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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和旧时一样呢?她是灵帝之女,是萧绎养着给萧钰铺路的啊。 但,与萧钰多年情分都是真的,他对她很重要,她不想看到他孤独难过。 “音音。”萧钰唤她。 “钰哥哥。” “怨我和父亲吗?”他问。 萧妙磬只说:“没有你们,我可能早就死了。伯父待我不薄,你更是把什么好的都捧给我。” “也许这就是造化弄人吧,我活的好好的,锦衣玉食的长大,而洛阳宫里的兄姊们却死的只剩天子,三位公主jiejie更是死于非命。”她说到这里时,眼中是有寒意划过的。 三位公主的死,对外说是厉太师狗急跳墙杀了她们,明眼人却皆知是章诏下得毒手。纵然萧妙磬与她们素不相识,但那都是她的jiejie,就那么沦为权利的牺牲品,她恨章诏。 “得知伯父对我存利用之心,说不难过是假的,我甚至有丝埋怨阿娘。”萧妙磬轻声说,“不过,都不重要了,沉浸在怨恨和难过里于事无补,我想要向前看。能为江东做些什么,能帮到你,我觉得就是好的。” “音音……” 萧钰无法言说自己心下的触动。 真的是太温暖了,他情不自禁将萧妙磬抱得更紧。 连日来沮丧如死灰的心、被痛苦和压力侵吞得喘不过气的心,照到了光芒,浸到了暖流。 他压抑着情绪说:“谢谢你,音音,我会早日振作的。” “嗯,我相信钰哥哥,你不是一个人,我和你同行。” “好。” 殿中的侍从们早已默默退下,躲在外面偷看殿中场景。他们不敢交头接耳,唯恐惊扰了主子,只能用眼神和手势互相表达欣慰和激动之情。 还是亭主有办法,能让长公子拾起斗志走出阴霾。 亭主可真是个有魔力的人啊。 因侍从们离得远,听不清萧妙磬和萧钰具体说了什么,自然萧妙磬提到自己身世时也不能让下人们听到。是以,侍从们并不知,此刻萧钰对萧妙磬说的话是: “音音,你……起来吧。” 萧妙磬听了顿时心里有点臊臊的,刚才见萧钰那样惹人心疼,自己又一门心思想要为他鼓劲儿,便直接身体力行。这会儿话说开了,便觉得自己的姿势很不好。 抱着萧钰贴着萧钰就算了,一条腿还放在人家两腿中。 谁让她偏要学盘蛇来着,这还真是个盘绕的姿势。 萧妙磬声音低下去:“我这就起来……” 这回她吸取往日的教训,尽量动作慢点、小心点,免得又踢到萧钰大腿内侧。 但动作一慢下来,就仿佛时间也走得慢了,更仿佛空气里充满了凝胶,带来一种持续的尴尬焦灼感。 当萧妙磬终于无接触的挪回了自己的腿后,双耳传来的阵阵烫意令她无地自容。 她忙起身道:“我想出宫去吴家探望,晚些再来看你。” 说完向萧钰矮了矮身,快步遁出明玉殿。 一双耳朵好像更烫了。 出了明玉殿,晚冬的冷风极是不留情面的拍来。萧妙磬刚从暖处走出,顿时被冻得打了个激灵。 她不禁想,这风真冷,对比起来钰哥哥的怀抱暖和多了。 猛地一怔,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困窘唾弃,萧妙磬忙将这想法抛掉。 自这之后,建业宫众人皆发现,萧钰从痛苦颓然中渐渐走出。 他不再失魂落魄的抱着萧织枯坐于轮椅,他仿佛从漫长的宿醉中醒了过来。 这无疑令所有人高兴,甚至感动的想要落泪。 当萧钰主动去给小甘氏请安时,小甘氏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捂着嘴呜咽出声。 夫君去了,jiejie去了,长公子又迟迟是行尸走rou的状态,这让他们这些妇孺怎么办? 天可怜见,长公子终于自脆弱中重新坚固,这样夫君和jiejie的在天之灵也能安心些吧。 “长公子……”小甘氏情不自禁唤出声,说罢方意识到如今他已是主公,该换称呼了。 “儿子向母亲请安,这些日子劳母亲担心,是儿子不孝。”萧钰平静说着,又对小甘氏身边同样挂着泪的萧令致道,“也害令致担心了,为兄已无恙。” “大哥……”萧令致知道是萧妙磬劝好了萧钰,她想到这里心中就觉得泛疼,难受而抑郁;但见到萧钰能够走出创伤,她又无比感谢萧妙磬。 父母相继死于非命,死生不复见的惨烈结局,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萧令致真的很感谢萧妙磬能够唤回萧钰的心。 因甘夫人临终时,嘱咐萧钰事小甘氏为母,故而萧钰改称小甘氏为母亲。 小甘氏也改称呼萧钰的字,她与萧令致陪着萧钰说了会儿话,三个人的心情都有好转。 萧妙磬这些天则频繁去吴家。 吴均将军战死,尸骨无法归乡,吴纪又断臂,再赶上萧绎同甘夫人的大丧,整个吴家的氛围甚至比建业宫还要悲伤沉重。 萧妙磬每天穿着素服,同吴琪一起给吴均将军诵经超度。 萧妙磬的武功是向吴均学的,吴均平日繁忙,只是指点萧妙磬一二,剩余时间都让她和吴纪吴琪兄妹切磋磨炼。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萧妙磬尽到了所有该尽的。 诵完一遍经文,萧妙磬在吴均的灵牌前上了三炷香,祭拜过罢,她和吴琪走出灵堂。 吴琪挽着堕马髻,整个人毫无神采。雪白的丧服宽大的披在身上,令她原本柔软的轮廓看起来平添几分坚硬。 两人走到吴纪房外不远处,萧妙磬问她:“吴少将军今日怎么样了?” “还和昨天一样,不好。”吴琪面含忧虑,“他比以前消沉太多,只是不想让我担心,在我面前强撑无碍。” 萧妙磬感到难过,昨天她来吴家时,吴纪就是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她甚至能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心底的自暴自弃。 年华大好的儿郎,正是征战沙场建功立业之际,还身负“神射手”之名,何等的意气风发? 一夕之间尽作泡影。 纵然他战功赫赫,又有救主大功,获得了萧钰无数封赏,但那根本无法抹平他的伤痛与抱憾。 他甚至觉得自己成了个拖累meimei的废人。 快走到吴纪房门口时,两人都没想到屋中会响起女子的声音。 这女子还是两人都认识的,竟然是萧银瓶,她竟然正好在两人诵经超度的时候跑到吴家来了。 忽然萧银瓶的声音被屋子里一声刺耳的破碎声打断,萧妙磬听到萧银瓶倒吸一口气。 吴琪也一讶,她记得诵经之前在吴纪桌上放了碗热汤的,这破碎声难道是汤碗打碎的声音? “吴纪,你这是做什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当着我的面摔碗吗?!”萧银瓶带着哭腔质问。 果然。 吴琪心里不是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