痛到神智丧失,理智全无...... 他皱眉,正自神思怔愣间,房门咣的一声被人推开,“轻舟师兄,连钰她竟然反咬一口——” 自两人亲厚熟络后,闻棠也不与他生疏客套,进房间都是不敲房门的。 当下,他便堂而皇之地闯了进来。 面对此前情状,他口中的话语戛然而止,整张脸涨得通红,怔愣地看了林轻舟一瞬,然后再也不敢看,心跳极快地移开视线,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林轻舟不甚在意,神色淡淡:“连钰怎么了?” “我待会儿再过来。” 闻棠却像没听见一般,手忙脚乱地关上房门,逃跑似的,像一阵风离去。 林轻舟望着他的连番动作,再联想近来他的诸多表现,心底不由生出一丝狐疑。 怎么像是被寒祁传染了一般,闻棠最近也变得举止令人难以捉摸。 ...... 鹤鸣九皋。 寒祁站在熏香袅袅的桌案前,悬肘运笔,聚精会神地在纸上细细勾画什么。 玄色广袖下的白色内衬,落着几点青色,应是不小心沾染上的。 他深邃狭长的眉眼,舒缓柔和,少了平时的几分冷峻,薄唇虽紧抿,却有着微微上翘的弧度。 这时,一个生得身着蓝衣,头戴绒帽的道童,脸蛋冻得红扑扑的,匆匆忙忙地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向房间这边疾步跑来。 在门外他却敛住火急火燎的形容,低首毕恭毕敬道: “公子。” 寒祁手中的笔依旧细细地勾画着,头也不抬:“进来。” 他低头走到寒祁的桌案前,眼睛也不敢四处乱瞟,只双手呈上一封信:“公子,上京来信。” 半晌,寒祁既没有接过信件,也没有任何言语。 那小道童垂首弯腰站着,保持着呈上信件的姿势,良久没听到吩咐,腰酸背痛也一动不敢动。 这是已是此月上京那边来的第四封信,第一封公子看完便随手一扔,第二封亦是如此,第三封公子连接都没接到手上,别说拆了,只剑眉一皱,指间随意地掐个诀。 他手上的那封书信,瞬时燃起火焰,还差点烫着他的手。 这第四封,小道童拿在手里,就像握着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的眼珠惶然不安地转动着,不知公子会如何处置这封信,偷偷地稍微抬眼瞟向寒祁,只见公子眉眼冷峻地凝视他手中书信,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收回目光,视线回落的途中,一不小心扫见桌案上的宣纸。 公子擅丹青,却极少动笔,拜入道门后,便更少了。 他不禁生出几分好奇,视线一顿。 微黄宣纸上,苍翠林木亭亭如盖,枝繁叶茂处,一人身着白衣,坐在粗壮枝桠上,背靠树干,过腰的青丝如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 怎么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倒着看,也看不太清楚...... 蓦地,宣纸哗的一声极快地自己滚成一卷。 小道童惊愣间,抬头对上捏诀的寒祁,以及他冰冷的视线...... 吓得他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地上,“公子,我错了......” 寒祁不应答,捏诀的手指微动,一张符箓自袖中飞出,登时贴上小道童的眼皮,随后隐没不见。 小道童的哭声瞬时要震塌房梁:“怎么突然天黑了,啊啊啊,我看不见了...看不见了...我还没娶媳妇儿呀,呜呜呜呜......” 寒祁轻描淡写:“失明符,十二个时辰。” 语罢,也不再顾及小道童的鬼哭狼嚎,他走出房门,捏诀御剑远去。 ...... 暮色将近,林轻舟从坐忘亭回来,腹中的饥饿感再次势不可挡涌来。 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