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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当她是孩子。甄素将你父亲掌控成何种样子你也看到了,甄素的女儿我能不担心吗?甄素夺走我夫君,若她女儿再夺走你,你要我后半辈子如何活下去!” “jiejie、jiejie您别动气……”小甘氏不住安慰甘夫人。 殿外有稀疏的雪花在飘,落在房檐下萧妙磬的头发上,她心中很冷。 还很难过。 做萧家女的时候,她是甘夫人的眼中钉;不做萧家女了,甘夫人竟防她防成这样吗? 她没有对萧钰动什么歪心思,为什么萧令致嫉妒她到发疯害人,甘夫人把她当作洪水猛兽,甚至在萧钰面前这般说她? 饶是萧妙磬心理再强大,眼下也觉得难受万分,如被人无端泼了冷冷的脏水,如被狠狠践踏自尊。 她听见萧钰对甘夫人说:“母亲这是孕中多思,委实多心了。” “我知道,可是予珀,你让我如何不多心,萧妙磬是甄素的女儿!” “添音未曾做过什么,母亲亦不该如此中伤她。若这些话传出去,无中生有,让添音如何自处?” “我不管!你不想娶妻就罢,但我要你发誓,往后离萧妙磬远点,你看上谁都不能看上她!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生母!” “母亲何必如此……” 萧妙磬真的忍不住了,只觉得甘夫人的话像是鞭子抽在她身上,抽得她衣不蔽体,皮开rou绽。 她明明没做什么,为何要这样臆想她,这样防着她? 无比的委屈和愤怒如洪流般冲了上来,自尊心被如此不留余地的践踏,萧妙磬红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被甘夫人扒光了衣服丢到萧钰面前,被甘夫人当着萧钰的面指着她唾骂。 萧妙磬颤抖的提着梅饼,转身想要走进明玉殿!却就在这时,远远听见杂乱无章的脚步声和侍从们急迫的呼喊。 “长公子!” “长公子,不好了,主公出事了!” ☆、他就是靠山 萧妙磬心下一凛, 脚步骤然顿住。 她看过去, 惊见是几个侍从拖着一个受了重伤的人, 急着向明玉殿狂奔。那人挣扎着望向明玉殿,浑身都是血,他被拖行之处淋了长长一道血迹。 看他的装束……是从中原战场上过来的士卒?! 明玉殿中的几人也被惊动, 轮椅声快速靠近。萧钰转着轮椅出来,看见萧妙磬在门口, 不由微微失色。然则眼下有更急迫的事, 萧钰一时也顾不上萧妙磬, 他将注意力全放在来人身上。 只见那人靠着侍卫们把他拖到萧钰跟前,他已是奄奄一息, 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呼道:“长公子……主公、主公率军攻打徐州,被徐州牧设计,损失惨重,就要不保!在平城……快去……救援……!” 五雷轰顶! 士卒在落下最后一个字时便耗尽了所有力气, 当即毙命。 随萧钰而出的甘夫人和小甘氏在听见这一席话后, 神色大骇, 几乎无法站立。 甘夫人只觉天旋地转, 倏地眼前一黑,整个人栽了下去。 “母亲!” “jiejie!” 幸亏小甘氏接住了甘夫人, 小甘氏亦是浑身发抖, 惶恐的不知该如何。 “长公子,夫君他……这、这……” “来人,送母亲回同心殿, 请医女!”萧钰快速下了命令,即刻有侍从们行动。 萧妙磬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晴天霹雳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 伯父他……怎么可能?! 太过震惊,竟是让人不敢去相信。萧绎回给萧钰的信还历历在目,两个人都看了信,萧绎在信中还说他知道怎么做。 明明千叮万嘱了他不要和众诸侯乱斗,为何、为何…… 萧钰面色已沉至水底,额角有青筋跳动。 “宣忠武将军、奋武将军、荡寇将军、郭参军、太守姜叙,速来见我!持我虎符,传令大营,调兵三万,今日便随我赶赴徐州救援!” 士卒的尸体被抬下去安葬了,明玉殿前沾着的鲜血也被洗净。可整个建业宫却陷入了莫大的惊惶中,谁也想不到忽然之间,竟出了这样大的事! 萧妙磬知道自己这会儿该做什么,她立刻回到朝熹殿,带上袁婕收拾行装。 萧绎在徐州情况危急,必须立刻去救援,萧钰去,她自然也要去。不光萧绎在徐州,还有吴均将军,吴纪、吴琪,他们都在那边,生死未卜……她说什么也要去! 仅是一个时辰后,萧妙磬便站在了渡江的战船上。 冬日里的江水漂浮着碎冰,天地间的冰冷肃杀像是看不见的手掐在人的脖颈,令人坐立不安,铺天盖地的都是无法喘息的焦急。 萧钰的轮椅立在船头甲板,他望着北面的对岸,发丝被风吹在脑后。呼啸的北风犹如刀子割在脸上,凛冽的不留余地。他披着斗篷,斗篷上一圈白色风毛簇拥他的面庞,显得更为容颜如玉,如冰雪陈积。 数百条战船载着三万将士,齐齐向北。萧妙磬看着萧钰的背影,走上前来,到了他的身边。 本来准备要给萧钰的梅饼没给成,已经凉了。萧妙磬把梅饼带上船,刚刚又下锅热了一遍,她对萧钰道:“吃点东西吧。” 萧钰并没有心情,看那个报信士卒的样子,俨然是传信的途中被一路追击,也许前来报信的人很多,却只有他一人终于回到了建业宫。而现在距离他出发已然过去几天,萧绎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萧钰不知道。 “钰哥哥,吃点东西吧,你从上午到现在粒米未进。”萧妙磬何尝不和萧钰一样着急,她也是一样的心情。她蹲下来,用请求的眼神看萧钰,将梅饼往他跟前又递了递。 萧钰垂眼看她。 她眼中蕴着和他一样的焦急和担忧。 “对不起,让音音担心了。”萧钰扯开一抹笑,接过了她的梅饼,送入口中。 萧妙磬松了口气,她站起身来,与萧钰一起遥望长江北岸。 “我不明白父亲为何不听我劝,忽要攻打徐州。”萧钰忽然说起。 萧妙磬同样不明白,萧绎是什么样的性子她和萧钰都清楚,虽有时候冲动了些,却绝不是一意孤行的。一直以来萧绎都很听萧钰的话,且萧钰去攻打岭南交州时,萧绎也按着萧钰的建议老老实实走过场。 为什么突然就……? “所以,伯父忽然调走十万大军,又调走了吴少将军和敏晶他们,就是为了要攻打徐州。”萧妙磬说道。 可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萧绎不顾萧钰所言,蓦然变得如此激进?怕是只有见到萧绎才知道。 “音音。”半晌后,萧钰唤她。 “嗯?” “之前母亲在明玉殿所说的话,你不要难过。”他有些心疼,“我知你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