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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语气轻柔甜腻,“你知道从前的我有多听你的话。” “可是听话没有用,所以我不想听话了,灯灯。” 惨烈的结局告诉他,他必须要亲手去争取,亲手去篡夺,才能将这个人留在自己的身边。 不然只会是被利用了丢在一边的废弃品。 许扶斯一句推脱责任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就如谢陵所说,他接近谢陵,待谢陵好,费劲心思去教谢陵,也只是因为,谢陵身上有他想要东西。 他想要未未活下去,而未未活下去的希望,在谢陵身上。 谢陵只是他用来复活未未的工具,如果说这个工具换成另外一个人,顾陵赵陵薛陵,许扶斯同样会用对待谢陵的方式,去对待他们。 是的,从始至终,都是他对不起谢陵,谢陵没有任何欠他的。 他还要感谢谢陵,因为谢陵按照他想要的路努力的走着,才会让他仅用十年的时间,就完成了任务。 多容易啊,只需要对这个孩子好,夸一句殿下真棒,这个孩子就能对你千依百顺,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灯灯。”谢陵歪了歪头,看着他,有些不太理解,“你是在……愧疚吗?” “可是我不需要这种东西,你知道的。” 他的半张脸,放入了谢陵的掌心之中,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灯灯……你若是对我感到愧疚的话,就应该给我我想要的,而不是如此的伤害我。”. .. ,, 第33章第 33 章 窗外金黄色的阳光倾泻照耀着整个皇宫, 御花园里的爬藤月季攀附着竹条,往上朝着阳光蔓延。 许扶斯从昏睡中醒来, 太阳xue有些痛,他正打算揉揉,不想少年的手指体贴的按在他的太阳住处, 轻轻的按摩着。 “睡得好吗?灯灯。” 许扶斯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蹲在他面前的谢陵, 只是俩人中间隔着金色的柱, 许扶斯眼瞳缩了下,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谢陵送入了放置在角落的牢笼里。 他退开, 谢陵的手便也落了空。 谢陵也没生气, 他坐在地毯上,继续批改着膝盖上放着送过来的奏折。 许扶斯被他折腾了好几日, 此时已经是身心俱疲, “谢陵,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陵抬头看他。 华丽精巧的笼子里,他深爱的人就在里面, 只穿了亵衣, 乌黑的长发披散着, 肤色苍白。 像是最漂亮的雀。 雀伸出皓白的双手, 抓住金色的柱子, 隐隐约约能瞧见手腕处的青筋, 脆弱的, 可怜的,又无力的模样。 眼角漂亮的泪痣,让这只雀平白生出了几分艳色,衬着那双冷淡的双眼,让人想要将之攀折,然后狠狠的蹂躏。 谢陵歪了歪脑袋,他将手里的奏折随意的丢在一边,身体往前倾,跪在许扶斯面前,双手撑在地下,弯了弯眼说:“灯灯,你没有翅膀了。” 他已经拔掉了牢笼里的雀的雀翎,接下来的时间,这只雀就会越来越依赖他,最后他将这只雀的所有。 他是灯灯的,灯灯的也会是他的。 “你听话些,乖些,我就不给你喂那些药了好不好?” 许扶斯没力气搭理他。 不知道谢陵又给他吃了什么,他这些天都感觉浑浑噩噩的,大部分时候,脑袋是空白一片的,想的东西不太多。 但如果谢陵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训化他,那是不可能的。 这些心理手段,他再清楚不过,且也是他教给谢陵的。 春日的皇宫很美,庄严与浪漫共存,许扶斯起身,看到了攀上牖窗的花,粉嫩的一簇蔷薇,边缘还有一些白色,透进来的清香沁人心脾。 许扶斯伸手戳了戳。 他身子软,靠在冰冷的金柱子上,那些阳光透过竖着的木条穿了进来,斑驳落在他的身上,被阳光照耀的那一片肌肤,好看得不可思议。 蔷薇。 未未。 想到这里,许扶斯弯了弯唇瓣,眼中掠过春风十里的温柔,又慢慢的消失了。 未未还在南江城等他。 “得想个法子逃出去。”他收回了手。 可要逃出去并不容易。 殿外重兵把守,殿内严禁人进出,谢陵不在,没有任何人敢靠近这个地方。 他正想着,谢陵回来了,少年开了寝殿的门,步伐有些急促的走了他的面前,将那自御花园里摘下来的最漂亮的一捧花送了出来。 谢陵眼睛明亮,带着期盼,“灯灯,喜欢吗?” 许扶斯的目光落在他的鞋履上,又落在谢陵的脸颊上。 这几天里,谢陵总是频繁的做着以前的事,逃避着现实,仿佛着只要将那些讨人喜欢的事情做了之后,一切都能变成以前那样样子。 “不喜欢吗?” 谢陵漂亮的眼中闪过失望,“我记得以前灯灯你很喜欢的。” 以前他去摘花送给灯灯的时候,灯灯伸手接过,会露出笑容,揉了揉他的脑袋,说:“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许扶斯忽然开口,声音低弱沙哑,“我喜欢。” 谢陵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盯住他不放。 许扶斯接过谢陵的那一捧花,他心里唾弃自己不做人了,却是露出缓缓的笑容,“谢谢殿下,我很喜欢。” 哦,我可真是,一个混球。 他此时就像一只臣服的雀,朝谢陵靠了过去,在临近时,他还有些犹豫,但是脑海里闪过少女的面容,这驱使着他做了和多年前一模一样的事。 “殿下……”他的眼睛,对上了谢陵的双眼,他伸出手,穿过金柱,碰上了谢陵的脸。 “我认输,是我错了……放我出去吧……我受不了了……”示弱般的口气,柔顺的姿态,这对于许扶斯而言,信手掂来。 他弯了弯唇,轻声道:“至少,别再让我待在笼子里,好不好?” 谢陵抓住了他的手,目光有些茫然,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蹭了蹭他的手,喃喃道:“灯灯,你太坏了。” 他分明说的,不